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部作品以众多生动的人物形象、纷繁复杂的故事事件、恢弘大气的铺陈场景,再现了清朝末年波澜壮阔的四川保路运动,折射出四川辛亥革命前后的历史巨变,被郭沫若先生称之为"小说的近代《华阳国志》"。
作家往事“菱窠”隐士
生于1891年的李劼人,亲身参加过四川的保路运动,是同志会的学生代表。他曾在成都创办《川报》。1919年,他加入少年中国学会,任成都分会书记;随后赴法国勤工俭学,学法国文学。1924年回国,曾在重庆民生轮船公司一个下属工厂当厂长,还在大学里教过书,业余从事法国文学名著的翻译。他翻译出版了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等著作,以法国文学的翻译家而闻名于世。1935年,他辞去民生公司的职务,返回成都,专心致志地写他在十年前已经酝酿的,反映辛亥革命前后四川社会变迁的史诗式长篇小说。他计划辛亥革命前先写两段,这就是后来成书的《死水微澜》和《暴风雨前》,然后再直接涉笔辛亥革命在四川城乡的那些人与事,就是后来写成的《大波》。
晚年的李劼人当上成都市副市长。但他依然有非常低调的平民性格。2014年8月,著名作家马识途推出《百岁拾忆》。其中有马识途所回忆的,在上世纪50年代,他所目睹的时任成都市副市长的李劼人的状态,“除开通知他必须到会的会议,他勉强去陪坐,说几句官话外,一般不在官场露面,只窝在成都近郊他自己的草庐"菱窠"里,种他的自留地,即修改他的大作《大波》,悠然自得。闲时他也约作家沙汀等几位朋友去他那里喝小酒,烹茶清谈,不及国家大事。”
上世纪30年代,日军飞机轰炸成都,他携家人,从城内疏散到郊外沙河堡乡间,在一菱角堰边建筑了以黄泥筑墙、麦草为顶的栖身之所,并在门楣匾额上题了“菱窠”二字。将自己家以“菱窠”名之,颇有竹篱野舍的逸趣,也暗涵他的文学扎根民间接地气的宗旨。抗战胜利后,菱窠扩建为一楼一底,并增加了旁边的附属建筑,曲径、亭阁、井台、溪流等。1959年,李劼人用稿费再次对菱窠进行大修,将房顶上的麦草换成了小洋瓦,木柱土墙换成了砖柱砖墙。到此,菱窠形成了真正独立的院落。廊柱上曾分别悬挂着李劼人的两幅对联,很能表达作家前后的心境:一幅上面写着:“历劫易翻沧海水,浓春难谢碧桃花。”另一幅写着:“人尽其才,地尽其力,物尽其用;花愿长好,月愿长圆,人愿长寿。”本版采写华西都市报记者张杰 摄影 陈羽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