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打开门,让空气对流。间隙,到卫生间洗脸。我喜欢浸头于盆的方式。憋一肚子气,闷上五六十秒。这样,不紧惺忪全无,困倦顿消,而且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刷牙时,总有烟垢其中,弄得牙膏泡沫包含了很多发黑的杂质。
从梦中醒来。却忘记梦的内容苦思冥想,还是无果。洗漱完毕,坐在客厅发呆。妻是角角(一种早起的晨鸟,老家称之为“角角”)客,起得早。她一边给儿子洗衣服,一边用豆浆机打豆浆。噪音于此,聒声入耳,惊扰的,不只是睡眠,还有对世态的疾呼!
我爬在窗户,静观晨风的吹拂。好久没见过这么大的山风了。用“席卷”二字,一点也不为过。楼下的树,树下的女贞,女贞下的野草,都在风的助力下,起劲地婆婆,起劲地漫舞,甚至吹得摩的鸣叫。风势很大,风力很强,树木花草的摆幅,也就大尺度了。
对面楼,墙体之外,悬挂的空调导水软管,居然吹得上卷了。一只斑鸠从楼上飞过,在旋风涡里惟艰克难。它不惧风的猛烈,在急湍的气流里踉跄。我敬佩它的勇敢,但同时又怕它不小心折翼。它依羽而生,羽落翼折了,它的生命也就终结了。
我远瞻骊山。强劲之山风,席卷了久日积聚的雾霾。天高了,蔚蓝了,山近了,草绿了。骊山之上的小径,清晰呈现出来,居然能看清晨练人的身躯。风刮后的骊山,和雨后的一样,清秀、翠绿、隽永,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