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5-2-12 07:33 编辑
寻艺别裁录(3) 诗人兴会在从前 大学那会儿我们这个系的两个班,有好几个诗社,或者叫“民间组织”。当然,我从来也没参加任何一个,说实话,我是觉得我这个最多能写顺口溜的人,实在登不得诗人们的大雅之堂。 他们当中有女诗人团伙,也有男诗人团伙,还有男女诗人团伙。 诗人,真正的诗人都是具有神经质的。 诗人们的形象思维肯定发达而超前。 诗歌是凝练的语言,
诗歌是情绪的释放。 他们会经常性的搞一些聚会,当然每次邀请我,我也是肯定会去的,倒不是喜欢附庸文雅,而是奔着他们桌子上的那些好酒好菜而来的。所以,多数时间,我都是耳朵里听着他们忽高忽低,神经兮兮的诗句,嘴巴尽其所能的大快朵颐。 有几个哥们姐们特别逗,好像就是那种特立独行。 我的同桌这个妹子就是这样,每次考试都要拽着我的衣服要答案。可是到了写诗的时候,经常就是莫名其妙的梨花带雨了,净弄一些黛玉葬花的凄惨诗句,伤感的不得了。然后每次如同批改作业一般,非要让我说出个一二,我也就毫不客气:吃药吧,早点治兴许你就不这么神经了。于是妹子柳眉倒竖,伸出魔爪,在我的腿上就是一通拧啊,下手之狠,毫不逊色于黄世仁他娘。 毕业后第一个十年聚会,我问她:还写诗不? 很凛然的看着我:白天不懂夜的黑,当然要笔耕不缀。 我差一点一口酒没噎死。 毕业后第二个十年聚会,我又问她:还写诗不?给哥瞧瞧?! 她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是正宗的孩子娘,哪有那个闲工夫,每天让我儿子忙活的找不到北。 我哈哈大笑:生活终于把你改造成正常人了。 一个诗人哥们就更好玩了。在班上那会儿,他就长发披肩,戴着一副黑框的眼镜,最早穿着大喇叭裤,而且是紫红色的那种。后来喇叭裤又换成破烂不堪的,露着膝盖的牛仔裤。那是八十年代初期啊,你想想,这个穿戴,是不是很扎眼。 这哥们“主修”古诗词,风花雪月,咏情伤景,说实话,人家的古诗词造诣绝对不含糊,尤其是在各种词牌的平仄格律上,有很深的研究。据说当时的《诗刊》上也有作品发表,只不过我们都没见到过。我其实是觉得,这家伙典型的属于投胎投错了时代,早几百年,没准儿就和柳永,李清照等喝一壶了。虽然我不大写诗,但是,他们公认我是最具有批评家水准的,说白了用他们的话说:这小子嘴特损。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很乐意把诗作拿来给我看,然后一脸期待的等着我“口出不逊”。以至于我一直怀疑:难道诗人们自身都有受虐的情结么? 他们举办了很多诗歌沙龙,诗歌朗诵之类的活动。每次我坐在下面,被他们神经质的高一声,低一声都弄得一身身鸡皮疙瘩。当然,有的时候他们也会把我推到台上,让我即兴而为。于是我清清嗓子: 大海啊,全是水 而且还是咸的 板凳啊,四条腿 那是用来坐的….. 结果当然是如果有臭鸡蛋这群家伙都不会珍惜了。 玩笑归玩笑,我还真写过一两首自鸣得意的小诗,诸如 踏着夕阳归去 我还在想着你 晚风暖融融的 柳叶忘记了寒冷的过去 讲一个欢乐的故事吧 前面就是一个小小的序…… 还有: 一把伞撑起一个无雨的世界 在迷茫的四周 我寻找着未来 其实,我倒是觉得是个人都能写诗,只不过看怎么理解了。 诗人之中,我最喜欢的莫过于海子,北岛,舒婷和顾城了,他们的诗作引领了一个时代的风潮。虽然顾城做了一件非常血腥的事情,但是这和他的存世诗作无关,他老子顾工先生也是一个牛B的诗人。 当然,在往前说那就更多了。 岁月啊,真他妈的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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