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山一统 于 2015-7-16 22:55 编辑
又是生日来临时刘毓民 前段时间,妻就查阅挂历,问我今年生日怎么过。是下馆子、吃夜市还是家里做些凉菜。我说:家里过吧。 生日前的那几天,天已经很热了。为了置办一桌酒席,妻居然一天上了四趟街,选购很多蔬菜和肉类半成品。她每年总是有意忘掉她的生日。而我的,两个孩子的,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楚。 考虑到明年生日可能在异国他乡过,也考虑到自己赋闲一段时间了,应该邀三五四友聚聚,聊聊天,侃侃山,于是同意妻子张罗筹办了。 我的生日,只按农历,不管阳历、这是承袭家乡的习俗而为。今年的生日,置后了很多天。七月十三日,居然与初伏第一天重叠。这天,自己年满双五了。岁月催人老,不知不觉间,生命之树,居然长出了如此多的年轮:老婆缠穗穗------有匝数了! 生日前的那几个晚上,我总是梦连梦。总是梦见我的两个孩子。梦醒了,眼睁了,屋子一片漆黑。除了耳鸣,就是巡夜保安的手电筒光柱。我翻个身,努力回忆梦境,努力复圆梦的美妙。想着忆着,有时难免动情起来。 女儿参加工作至今,也七八年了。如果她在附近工作,起码会借个周末回家。承办酒席之事,按理应是女儿操心。可她飞了,飞得好远好远。我给她帮不上忙,她也给我做不了什么。她忙她的事情,很少能够想起我们。而我,闲下来了,一有时间,就会不由自主想她。我梦中的她,大多是成长过程的片片记忆。她穿白裙子的神态,在脑海不知闪现了多少次。尤其是她六七岁时,淘气的样子,令我独自窃笑。 工作以前,我没有正式过过生日。也从来记不住自己生日。只是小时候,有几次吃饭时,母亲悄悄告我,今天是你的生日。母亲舀上一碗面,让我端到没人的地方去吃。吃面时,碗底会有煮熟的鸡蛋。 那时,家里人多,生计艰难,能有此待遇,母亲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弟兄生日是不是吃鸡蛋,我不得而知。这样的生日,也不是年年都有蛋吃。 成家后,我们风雨同舟三十多年了。每年生日,妻总会多做几道自己喜欢吃的菜,让自己邀上三朋四友,尽兴一番。今年生日,她一直征求我的意见,意思想搞得隆重点。我觉得,意思意思算了。 一大早,接到了吴大姐的电话。她是在做凤凰论坛版主时,我们认识的。她长我很多,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了。她从三亚打来电话,祝贺我生日快乐。还告我:在论坛上发了祝福我生日快乐的帖子。 女儿通过微信发了祝福。儿子打了电话道喜,还叮咛我一定要注意身体。两个孩子,一对在外。我的生日,虽少了天伦之乐,却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凄凄清清。我的不少同学,同事,朋友,文友,认识的,不认识的,发来了不少祝福。 下午,妻几乎没午休,就钻灶房里准备去了。我想搭个手,剥剥蒜,切切菜,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儿。她不让我在厨房待,把我撵出来了。我无所事事,就继续看我尚未看完的《红高粱》连续剧。 上午我电话通知了几个朋友。Z在渭南,赶过来了。P在兴平,也驱车赶回来了。L早上电话他,说没问题,在家休班。后来,知道他家来客了,肯定不能如期赴约。近处的CY,SL,均按时应邀到家。 摆一张八仙桌,沽二三瓶白干,聚四五位友朋,呼着六六大顺,带七八成醉意,生活十全十美,福寿百岁可期! 我们几个朋友,一起聊天,一起笑话。既谈股市风暴,也谈世风世俗。喝着茶,抽着烟,看着电视,开着空调,等一切准备到位了,我们移至餐厅。我们没有年轻时的勇猛劲了,喝起酒来,也没有过往的彪悍和豪侠之气了。我们是一伙年过半百的半拉子老汉。 2015年7月1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