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柳江边,大桥下。
人,美女,两个美女,一南一北,倚着金银花伫立着。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夕阳却越发斜了。
“你来干什么?”南方美女子曰最终打破沉默。
“游柳江。”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子曰沉吟少顷,缓缓道:“可曾买票?”
“一元钱一张的。”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子曰的脸色已变了,道:“你知道我们这里从没有人卖一元钱一张的票。”
“我只要一元一张的。”
“可当真?”
“当真!”
子曰盯着眼前的北方美女单衣,她非常年轻,但是她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
她知道眼前的北方美女决非常人,但她也知道,一元一张的票,她是绝对不卖的。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她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她苦笑道:“你一定要一元一张么?”
“一定!” “若我不同意?”
“你大可试试!”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她抬眼望着单衣,咬牙道:“好,我就卖你一张一元的,一次,只是你莫要对外人提起!”
片刻过后,单衣拿到门票,转身向江边码头走去。
这一仗,她胜了,胜得彻彻底底。单衣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子曰却从背后叫住了她: “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么?”
单衣的身子微微一震,脚步已顿。
“很明显,我已经能够只花一元钱游柳江。”
“不错。”
“那我岂非已胜过了你。”
“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单衣忽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晚了。
子曰只轻轻一笑,道:“我们柳江门票本来是八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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