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血案突发 凄凄哀痛
二零零二年的九月二十一日。对于沈家店来说,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它突然成了和龙县远近闻名的山庄,整个山村笼罩着凄凄的哀痛,默默地忧伤。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可名状地焦虑与隐隐不安地恐慌。咿呀地哭泣不绝于耳,滚滚的热泪顺着脸颊的皱纹纵横流淌。血腥的气味,在整个山村蔓延飘荡。木匠赵喜森家里,成了十里八乡村民聚集的地方。人们把小院子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山道上好奇的人们,从四面八方络绎不绝地向这里流淌。七天前暴死在森林中的马大兰,尸体还储存在冰柜中,各种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今天的噩耗,更是如春雷乍起,钱塘潮涨。深夜同时两人被杀,女的只穿内衣,男的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真是无风不起浪,风高浪千丈。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眨眼间成了方圆白里内的新闻,茶余饭后聊天的素材。 村支部书记郭嵩阳,齐行军一边报案,一边安排人员保护现场。把院子大门锁上,然后派人赶往三十里外的张家冲,去找木匠赵喜森。这时警笛长鸣,两辆警车闪烁着红蓝交替灯光,急速驶进村来,这一段时间,沈家店的村民对警车不在好奇,甚有些适应啦。警车停下,高科长一行迅速下车,郭书记快步迎上,两人握手寒暄几句之后。郭书记向围观的村民喊道:“乡亲们,为了不影响破案,大家都离现场远一点。不要踏进用红色毛线圈起来得范围内。让开道,请公安局的同志进去查案。于是大家让开一条道,高科长带领小刘、小韩、黄埔飞雪等人进入现场。展现在面前的情景,让他这位老刑侦人员,也吃一惊。院中堂屋门外,一横一斜躺着两具尸体,男尸体在离门一米多远的地方,头朝大门口方向,侧桌脸部,老远就能看见,脑袋后半部,被砍去小半个,脑浆迸裂。地上一片污血,已经凝固。女的斜躺在门口,头朝东南,后勃颈一道很深的血口子,面朝下。身下一片鲜血,伤口处的血还在慢慢地往外流。男的上穿皮油夹克衫,下穿黑色直筒裤,脚上穿着一双八成新的李宁牌球鞋,院内门西旁放有一个黑色旅行包。女的穿着一身白底浅黄素花的睡衣。右脚上一只拖鞋,左脚光着,拖鞋在离脚约一尺远的屋门槛内。女尸体的右手搭在仰卧的男尸体右小腿上。场面惨不忍睹,胆小的群众吓得捂上了眼,几个小孩下的哇哇大哭,还有几个胃口浅的,在呕吐。 高科长沉着的指挥着刑侦人员。摄影员小刘仔细的寻找着,院中留下的足迹、手印、特殊物品、布条甚至是烟头等。把它们一一拍摄下来,取证员小韩,检测着每一个足迹的大小深浅,较深的脚印用石膏浇铸成模型。小心翼翼的收集保存着每一件可疑物品。哪怕一根头发丝也不放过。把院子内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勘察了一遍,然后检查配房、厕所、柴垛。查完院子,再查室内,从门口开始,把室内任何一处人可能到达的隐藏之处,都细细的看察了一遍。在炕上发现一部诺基亚牌新手机,小韩把它收了起来。最后进行现场尸检。尸检员黄浦雪飞,首先收集了脑浆、血液。不同处收集的血液放在不同的容器内保存。然后进行具体尸检,按照程序,先计时在测体温,检查外伤,查五官,口腔、耳道有无血液、存留物。眼瞳孔扩散情况,角膜浑浊度等,再检查四肢,躯体,僵硬度,尸斑情况,测量身高,三围,脚手大小,取下死者指纹。最后还要检查阴道,肛门存留物,排泄物。历时两小时四十三分钟地勘察与尸检终于结束。然后请邻居进行尸体辨认。因为两人均为本村人,且五官面目没有破坏,所以很容易辨认。齐村长在报案前,站在院子门口,就已经看出男的是沈大庆啦,所以在报案时,就已指出沈大庆被杀。当时因为女尸,面朝下,所以未敢下结论。现在将尸体反过来,大家一眼就认出,女尸是木匠赵喜森的媳妇沈秋菊。经户籍核对。男尸:沈大庆,汉族,未婚。现年四十一岁,身高一点七二米。初中文化程度,本村农民,单身。女尸:沈秋菊,汉族,已婚。现年二十九岁,身高一点六一米。高中文化程度,本村村民,于2000年与本村村民赵喜森结婚。尚无子女。高科长让人用草席子,将两具尸体盖上,然后退出院外。这时一个村民说北边路旁操纵中有一个行李包。,高科长让小韩去拿了回来,问周围的村民,谁见过这只包吗?都说没见过,与自己无关。高科长让小韩作为现场物品带回去。然后来见郭书记,齐村长。他告诉郭书记说:“这个案子,很明显属行凶杀案件,尸体已无保存的必要,通知家属,领回尸体,自行处理吧。案情很复杂,也很蹊跷。着急没用,必须慢慢侦破。”正在他们谈话之际,木匠赵喜森骑着毛驴回来啦。因为去叫他的人,怕他紧张,只告诉他,他媳妇生病啦,让他回家来照顾。他抬眼望去,老远就看到黑压压的人群,把自己家的小院围的水泄不通。就知道出了大事。试想家中出个病人,前来帮忙的探望的不过寥寥数人,怎会有如此声势。他急忙从驴背上跳下。奔家而来。郭书记迎了上去,捂住他的手说:“喜森,你回来啦,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一点,你必须不紧张,不激动,不冲动。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郭书记,我能承受住,看这样子,大概是我媳妇死啦,要不就是,我父亲出事啦!”赵喜森紧张的连说话都结结巴巴。郭书记说:“你父亲没出什么事,他老人家去长春你姐姐家,还没有回来。是你媳妇昨天夜间被人杀啦。”赵喜森听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腿软的起了几次没有起来,他欲哭无泪,脸色蜡黄。汗珠子从鼻尖下巴,吧嗒吧嗒往下滴,贴身的内衣全湿透啦。郭书记、齐村长一起陪他蹲在地上。点上烟递给他,陪他一起抽烟,抽了半支烟工夫。赵喜森才缓过气来。他掏出毛巾擦擦脸上的冷汗。猛抽了口烟说:“郭书记,是谁杀了她?因为什么?我给谁都没有深仇大恨啊?”“喜森,你听我说,杀人犯目前还未找到,原因也没人知道。公安局的刚刚勘察完现场,就等你回来,好了解情况。相信公安局地一定能破案,给你媳妇报仇?还你一个公道。”齐行军村长安慰他说。郭书记接着说道:“还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你,那就是,在你家中被杀死的,不仅仅是你媳妇,还有老光棍沈大庆。”“什么,是老光棍杀的我媳妇?我早知道这个兔崽子,不是好东西,肯定是他要强奸我媳妇,秋菊反抗,被他杀死的。我一定得宰了这个没人性地东西。”赵喜森恨恨地说。“不是,你弄错啦,谁杀的人不知道,现在实际情况是,沈大庆也被人杀死在你家啦。”“这---这---怎么可能?秋菊是不可能先杀了她,再自杀的。”赵喜森吃惊地说。“谁说不是呢!看来这个案子复杂啦,必须等公安机关破案后才能清楚是怎么回事。”“现在你是先看看秋菊,再给公安局的谈话,还是,先给公安局的谈话,再看秋菊?”齐村长说完用征求的目光看着他。“我得先看看秋菊,不然我怎能安心啊。”赵喜森留着眼泪说,他一边哽咽,一边站起身来。郭书记说:“行,我陪你一起去。”齐村长也一块跟着过去。来到院门外,郭书记拿出钥匙,开了他临时换过的门锁。齐村长站在门口,一边拦住其他想进去看热闹地村民,一边说:“其他人不准进去,只准在门外看,或者隔着木杖子从缝隙中看。以免破坏现场。”郭书记掀开盖着席子的两具尸体,赵喜森再也忍不住内心的巨大悲痛,他嚎啕大哭着扑向妻子的尸体。边哭边抓住秋菊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说:“秋菊啊!你死得好苦啊,你怎吗不等我回来呀,你告诉我,是哪个该死的,来欺负你,我杀了她全家。把他挫骨扬灰为你报仇。也不解恨啊!秋菊啊---秋菊。你死啦,我可怎么办啊?秋菊---”郭书记在一旁也是泪流不止。哭了大约十分钟左右,郭书记劝道:“喜森,别哭啦,公安局的同志还等着给你谈话。等谈完话,再哭也不迟,再说你还得,到你岳父岳母家去,报丧跪门请罪啊!”这“跪门”请罪,是当地的民规民俗,如果谁家的媳妇,非正常死亡。丈夫必须到岳父、岳母面前跪下请罪,任凭岳父母打骂、责罚。岳父母不“开恩”,无论跪地多长时间,不得自行起来。听到这里,赵喜森心中又痛又怕。岳父母把女儿视为掌上明珠,现在被人杀死,自己可怎么给她二老交代啊。于是说:“郭书记,这事你说我该怎么办啊?我岳父他们离得并不远,外村人都知道这件事,他们到现在没来人,难道不在家么?还是故意要难为我?”郭书记说:“我早上已经告诉他们,他们二老哭得死去活来。你岳父说,你经常不在家,秋菊一人在家,现在只穿着睡衣与老光棍死在一起,又是夜晚的事,他丢不起这个人,无法面对远近山村来观看的村邻。所以没有前来。让我帮你料理秋菊的后事,咱赶快去给公安的同志去汇报情况吧,顺便探听一下,他们对案子的看法。”“好吧。”说完拿起席子重新把两具尸体盖好,跟着郭书记向警车走来。高科长走过来打招呼,郭书记介绍说:“这位是死者的丈夫,赵喜森。”高科长说:“不用介绍啦,我们见过。”便伸出手去握住赵喜森的手说:“赵师傅,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你,您要节哀顺便。”“高科长,您一定要替我做主,给秋菊报仇啊。”赵喜森说着泪如雨下,泣不成声。高科长看看周围的群众太多,容易泄露案情,便说:“我们到朝阳川派出所去谈吧,这里不方便。”然后对郭书记、齐村长说:“辛苦你们二位,安排一下死者的后事,安慰一下双方的亲属。我们先去派出所探讨案情。”“不客气,家里的事交给我们村委会办吧。这是我们的份内之事。”郭书记给高科长握手告别。警车拉响警笛,出村而去,围观的群众,目送他们消失在弯曲的山道上。大家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三三两两地散去。赵家小院便笼罩在血腥、恐怖、死寂气氛之中…… 办理死者后事,这是必不可少的。村委会的几位干部,成了两家的治丧委员会。沈大庆一无父母,二无家小。最近的亲属只有他哥哥沈大寨。沈大寨有二男一女三那个孩子。按照农村传统习俗,二儿子沈爱民,是沈大庆的继承人。但是他才上初中,是个未成年人。不能为其办理丧事,必须由其监护人沈大寨,也就是大庆的亲哥来办理。郭书记、齐村长找到沈大寨,商量此事。沈大寨流着眼泪说:“我知道老二早晚会出事,他不务正业。说不定哪天就会蹲监坐牢,或者是他杀人、放火、贩毒,作恶多端被政府枪决。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先被别人杀死。虽然他不是好人,但再坏也是我弟弟。我不给他出殡,谁管他?你们不来我也要管”郭书记说:“人都死啦,就不说他好坏啦,让他入土为安。我们来就是给你商量一下,他是独自一人,如果按照孤寡人,上报给民政部门,民政所也能给安葬费。如果让全村的村民平均分摊也可以。只是,这种办法办理丧葬后,大庆的家产、宅基地、责任田都要收归生产队。分给全生产队的村民。你家儿子沈爱民就不能继承啦。如果你家出钱葬了他,这一切都属你儿子继承。考虑到目前宅基私有,你家爱民将来结婚建房需要宅基地。还是让他继承好?才来征求你的意见。”大寨说:“这个我明白,老二的事,我家办理,不麻烦政府与乡邻。只是大庆也不能这样就白死啦!上级也得给个说法吧?”齐村长说:“这个你放心,现在案子还未破。一旦破了案子。抓住罪犯,政府会给大庆一个公道。未破案之前,我们也没法表态。如果你想申请点政府救济款,我们可以帮忙。不过,不会太多,也就是支付火化费的钱。”“那就麻烦您,给办理个救济申请吧!我代表老二谢谢您!”沈大寨握住村长与书记的手说。郭书记说:“不用谢!我们还得到赵木匠那边去,你节哀顺变。”说完起身告辞而去。 村委会的几位领导,来到赵喜森家时,沈大庆的尸体已被他哥拉走,送火葬场啦。沈秋菊的尸体,也被放在堂屋正厅的小木床上,按照当地风俗盖上了棉被与蒙脸纸。并在棂前放上香炉,点燃一根香与两支白色蜡烛,焚化了纸钱。赵喜森在一旁守丧。看到村干部到来,起身相接,并倒水敬烟。郭书记说“喜森去你岳父母家请罪跪门了吗?”“还未去,我怕一个人去,他们打我。所以想请您陪我一块去。”他用征询的目光看着村长与书记。“没问题,我陪你去,让齐村长,去联系火化的事。让沈会计他们几个,先在这儿替你照看一会。”说完站起身来,领着赵木匠奔秋菊的妈妈家去了。 秋菊的父母自从女儿出了事,伤心欲绝,肝肠寸断。他们非常喜欢这个独生女儿,秋菊自幼聪明伶俐,长得更是俊俏靓丽。小嘴乖巧。深得父母宠爱。再加上他们就生这一个女儿,更是视若珍宝。爱惜有加。原指望她养老送终,继承香烟,所以给她招了个上门女婿。赵喜森老家是关里安徽省人,自幼无母,一个姐姐,跟随父亲闯关东。家很贫穷。也就是最近几年,凭着木匠手艺,家庭才盖起房子,日子逐渐好起来。现在女儿突然遭此横祸。对于他们无异于老年丧子,上屋抽梯。其痛苦自然不言而喻。但是因为女儿被杀时,女婿又不在家,还是夜间,女儿只穿着睡衣,偏偏与老光棍死在一起,肯定让乡亲们猜疑,女儿有作风问题。所以只是关住门,在家里痛哭。并未出去看望女儿尸体。想等女婿上门后,乡亲们都散去后再去看冤死的闺女。他们正哭泣,突然听得院门响。知道女婿来“跪门”请罪来啦。于是秋菊的父亲沈开明,擦了下眼泪,去开大门。门开处确实是女婿赵喜森,身后还跟着郭嵩阳书记。于是说:“快进屋来,伸手握住郭书记的手,老泪两行,哭的说不出话来。”郭书记握住他的手,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安慰说:“老沈哥,秋菊出这样的不幸,我们全村的人谁不流泪啦。可是爱莫能助,回天乏术啊,作为父母的痛苦,我能理解。可是保重身体要紧啊,孩子的事还需要咱这些老头子去料理啊。”说着话人已进入堂屋正厅,他们二人坐下。赵喜森扑通跪在岳父面前。叫了声:“爸爸,秋菊她---”下面的话哭的再也说不出来。秋菊的妈妈一直在炕上痛哭,现在听到女婿到来,起身下来,抓住女婿,一边厮打,一边叫喊:“你还我的闺女,我把闺女交给你的,你还给我。你这个没良心的,我们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你却把俺闺女给害死啦。你还我闺女。”郭书记上前拉住说:“老嫂子,你就别闹啦,这种横祸喜森也不知道啊,他跟你同样难过。你就放过他。咱好慢慢的说事。等着公安局破案,为孩子报仇啊!”沈开明也摸着眼泪说:“秋菊他妈,你就别再难为喜森啦,不怪这孩子。”老太太这才放开,一家人哭成一团。十几分钟之后,在郭书记的劝导下,才慢慢停息下来。沈开明说:“郭书记,别说您陪着喜森来,就是他自己来,我也不会让他为难。因为此事与他无关,喜森一直很喜欢秋菊,对她百依百顺,秋菊经常对他发脾气,他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挣来的钱,一把全交给秋菊。自己不佘得吃,不佘得穿。给秋菊买金戒子、金项链、金耳环。新衣服新鞋就更不要说啦。可是秋菊没福享受,就这样早去啦。哎---”郭书记说:“事情已经如此,哭死也无益,公安局的同志说啦,现在已经勘验结束,尸体没在保留的必要。现在还是想办法,把秋菊给安葬了吧。”沈开明说:“郭书记,我也是这样想地,把孩子葬了吧。免的看见难过。”“不行,得等到公安局,把杀人贩抓住,给秋菊报了仇,在埋葬。”秋菊的妈妈说。“老嫂子,别糊涂啦,这破案能是一天两天就能破出来地吗?尸体是不能存放的。再说秋菊在那里躺尸,是你能安心,还是秋菊能安心。还是全村的人能安心,喜森该怎么办?”郭书记如此说。“对,郭书记说的对,就按郭书记说的办,人死入土为安。”沈开明答道。“这就是啦,我已经让齐村长,去联系殡仪馆啦。估计一个小时后,殡仪馆的车就会来到。你们二位老人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喜森在这里,只要他能办得到地东西,全部照办。这事我替您做主。”郭书记对秋菊的父母拍着胸脯说。“秋菊死得冤,死得苦,死得惨。这时候不能再亏了她。喜森,你必须给她用最好的红松棺材,在坟地给她建个墓穴。立上石碑。再请扎纸匠人,扎阴宅院子,扎纸马、轿车、电视、空调、冰箱、丫鬟、小子。火化前要买新呢子大衣、毛料裤子、皮鞋。三金要给她带上一起火化,不能拿下来。”秋菊的妈妈如数家珍似的开条件。喜森说:“妈,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秋菊跟我夫妻二年,我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补偿她。我把全部家产花光,我都愿意。”郭书记说:“有一件事我认为不妥当,那就是三金,三金价值至少一万多元。你想这金器火化时融化在炉渣中,最终还是被工作人员捡走,岂不可惜?火化前带上,火化时取下。交给你二老,留下做个纪念不好么?晚年如果困难,也是个接济。您们看如何?”开明说:“就按郭书记说的办吧。”秋菊的母亲也未作任何表示。此事就这样定啦。郭书记说:“你们二老也一起到喜森家,看看秋菊,火化车马上来到,送她上路吧。”说完站起身来。秋菊的父母,早就想去看女儿啦,于是也跟着站起,他们一行四人奔喜森家来。准备送尸体火化,而后在择日安葬,暂且不提…… 正是: 正叹他人蒙冤枉,哪知自己无缘丧。 有诗为证:一声霹雳当顶梁,惊醒南柯梦一场。 千古奇冤今日生,芸芸众生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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