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苦难童年 相逢有缘 东北的中秋,天高云淡,落木萧萧,高山影瘦,涧流碧透 。冷风凄凄,黄叶飘飞 。北雁南翔,飞禽归林,走兽蹿涧。傍晚时分,日薄西山,流霞似火。山道上,一头毛驴蹄声得得,驼背上驮着一位少女,悠悠的前行,这位少女看上去二十一二岁的年龄,肤色白净,眉清目秀,齿白唇红。真可谓;娥眉两道青山翠,杏眼一双碧水明。只是,此时此刻,柳眉紧蹙,杏目蕴泪。哭哭啼啼,陷入愁苦悲痛之中。由于穿得单薄,噤如寒蝉,不停地在驴背上颤抖。这位姑娘不是别人,她就是本故事的主要人物,出身寒苦,心地善良,鸡冠山一带,出名的美女——邢月欢。 她出生在吉林省、和龙县,朝阳川镇,鸡冠山村一个贫苦农民家里。母亲是被人贩子,拐卖到东北的四川妹。文革动乱期间的四川,山高岭峻,交通落后,道路维艰,古人云:“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而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可见其交通状况,非常之落后。老百姓上山种地,农具肥料全靠肩扛人抬,收庄稼同样是驴驼人担。舟楫灌溉不利,全凭靠天吃饭。四川人口稠密,全省省近一亿人口,当时的外蒙古人口只有250万, 而四川面积不足外蒙古的三分之一。其人口密度是外蒙古的多少倍,可想而知。各种因素造成当地生产落后,经济困难 ,人民生活低下。那时候尚未改革,不准发家致富,也不能外出打工。男孩子只能在家穷受罪。女孩子一旦长大,就想冲出山窝,到富裕地区找对象。那个年代全国各地,几乎都有四川妹子安家落户。一些人贩子乘机拐卖四川妹,牟取暴利。邢月欢的母亲,就是那个年代的受害者之一,并连带月欢成为有父无母的单亲家庭。 邢月欢的母亲胡春华,是四川省万县人,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庭贫困,无法继续上高中,只得回家帮父母种田、做家务。许多同村女孩陆续嫁到外地,回娘家时总是把婆家,那个地方描绘的像天堂一般,特别是嫁到江苏,浙江一些沿海地区的女孩,更是玄乎的天花乱坠。不断地把邻居家的女孩带走,介绍给婆家邻居的男孩。那个年代四川女孩嫁到苏北、山东的很多,而苏北、山东的女孩,又一股风的闯关东。因为关东地广人稀,物产丰富,便于开荒种地,伐木、采药、打松子等。用山东人的话说;当“毛溜子”好混。总体生活水平比关里先进二十年。这股外嫁风潮,对胡春华诱惑力也很大,终于有个邻村的蒋姓阿姨跑到他家,要帮她介绍外地的对象,蒋阿姨告诉她,自己有个姓李的表兄,十年前去了东北,落户在吉林省,现在过得可富裕啦,把全家都带去啦。他那个村里有个邻居,一家,三口人,只有一个独生男孩,高中毕业,是林业局开拖拉机的工人,人长得又帅,住着公房,吃国家计划供应粮,家中电灯、电话,收音机、缝纫机、自行车件件不缺。嫁到哪里就享清福,人家就想找个漂亮的对象,别无要求。春华你长得俊,是最合适不过啦!要知道在那个贫困的年代,她说的房子,家居都是城里富裕家庭才能具备的,农村里很少能见到,对于当时的胡春华来说,无疑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天堂。并且说,只要嫁过去,婆家每月可以寄给她父母三十元钱,一年寄两次,每次一百五十元。要知道当时一个工程师,每月的工资是五十六元。民办教师的工资,每月是十六元,普通工人工资每月三十元左右。这一承诺无异于家中多了一个普通职工的收入。是农民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自然全家欣然应允。就这样胡春华在蒋阿姨表兄的带领下,登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经过五天五夜的旅途劳顿,在吉林省的朝阳川车站下了车。 俗话说;心比泰山高,命比轻云薄。年方十七岁的胡春华,就应了这句话,下车后这位自称姓李的表大爷,把她带到一家客店,说咱们先在这里住下,于是开了两间房,安排她说,你先在这里休息,生地放,千万不要乱跑,以免走丢了。我去买饭,到邮电局打个电话给他们联系一下,让他们来接咱。那时还没有公用电话,更无有手机,打电话必须到邮电局。小胡对其深信不疑。就说;你快点回来。这位表大爷就出去啦,他的确是打了电话。只不过是给当地的一个人贩子打的,告诉人贩子,女孩已带到,让他通知买家带三千元现金来领人,当地人贩子,事先前已联系好买主。很快通知到对方。为了不引起怀疑,还真的从林业局找了一辆大五零拖拉机,开过来啦。他们在街上见了面,他告诉了买主客店的位置,春华住的房号,让买主先到客店看看胡春华长相,看后非常满意,就付了四千元钱给当地人贩子,当地人贩子给了姓李的三千元。自己留下一千元。这是事先说好的。两边的联系人各得一千元,其余的去除车旅费,全归负责来回送人的李姓男子。然后他们一同到客店,见了面,有买主出面带到饭店请了一桌饭。吃完饭姓李的表大爷,安排春华上了拖拉机,说这就是她对象家的人,到家后再办理订婚手续,举办婚礼。他还有要事必须先回去。说完回车站去啦。当夜便上了回四川的列车,因为他下一个送人的地方,是浙江,必须抓紧时间。到家后胡春华才知道,这一切全是骗局,自己被人买啦,可为时已晚。回天乏力。等待着的对象,是一个比自己达六七岁的残疾人,家中有父母和一个奶奶,全家四口人,连同他五口人,虽然家人都很喜欢她,对她百般依顺,百般爱护。可是家里也很穷,只有三间草房,两个土炕。还不如四川的老家,况且举目无亲。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比自己打六七岁的丈夫,是个残疾人,他是因为小时患麻痹症。没有及时治疗留下的后遗症,必须住着拐杖行走。没有自主生活能力,必须照顾。每看到他走一步,就好像在胡春华的心上扎一刀。她曾经哭闹,逃跑,甚至绝食五天,要求把她送回去,然而这一切,终成徒劳。她只得泣血饮恨,度日如年的苟活在这个万分不情愿的家中。时光荏苒,转瞬一年,第二年她生下一个女孩,丈夫邢寅斌给女儿取名叫邢月欢,孩子的到来,给她的生活带来些许的快乐。但是一直没有改变她要离开这个家庭的决心。在女儿刚过完一百天的第三天。晴天霹雳,公安局来人啦,调查她的来历,说四川省万县逮捕了一个姓李的人贩子,他交代把一个叫胡春华的女孩买到了本县朝阳川,并交代了当地罪犯金富贵。金富贵交代了他这些年转卖的妇女,其中提到四川来的姓胡的,卖给鸡冠山村一家姓邢的。他们才追踪调查到此,胡春华哭诉着自己的不幸经历,要求公安局送自己回老家四川,与日思夜想的家人团聚。尽管邢家,一家人苦苦相留,但是仍不能将其留下。因为这是非法婚姻,无需办理任何离婚手续。她便狠心丢下亲生女儿,由公安机关送回老家四川。从此刚满周岁的邢月欢,便失去母爱,开始她那颠沛流离的童年生活。 幼小的邢月欢从此有奶奶抚养,饥一顿饱一顿,穿的衣服东家赠的袄,西家送的裤,都是别人家小孩穿过的旧衣烂衫。七岁才送到本村小学上学。聪明灵巧的月欢,学习非常用功,每次考试都是全班第一名。可是好景不长,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年龄七十一岁的奶奶,突发心脏病而亡,老奶奶已去世,残疾的爸爸,七十五岁的爷爷,根本没有能力抚养不满八岁的月欢。无奈之下,姑母邢银霞只得将小月欢,带回自家抚养。姑父家在离此三十多里地的刘家沟。姑父刘汉民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姑妈家有两个孩子,一个女儿在县城上初中,儿子与月欢年龄相差一岁,月欢叫她小表哥。从此月欢跟着小表哥上学,跟着小表哥玩耍。转眼七年过去,月欢已经初中毕业,表姐在哈滨医科大读研究生,由于姑妈家经济也不够宽裕,不可能同时共三人上学,小表哥被送进县城上高中,月欢只能留在家里,帮助姑妈种责任田。姑妈种植了大棚人参,月欢一天到晚的在大棚里,施肥、浇水、灭虫,精心管理。一晃又是五年,如今的月欢,出落得如同盛开的牡丹,出水的芙蓉。一米七五的身材,杨柳细腰,凸凹有致的线条,恐怕女神维纳斯也自愧不如,面如傅粉,唇若点丹,长发齐臀,眉目传神。可谓,有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是远近山村出了名的靓妹子。 今天是周六,在县城上高中的表哥刘晓东,回家来那棉衣,兄妹见面,自然要聊上几句,这时月欢正在大棚内给人参施肥,这些人参已是第二年,明年就可以收参。她干的满身是汗,将外衣脱去,只穿了一件露肚脐的贴身小背心,下身穿了一条短裙。青春的胴体,白若凝脂,丰腴而富有弹性,幽香微微。恰在这时表哥刘晓东推门进来,月欢觉得不是外人,也就没有慌着穿外衣,就给表哥说起话来。刘晓本东来就喜欢这个小表妹,看她着穿的如此单薄表妹站到眼前。顿觉眼前一亮,于是两只眼再也离不开月欢那丰腴的躯体,盯着她起伏的胸脯。扭动的细腰,粉嫩的双臂,微笑含情的脸庞。心中升起无法抑制的冲动。喊了一声:“月欢我太喜欢你。”就把月欢抱了起来。要与月欢接吻。这突如起来的举动,出乎月欢意料之外。她虽然不厌恶这个表哥,可从来也没有真正喜爱过他。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情急之下,她奋力挣开,顺手打了表哥两个耳光。把小东也给打醒啦,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月欢捡起衣服,一边穿,一边冲出大棚。她觉得非常委屈,又不好意思告诉姑母,又怕表哥追出来纠缠不放。自己是在这里长期住着的,表哥今天又不走,万一他晚上再来,她不敢想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于是决定赶快离开这里,回家去看爸爸。等表哥回学校之后再回来。反正这一次表哥走后,必须到寒假才能回来。到那时大家都把这事忘啦。于是她拉出家中的小毛驴,带上自己的衣服,踏上了回家的路。表哥清醒后,也没好意思追出来,看她干什么。此时姑妈上山去打松子,姑父开三轮车,去几十多里远的县城拉化肥去啦。所以没有受到任何劝阻。有人不禁要问为什么骑毛驴,不骑自行车。这是因为,当时乡村之间的山路,既狭窄陡峭又坎坷不平,不能骑车,单身来往都是骑驴。所以大家才在路上看到了骑驴的少女。可是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路途远,天黑前根本到不了自己的家…… 太阳缓缓的坠下山去,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本就冷清的山间小道,慢慢融进暮色的黄昏之中。四周除了嗖嗖的冷风,刮得树叶与衰草沙沙的声音之外,就是深山老林之中偶尔传来熊叫狼嚎之声。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山道上已看不到一个活物。月欢姑娘虽然自幼生活在山区,但独自一人走夜路还是第一次,心中恐慌至极。她盘算了一下路程,离家至少还有十多里地,而且尽是林荫小路。即使不遇上坏人,也怕野兽出没。她想就近找个村庄借宿一晚,可是此处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正值焦虑之际,忽听前面蹄声得得,仔细看去对面跑过来一头毛驴。真是大喜过望,于是决定拦住来人,请求帮助。她急忙勒住自己的毛驴,靠到一边,大声的说道:“前面的老乡,能帮个忙么?”“吁——”前面的来人喝住自己的毛驴,停在了月欢的对面。还未等两人搭话,两头先毛驴招呼上啦,仰起脖子高声叫了起来,然后相互打着响鼻,亲热起来。原来月欢骑的是一头公驴,对方骑的是一头母驴,这头母驴恰在发情期,所以两头驴耳鬓厮磨起来。就听对方答道:“姑娘,有什么事需要帮助?”月欢急忙说:“我是鸡冠山的,天色太晚啦,山路危险,我想到您村借宿一夜,不知大哥能帮这个忙么?”要知道我国的东北,不同内地,常年气温偏低,再加上有野兽出没,夏天也不可以在野外露宿。所以不管是从哪里来的,要求借宿,家家都接纳。而且都住在一个炕上。与家人不分彼此。不象关内那么多风俗规矩,一般不接纳投宿人。即使接纳,也不会安排外人与家人住在一起。当下就听对方说道:“可以,可以,我家就住在前面向西一里路的沈家店。你跟我一块走吧”。说完赶着毛驴头前走,月欢的毛驴不用加鞭,在后边跑得欢。不大一会,便来到了沈家店。进村后月欢说:“请问大哥您贵姓,今年多大啦,家中几口人?”就听对方说:“免贵,姓沈,叫沈开放,奶奶说我是刚改革开放时的生人。今年二十三啦,家中就我一个。”“姑娘您叫什么名字?家中人多么?怎么回家如此晚呢?”沈开放一边回答,一边反问。年轻人思维活跃,思想单纯,稍一熟悉,便开始聊起天来。“我叫邢月欢,家中只有我和爸爸两人,我从小在姑妈家长大,今天回家看我爸爸,天晚是因为——”她实在不好说出,表哥非礼与她的事,于是改口道:“你平时都做些什么?种地吗?”转移话题,反守为攻。开放说:“我忙时种地,我自己种三口人的责任田。闲时跟着师傅学木工,今天就是到刘家屯子,给人家做家具去啦,我因为无人看家,每天都赶着回来,师傅在外做活,有时几个月不回家,挺挣钱的。”他说的神色飞扬,兴致勃勃。这时道西侧有一户人家,院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妇女,招呼道:“开放回来啦,哪里来的亲戚啊?”开放说:“是马大姨呀,吃晚饭了吗?不是亲戚,是外地来借宿的。”就这样走过去啦。两个人聊着天,很快来到沈开放家。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家庭,那时的山区还很落后,连电灯还未用上,好的家庭点蜡烛,穷的点煤油灯,月欢仔细打量着这个农家小院,堂屋三间瓦房,西屋一间是仓房,东屋两间是养驴用的饲养室。周围用二木做得栅栏,东北叫杖子。开放拿出钥匙,先开了院门,两人走院进来,开放说:“你先牵着毛驴,我打开饲养室,先把驴牵进去喂上。”于是他将自己的毛驴交给月欢,开了饲养室,点亮煤油灯,又接过两头毛驴,拴在槽上,倒进草料加水搅拌。喂上驴之后,出来关上房门。拿钥匙开了堂屋门,点上灯。朝外喊了一声,:“进来吧!”月欢这才进到室内。在灯光的照耀下,她看清了眼前这位年轻人。一米八多的个头,虎背熊腰,结实健壮,一张国字脸,白里透红,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剑眉高挑,口阔鼻挺,留着大平头,棱角分明的线条,给人以安全可靠的印象。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帅哥,心里自然添了几分好感。“看什么呢?穷家破院,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笑话啦。”月欢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笑笑说:“挺好的!挺好的!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这时沈开放才发现,面前的姑娘,不是一般的漂亮,简直是美若天仙,差点看傻了眼,急忙回避,一边打扫地面卫生,一边说:“整天不在家,家中实在埋汰,见笑啦。”月欢急忙上前一边接扫帚,一边说:“让我来吧,你去做饭。”于是开放就不客气的把扫帚给了她。自己便去刷锅做饭,在灶台下生着火,大锅里烧水准备下面条,小锅用来做菜。他要拿出自己的手艺,让眼前的美女对自己另眼相看,拿出自己採来的山蘑菇、木耳,自己制作的风干山鸡与野兔,家养的鸡蛋,自己种的青菜。要知道开放是个勤学爱劳的人,若不是家中突然变故,再一次交通事故中,失去了父母,他早已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啦。在和龙县一中,上高中时,他每次考试都是前三名之内。父母的离去使他成为孤儿,无人供养他上大学,只得回家劳动。他虽不是厨师,可经常看烹饪书籍,对做菜颇有研究。不大一会便做了四菜一汤。真可谓色鲜味俱全。大锅里水烧开啦,他下上挂面。很快做好了饭,他把饭菜摆放在抗上的小饭桌上,当地叫炕琴。把煤油灯端过来放在一旁,然后说:“月欢,吃饭吧,”“嗯哪。”月欢走过来,上了炕,盘腿坐在开放的对面,二人都觉得一点也不生疏,就好像青梅竹马似的。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他们边吃边聊,相互了解着对方的家庭背景。结果发现,两人竟然同命相连,一个是单亲靠姑母养大,一个是父母双亡,孤苦无靠。都觉得对方很可怜,值得自己去帮助照顾。又觉得对方善良可靠,是自己可以托付的人。吃过晚饭。开放看看闹钟,已是晚上十点五分。他想自己是个男孩子,人家一个姑娘。如果两人住在一条炕上,明天别人知道了,会给人落下口舌,影响月欢的名声,干脆自己到堂叔“老光棍”家,借宿。把家让给月欢一个人住算啦。于是说道:“月欢,今晚你自己住在这里,我还有事,必须去我堂叔家,就不回来住啦,我走后你别忘了,锁上院子门,睡觉前再锁上房门,把房门钥匙放在屋外窗台上面的鞋内,我还有一个院门上钥匙,明天一早就得回去,五更天我回来喂驴。”“月欢说,不好意思,让你找地方借宿,我会照你说的做。”说完朝开放笑了笑,说:“我送你出门,她自觉不自觉的挎着开放的一只胳臂,两人走出院门。开放说:“谢谢,天不早啦,你回屋吧,炕头上大锅里有热水,你洗洗脚。休息吧,我这就过去啦”。“好的。”月欢看着开放消失在夜幕里的背影,心中若有所失,又有些甜丝丝的。这是一种从来未有的感觉,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热热的,感觉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 正是: 本是童年孤苦身,偏做荒山路上人。 有诗为证:自由出身在寒门,长成貌似月宫人。 赌气回家看父亲,岂料引出一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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