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2013-9-16 10:4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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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2 天 [LV.1]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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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印象
一
这不是浅浅的海湾
这里有波涛汹涌,尽管风被雪山
阻挡,看远处的天空有鹰的
影子,不像鸥鸟那样
眷恋桥梁和船上的夹板
太平洋的浩瀚
我只是抵达了它的一隅——是东部
从太阳升起时,日月交替着
故乡的海总是走在它的
前面。来去匆匆,瞬息万变
我想挑剔,却发现
原始和素朴,本真写在这里的一草
一木,盈满的绿,尽管姹紫
嫣红也是从里到外的
绽放,无需弥补和掩饰
即使落下的松针
和松塔,果树残留的浆果,留给鸟儿的
我去过海边,湖畔,山麓
入海口的滩涂,几百年前的
木雕,矗立在莽原
我不想联想,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不想用哲学的概念
去诠释,对于史前文明的刻意
在此是苍白的;或许有
神祗的,也是众多部落
书写的蓝图
这里的土地,还保留着
冰川的痕迹,那些蕨类中奔跑的麋鹿
羊群,野兔,松鼠,就是被遮住
眼睛的马,拉着游客
在帝国的大道上徜徉,也是慵懒的
这里没有遥远和古典
有的,就是茂密的森林
悠长的海滩
幽绿的群山
低矮的民居和空旷的草地上
那些无名的野花
我曾遗憾,我的家乡三面
都被湛蓝的海
拥抱着;却没有河流和湖泊
这里有海,有河流,还有
比星辰样多的湖泊
我来了
不为赏识,为一种眷恋
故乡,异乡,是不能比较的
我们同在咫尺的土地
却有着不同数量的族群
三千万,十三个亿;五千年
与二百年;一万年
与二百年;我不想用过激的
词汇描述,这里
二百年前发生的事
我想说:当下它是
适宜的,合理的,正如旗帜上
那片枫叶,知道秋天的
炽热,春天的怡人
是从人们的脸上到心灵
深处,感悟到的
二
来到这里
我常有一些恍惚,常有
怕被诱惑和洗涤的
感觉,心也有偏激和刻意的挑剔
总把这里的风光和维多利亚
殖民时代联想
包括那一百年多前的市政厅
大楼,渔人码头的兴衰
漂泊在水面的小木屋
那些耳朵穿孔带着挂坠的男人
我只看见形形色色
那些彬彬有礼中却不见真实的
面孔。如这里的山川
湖海,每一处都是别致到极致
何止一个“美”字
了得?我与一个早期的华裔
交流,他说是“酷”吧?
或许?一种另类又不炫耀的美
如我这几天看到的
千篇一律的,绿到粗犷的原始
不需太多的修辞
如素描一样
保持着生命的气息和活着的
魂魄,即使陈腐的树木
倒在湖畔,海滩,森林的小路上
那里有鱼,螃蟹,野兔
松鼠,还有蕨类,衍生在
它的根部
那些被人们奉为
活化石的树木,这里比比皆是
没有人去刻意雕琢打磨
作为佛家的信物
我知道这里的“原住民”
在历史教科书称之为印第安人
我喜欢“部落”这个词
如我的故乡
这里也有,从那些图腾
我读到了亲近,如我的民族“华夏”
也是从炎黄部落走出来的
有诗说:千秋功罪谁来评说
是啊!我应该放弃一些
陈腐概念,如我们的祖先
发明了火药,却被西方人的战舰
和枪炮打开了我们的海洋
这里,如落基山脉的
原住民,被西方的枪炮和野蛮
征服一样。如今天的
世界遗产,只是自然的
没有政治的、思想的、哲学的
如我喜欢的异乡
此时的宁静,也是
在硝烟、瘟疫、杀戮、掠夺
消失后才有的,在密林
之间享受安谧,在野花与山峰之中
升华我们的灵魂,看自由的
麋鹿,欢快的野兔,飞翔的鸟儿
我暗暗庆幸,在救赎的路上
人类是在苦苦求索的
三
维多利亚岛
是上帝的宠儿,从沼泽、恐龙
到雪山、冰川;一亿六千万年前
这里是恐龙的乐园。我曾
去过中国最古老的村落
也不过几千年;这里在一万年前
是原住民的家园
后来关于皮货商
探险家、传教士、淘金者的故事
他们足迹给后来者的启迪
有用枪炮和诱骗征服的,有用
身躯和血谱写的,
包括这里的铁路 有九千
华工的血洒在了这里
如无数史学家
所感慨地那样:太平洋铁路的
每一个枕木下,都有一个
中国劳工的亡魂
没有这些,“加拿大疯狂之梦”
或许在今天,也还是
一纸蓝图
我想五千年的中国
说了五千年的文明,有了万里
长城,兵马俑,元朝的
铁骑曾越过贝欧洲
大陆;但今天文明还有什么
可以比拟和骄傲的
在一个国度里
炫耀文明,是否为时尚里的
一种耻辱和搪塞?
今天,我们所追求的不再
是虚无的意义,而是
民族真正意义上的
自由和欢愉
文明上,有祖先
也有志士的血祭,或许在殊途
同归中都有为美好的家园
织梦;看这里的田园是敞开的
裸露的,如这里的海洋
河流,湖泊一样通透清晰
这一切自然景致
或许还带着血腥,但已化为沃土
这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的
力度。我在反思
曾经的信仰没有错,错在
那些墨写的谎言
洗劫了我们的纯真
如这里的先民
被童话的故事欺骗一样;我看到
这里的保留地,对原住民的
补偿;在教育、福利的
倾斜,或许是一种心灵的
救赎;或许在拯救
一个国家,国家
知道部落的重要,没有部落
哪有国家,没有祖先
哪有今天的广袤的
疆域。此时,我想中国的
五千年文明,我将
重新审视
四
用“敬畏”这个词,
我没有悬念,因为它从苦苦挣扎
而来,我曾经怀疑
带着一种批判甚至冷漠看待
这片土地。没有索取
也没有付出
如毛泽东说的
那个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
为中华民族的解放事业
我是为了孩子,不远万里
我无意欣赏,享受
这旷野上的美景
我想到一个民族的
耻辱,圆明园也是被这里殖民者
毁灭。时间与这个国家的
诞生一样;这里的
原住民首领约翰·斯诺(John Snow)
曾说:“这些山川是我们的
礼拜堂、我们的避难所、我们的
栖息地。这里是希望之地
想一想一万年前
他们就生活在这里。这里是”梦幻
之地、这里是避难之地
这里是一个特殊的神圣之所
在这里,众神与我们
对话。这些山川是我们的圣地!”
今天我敬畏的
是“民主”和“自由”真实地
写在这片土地上,它
也有血与沙的洗礼
历史不会抹去
那沉痛的一一页
——
五
去海边垂钓,已成了
孩子的一个习惯,我想起孤独
这个词,想我不在孩子
身边的日子,或许疗伤的
就是大自然里那些海洋,河流
湖泊;今天我身临其境了
就半个月的功夫
萦绕的乡愁,却不知从何说起
看异乡的月圆月缺
脚下不是熟悉的土地
尽管在我拥挤的国度,有许多
荒凉和荒芜,但对于他乡的
葱茏,还是在叹息中
期盼着苦守着
原谅,祖国
曾经的苦难太多,人们经受的
煎熬太多。五千年
沉重的历史压在肩头
需要一个平复
缓冲的过程
看到这里,嫉妒
上帝赐予这里的太多,地大
物博,我在小学就知道
这个词不是说我的
祖国,它曾经
是,又不是
今天,沙漠化
处处是死亡之谷,我们的河流
已枯竭;海域越来狭窄
土地越来越金贵
而这里——维多利亚
没有大都市的
繁华,多是低矮的房屋
错落在丛林里
我故乡的土地
一天天被高楼大厦占领着
覆盖着,空气里
充满了尘埃
想起一个伟人,曾为昆仑
雪域——而骄傲
而这片贫瘠的
土地上,曾经的伤痕
今天依然疮痍满目
如我们的期盼
化为一种乡思,乡恋,在异国
他乡,体验着一种
新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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