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夏末微凉 于 2015-11-13 10:08 编辑 <br /><br />
大斌仰面躺在床上,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电视机开着,屋内烟雾缭绕,烟蒂遍地,电脑屏幕和主机小块零件窜的到处都是。
被他们和雪闹腾了大半宿,昏昏欲睡之时却猛然间又被老婆拉起来。
“你给我起来!走!跟我到聪聪妈家去,这个阴险的女人,气死我了。”雪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去去去,去干吗?解释?还是继续吵架?说了你多少次,一天天的能不能有点正事?不是打电话查我岗,就是整天泡在麻将桌上,要不就扯东拉西地打听别人隐私,造谣生事,你觉得这样活着有意思吗?”
“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谁曾想聪聪妈嘴那么快。”一向强势惯了的雪,显然意识到是自身的错误,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宝勤老公出轨,虐待宝勤,半夜打得宝勤跪地求饶,是你看见了,还是听到了?这种话你居然也能说出口 ,你也别怪宝勤老公砸了我们家东西,拉着聪聪妈和宝勤一起来同你对质,逼问你,在哪一天,用哪只眼睛看见的,我也想知道,你倒是说啊?”大斌连珠炮似地抢白,把雪噎的一愣一愣的。
看着一向温顺的大斌,额上青筋暴起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看来是真地恼了。
雪脸色一变,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数落大斌:“出了事,你就知道骂我,好好看看人家的男人是怎么心疼老婆的,再看看你,打上门了你都不还手,整一个十足的窝囊废,枉为男人,这以后的日子没法过了!”大斌再也不堪其扰,顺手就捞起桌上一个白瓷杯子,狠狠地朝墙上掼去,飞溅的碎片无巧不巧地划过雪俏丽的脸颊,血顺着嘴角一滴滴掉下来,染红了雪刚买的短裙,片刻的寂静过后,一声尖利的嚎叫叫划破黎明。
大斌一个打挺,翻身下床,一把把雪揽在怀里,心疼的说:“我的傻女人,你说你就图呈一时的口舌之快,惹出了多少事情,你自己开心吗?别人怎么看待你的人品,凡事都得有个度啊。”
“其实,其实我早就后悔了,他们一个个矛头全都指向我,批评我,我,我也受不了,更何况你也是,哪怕你私下说一句半句安慰我的话,我也不至于像刺猬一样和你们对峙。”雪的眼泪就如那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渲染着她的委屈。
“我也有错,不该那么严厉地说你,把所有不好的事情一股脑全都泼你身上。带孩子本来就够操心的了,放松下也好,只是,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拦的了。”大斌边说边细心地擦拭着雪嘴角的血迹。 雪却猛地推开了大斌的手,站了起来,一把拉起大斌:“你给我起来,走!跟我到聪聪妈和宝勤家去,必须去,现在就去!”
第二天黄昏,大斌站在下班的路口,远远地看着,雪、聪聪妈和宝勤,一路有说有笑地向着菜场的方向而去。夏日落阳的余晖打在她们身上漾起一圈圈光晕,恍惚间看见雪偷偷回转头冲他得意地做了个鬼脸。
“这个傻女人”大斌摇了摇头,轻轻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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