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 萍水相逢—忆军宣队队长李元弼排长

铁风

[align=left][size=5][color=black][font=黑体][[/font][/color][color=black][font=黑体]征文] 萍水相逢[/font][/color][color=black][font="]—[/font][/color][color=black][font=黑体]忆[/font][/color][font=宋体]军[/font][font=黑体]宣队队长李元弼排长[/font][/size][/align]
! K9 ~2 g" x. J0 k6 r[align=left]        [size=4]漫漫人生，茫茫人海，时空错综，萍水相逢者应不尽其数。但能影响人生命运，让你终生难忘的却很难遇到。在文革中一九六九年那动荡的岁月，与解放军李元弼排长萍水相逢……[/size][/align][align=left][size=4]      “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口到门口七步。”这是伏契克《绞形架下的报告》第三章、二六七号牢房里的第一句，也是我被关到这间囚室中想到的第一句活。被推进这间囚室，我瞬间有了进那间“二六七号牢房”地感觉。那座我称之为“二六七号牢房”是间茅草房。是公社一专政机关“打把队”一间囚室。[/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14.0pt]　　[/size][/font][font=宋体][size=4]文革前公社为巩固农村集体经济，禁止社员外出经商。社员经商，买卖农副产品，被称之为“投机倒把”。为打击“投机倒把”公社从各大队抽调基干民兵组成专业队伍，社员称之为“打把队”。文革中各大队“四类分子”、新揪出的“牛鬼蛇神”、“投机倒把分子”，都集中关押在“打把队”。[/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      于一九六七年秋，我与六名同学分配到这贫困山区支教。愉快工作一年多，文革“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波及到我，罪名是“非法窜联”等莫须有罪状。那是毕业后，山南海北各地同学到我这“桃花源”聚会，交流各自情况，怎算非法呢？！我申辩，因“态度恶劣”被强行单独关进这间囚室。[/size][/align][align=left][size=4]      囚室里靠南有一舗土炕，炕上铺着一破旧的炕席，周围墙壁上糊着旧报纸，上面有屋顶漏雨时留下奇形怪状的污痕。南面几扇玻璃窗并未遮挡，白天室内有阳光照进。一盏低瓦数的白炽灯泡，孤零零地悬在头顶上，夜晚发出微弱的光。为节电不常开，夜间屋内大部时间是黑暗的，不似远处“打把队”那几间房，整夜灯光不熄。紧闭房门开有一方孔，常有陌生人窥视。一日三餐有人送，基本上都是苞米面窝窝头，白菜汤或萝卜汤，有一小盘咸萝卜条或者咸白菜。[/size][/align][align=left][size=4]     在整个暑假教师集中搞运动中，我被剥夺了“跳忠字舞”、做“语录操”的权力；“早请示”变成“早反醒”；“晚汇报”变成“晚认罪”。每天大小会批斗，斗争场面：语录声盈耳、口号震天、漫骂凌辱、背曲腰弯。把人残酷本性尽显无遗，斗得我昏头晕脑。接着又抄走我几本日记、读书笔记。我领教了各式整人手法：掐头去尾、断章取意；无中生有、造谣栽赃；牵强附会、强加于人；随心所欲、颠倒黑白；扑风捉影、恶毒诬陷；专横低能，无所不用其极；指鹿为马，到荒诞离奇地步。[/size][/align][align=left][size=4]      因我不服，每日除了接受大小会批斗外，还要在民兵的枪口下，与一群“四类分子”在一起接受劳动改造。一系列残酷打击，人格上遭受屈辱，对刚踏进社会对人生充满理想的我，很难接受。压力太沉重了，重得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精神上、肉体上的折磨，让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欲哭无泪。[/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16.0pt]　　[/size][size=4]人在孤独无助的时候，内心是十分脆弱的。单独关在这囚室中，夜深人静时睡不着觉，几只大老鼠在眼前窜来窜去。白日遭受的屈辱、打击，一一袭上心来，我苦苦煎熬着时，不似白日表面那样坚强。睡不着觉，脑袋有炸烈似的疼痛。从此我就落下了失眠的病症，这病紧缠绕着我，折磨了我一生。夜漫漫，黑沉沉，囚室漆黑的空间变得越来越狹窄，挤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害怕极了，感觉到了什么是恐怖……[/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炼狱中为寻求精神上寄托、安慰，我一遍又遍轻声哼唱：“…抬头望见北斗星，战士想念毛泽东，想念毛泽东…。迷路时想你指方向，黑喑时想你照路程，照路程……”，那优美的略带悲伤的旋律，那充满无限希望的歌词，将我的恩绪抛向那无尽的夜空。[/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16.0pt]　　[/size][size=4]多少年后，当我看电影《闪闪红星》时，一听到剧中那两句歌“夜半三更哟望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盼得春风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都止不住泪流满面，不仅仅是因为剧情，是歌声不自主触动内心深处的伤痛。[/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在极度悲哀、恐惧、孤独之中，本着过去学习中形成、还保有牢固的信念，幻想着那光明美好的未来。那时我每天十遍二十遍朗颂的毛主席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每天夜里默念几遍后才能让我入睡，是孟子的一段语录：“天降大仼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精神支柱不倒，我沒有垮掉。咬紧牙关终于熬到上级派来了军宣队遇到了排长李元弼……[/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14.0pt]　 [/size][size=4] [/size][/font][font=宋体][size=4]运动后期是清理阶级队伍时，我的问题是清除教师队伍，还是留下继续仼教。清队运动领导小组成员是：解放军代表军宣队长李元弼排长，贫下中农代表贫宣队长李金龙，公社干部文培，大校长刘海益。专案组主要成员：打靶队长王九旭，小学校长张春阁等。[/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被清理对象还有当地十几名成分高、社会关系或历史有污点的老教师。中学有位女教师万远培，原是海城高中语文教师，后下放到接文中学教初中语文。她爱人丛树文，辽大本科毕业是教生物的，本地人。被清理对象白天常关在一起反醒。我认识了万老师，她是四川人，个子不高，不到三十岁。小脸盘大眼晴，很秀气很有气质。一口带四川口音的普通话说起来很动听。她家庭成份高是地主，在她的几本日记中又发现大量“反动言论”，文革中被批斗，成为被清除教师队伍的重点对象。她火得很，烧的满嘴唇是泡，眼睛也常哭得红肿。批判她时她一昧地哭，话都说不清楚。她爱人丛老师一米八大个子，大家叫他大丛，干着急却无可夸何。他常给万老师送午饭，我与他也熟识了。[/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      清队方式是本人大小会捡查，群众揭发批判。被审查对象也相互揭发批判。群众大会过关了，再由领导小组决定是否留在教师队伍中。领导小组组长是军宣队队长李元弼，意见份量很重。[/size][/align][align=left][size=4]      在审查中学万老师时，李排长让我参加揭发批判大会发言，考虑到我年青(当时二十一、二岁)值得拉一把。并一再强调这是对我政治考验，是我进步的机会。我揭发批判的深不深刻，也决定对我的态度，是拉一拉还是推一推。拉就是拉回教师队伍，推就是清除教师队伍到农村劳动改造。[/size][/align][align=left][size=4]      是同病相怜吧，我内心对万老师的处境是同情的。我怎么也不相信，受党培养教育十几年大学毕业的高中教师，是反党反毛主席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分子。我与她以前不认识，对她的“反动言论”一点不了解。同情归同情，发言还是要认真准备的。我向领导申请要求看她的“罪证”，她的反动日记，我想了解她究竟有那些反动言论，为什么反动。因为我被批斗时，那批判者就是从我的日记中断章取义，无限上纲。我那几本日记被抄走后，就在一些人手中传看，供他们挖掘我的“反动思想”。[/size][/align][align=left][size=4]      我拿到她的几本“罪证”后，开始认真阅读。也象别人对我那样挖掘她的“反动思想”。那一夜我沒合眼，我反复研读了她的日记，特别是已被专案组列为“反动言论”的段落。我振惊了，我将以前道听途说上纲上线写的发言稿撕碎了。我决定向领导提岀明天的批判会，我不能发言揭发批判了。我实在认识不上去万老师的言论是反动的。尽管当时的批判会，扑风捉影、无中生有、信口开河、尽诬蔑造谣之能事、罗织罪名、搞人生攻击、已成为抬高自已打击别人的手段，我仍不肖而为。用假话、谎言、昧着良心去取宠，企图蒙混过关，是涉关道德品质的原则问题。“非我所能为，亦非我所愿为。”我当时是这么想的，第二天也是这么做的。让我批判发言是军宣队李排长定的，我向李排长反映。[/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size][/font][font=宋体][size=4]军宣队李元弼排长比我大三、四岁，是非常英武帅气的小伙，是朝鲜族人。生动活泼，每次开会前，指挥老师大唱革命[/size][size=4]歌曲场面十分火爆。他干脆果断，大会发言观点明确、语言简练，主持会议从不拖泥带水。出于对解放军的爱戴吧，我对他印象很好。我毫不犹豫向他反映了我的想法。他开始很严肃，随着谈活地深入，他脸色逐渐平和，又渐渐有了笑容。在他的态度影响下，我思想放开了，畅所欲言。他也接受、支持我的观点，“要考虑万老师当时的心境，对日记内容前后联系起来看，不能断章取义，无限上纲上线。”我心中悬着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十分欣慰。[/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      我的观点立场十分明确。我不同意专案组将万老师日记某些段落，某些话定为“反动言论”。因为这些“反动言论”我太熟悉了，大部分是鲁迅的活，有的甚至是一字不差的鲁迅语录。万老师利用鲁迅语录，表达特定时期她的心境、思想，虽然不大符合当前的思想潮流，甚至消极、低沉，但绝不是反动言论。[/size][/align][align=left][size=4]      学生时期，我读文章最多的，是鲁迅的书。小说集《呐喊》《彷徨》《故事新编》，散文集《朝花夕拾》，散文诗集《野草》，杂文集《坆》《热风》《华盖集》《南腔北调集》等十几部书。[/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鲁迅是伟大的无产阶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鲁迅以笔为武器，战斗了一生，被誉为“民族魂”。毛主席评价“鲁迅的骨头是最硬的，他沒有丝毫的奴颜和媚骨，这是殖民地人民最可宝贵的性格。”[/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文革中，我、焦鸿烈、苏振章、刘金梁四人所组成的战斗队命名为“鲁迅精神战斗队”，要的就是不奴颜媚骨，硬骨头精神。[/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      [font=宋体]说实在的我也经常用鲁迅的话：表达自已想说而说不出的话；想表达却难以表达，特别是在文革中心情最苦闷的时候的心境。有些语录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贪安稳就沒有自由，要自由就要历些危险。”[/font][/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走人生的路途吧，前途很远也很喑，然而不要怕，不怕的人前面才有路。”[/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希望是附丽于存在的，有存在便有希望，便是光明。”[/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伟大的心胸，应该表现出这样的气概-用笑脸来迎接悲惨的厄运，用百倍勇气来应付一切的不幸。”[/font][/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名言着轻蔑什么人，并不是十足的轻蔑。惟沉默是最高的轻蔑……最高的轻蔑是无言，而且连眼珠也不转过去。”[/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当我沉默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事实是毫无情面的东西，它能将空言打得粉碎。”[/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必须敢于正视，这才可望敢想、敢说、敢做、敢当。”[/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我正视现实、敞开思想、直白我的观点，李排长很理解。为了让万老师从“反动言论”中解脱出来，我努力回想，她那言论出自鲁迅那篇文章。还好我还真想出来几段，为我的观点提出铁的依据。[/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无产者的革命，乃是为了自已的解放和消灭阶级，并非因为要杀人，既使正面的敌人，倘不死于战场，就有大众的裁判，决不是一个诗人所能提笔判定生死的。”这段出于《南腔北调集》“辱骂和恐吓决不是战斗”是鲁迅在1932年致《文学月报》编辑的一封信中的段落。[/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岂有豪情似旧时，花开花落两由之。”是鲁迅悼杨铨诗中的两句[/size][/align][align=left][size=4]……[/size][/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书到用时方恨少，对鲁迅的文章学了一些，但总觉得还是学得不深记得不牢，就是我常引用的语录都想不起来出自鲁迅哪篇文章了。后来丛老师找来了鲁迅全集，领导验证了我的观点意见。领导小组经多次讨论，万老师终于留在了教师队伍，文革结束后又回到海城高中仼教。[/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真想不到，读鲁迅这些书让我获益非浅：丰富了知识，提高我的认识、觉悟，锤炼我的意志、性格，增强了爱心。在关键时刻我的所学甚至挽救我和她人的政治生命。但关键是李元弼排长，他坚守党的实事求是原则，落实了对知识分子的政策。在“假、大、空”横行年代，他当时勇于承担责任拨乱反正，其精神、表现难能可贵。[/size][/align][align=left][size=4]      这次我站出来面对一次考验，凭着良知，向清队领导小组讲了心里话。帮了万老师一把，也帮了自已。在运动中我被疯狗咬过，深觉被咬地滋味，但我沒染上狂犬病而再去咬别人，是我有免疫力。这得益于文革中让我“过早地感受到不平与屈辱。[/size][/align][align=left][size=4]万老师的结果，开始是料所不及的。让我重新认识了领导；领导也进一步了解了我。[/size][/align][align=left][size=4]万老师的事情发生后，军宣队长李排长又找我谈了两次话，每次都是开诚布公，推心置腹。没有那些大话、空活、上纲上线的狠话。谈话不象一个“清理阶级队伍领导小组”组长，对一个“被清理对象”的谈话，而似久别重逢两个年青人充满激情思想地交流。[/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他讲：“清队运动是纯洁党的干部队伍、纯洁教师队伍，是贯彻、落实党的干部政策，运动中能拉一拉的绝不推一推，真正达到团结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他要我：“正确对待运动，正确对待群众，正确对待自己，永远相信党。”并明确告诉我“你不是‘阶级敌人’也不是什么‘阶级异己分子’。以前揭发批判你日记那些话也不是‘反动言论’。你是受党多年培养、教育年青教师，相信你在未来工作中会为党的教育事业做出贡献的。”[/size][/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他也说了实话，因为万老师的事让我揭批，是看我年青给个表现的机会，利于我在群众大会上过关。我那天找到他，大胆如实地反映万老师的情况后，引起他的重视。他又说你那天来找我反映问题，是与组织上当初对你的要求背道而驰的，组织上让你对‘重点清理对象’揭发批判，你却公开为她辩解、鸣不平，你想到这举动严重的后果吗？我也老实地说，我想了，思想反复斗争。违背良心的事我沒干过，连想一想都觉得很不是滋味。我向领寻反映是充分相信党的知识分子政策，充分相信领导。也想过万一不被理解，大不了回乡当农民，年青力壮也能生存，总比踩着别人的肩膀，丧良心地苟活心情好受。还自我安慰不至于走到这地步吧。我参加工作后尽管运动时对我又批又斗的，可对我平时工作还是肯定的。听到这，李排长开心地笑了，他动情地说：“你这一举动，领导小组开始不大理解，有人极反感。后来几经反复讨论研究，弄清万老师问题后，领异小组成员一致对你好评，你这大胆举动是对领导小组充分信任。后来又到群众中收集一下反映，好评如潮。这一举动给大家一好的印象，利于你过群众这一关。只是整材料那几个人，错把鲁迅的话当作‘反动言论’，脸上有点挂不住。”[/font][/size][/align][align=left][size=4][font=宋体]　　[/font][font=宋体]李排长谈话后，我审查顺利过关被解放了，清队领导小组将我被拉回教师队伍。[/font][/size][/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这次淸队我还有一意外收获，就是因为我对中学万老师的举动，接文中学党总支书记文纪恩看中了我，将我调到中学任教。开始教语文，后来我一再要求改教数学，成了中学数学教师。由小学到中学，是不少小学教师可望不可及的。事后我问文书记为什么想到调我去中学？他微微一笑，灰谐地说：“你大会检查写得好，很有水平。”让我目瞪口呆。[/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海城县革委会文教组组长杨玉川，到接文中学视察听说了我的事，当全体教师面肯定、表扬了我。还要求学校领导安排好我住房、照顾好我生活，让我安心在接文中学工作。他回海城后联系陶瓷厂的汽车，给我拉了一汽车煤过冬用。[/size][/font][/align][align=left][font=宋体][size=4]　　林彪事件后，国家对知识分子的政策相对宽松了。我又调到鞍钢大石桥镁矿南楼高中教数学。冶金工业部辽宁镁矿公司成立，我先后调教育处、经理办公室外事科、公安处、司法办……[/size][/font][/align][align=left][size=4]      前因后果，冥冥中自有定数。在我人生最关键、最困难时刻，如果不是遇到李元弼排长拉我一把，我人生道路不知将会误入哪条歧途。如果人生机遇形容为“台球效应”，李元弼排长这关键一球，才让我以后碰到那些机遇，得到众多好人的帮助，让我人生的道路越走越好。[/size][/align]
8 A4 t/ N! Z5 ^9 b[align=left]         [size=4]李排长您今在何方，当将军了吧！好想您……[/size][/align]

[b][url] http://www.138295.com [size=6][color=Red] | | ㈠ |  ㈠注| [/color][color=Blue] : ㈠  ]

[size=4]那年月的事情我是亲身体会最深，一样难尽，你遇到了李代表是你的福分，我的境遇可与你大不相同。[/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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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风

[quote][size=2][color=#999999]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3-8-8 22:00[/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40687&ptid=5194]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 S  j( o+ G5 K& j- i/ L8 u" w那年月的事情我是亲身体会最深，一样难尽，你遇到了李代表是你的福分，我的境遇可与你大不相同。[/quote]

幸亏遇到了李排长当时敢拉我一把，否则我可能回家乡当农民，或者落实政策能在那山乡当一辈子小学教师。因李排长给我这机遇才会有以后一系列机会。我们是同时代人境遇虽不同心情可理解。

[i=s] 本帖最后由 独享独行 于 2013-8-8 22:52 编辑 [/i]

: }; _* W$ ?" m2 l8 P* j[quote][size=2][color=#999999]铁风 发表于 2013-8-8 22:26[/color] [url=http://bbs.sijige.net/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40691&ptid=5194]http://bbs.sijige.net/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幸亏遇到了李排长当时敢拉我一把，否则我可能回家乡当农民，或者落实政策能在那山乡当一辈子小学教师。因 ...[/quote]

[size=4]我曾写过《川南校悲歌》可能你看过。那个人最后也没好下场，听说坐了几年牢。我把网址发给你[url=http://bbs.ifeng.com/viewthread.php?tid=3872753&page=1]http://bbs.ifeng.com/viewthread.php?tid=3872753&page=1[/url][/size]

铁风

[quote][size=2][color=#999999]独享独行 发表于 2013-8-8 22:48[/color] [url=forum.php?mod=redirect&goto=findpost&pid=40698&ptid=5194]static/image/common/back.gif[/url][/size]
, }, T4 h. F% O* B8 h" J8 b  W我曾写过《川南校悲歌》可能你看过。那个人最后也没好下场，听说坐了几年牢。我把网址发给你http://bbs ...[/quote]

我看了《川南校悲歌》文革中作恶者都没有好下场，拨乱反正后清理三种人时都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