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江山一统 于 2015-8-5 11:51 编辑
酷暑焖天烤乳猪
刘毓民 一年的盛夏,总会有几个酷热天气。伏里天,没点样子何为伏天。不烈、不暴、不炽、不烤、不焖、不蒸就不配伏天了。 伏即埋伏、停歇,蛰居。好好蜗居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汗了冲凉,晕了喝汤,焖了空调,我就不信,暑天能把深埋地下的我们怎么样。 在家里,我们可以省略很多不必。不用衣冠楚楚,不用正人君子,不用光辉形象,我们完全可以恣意我们的欲望。尽享我们的自由。把我们返祖到远古的荒蛮时代。 盛夏里,我们像煺完毛、吹胀气、刮完皮的赤条条生猪,躺在被宰的肉墩上,任老天淫威了。老天想什么时候开膛,什么时候掏心,什么时候剔肝剔肺,什么时候挖肠割胃,我们只有被动接受。 我们不要试图把脑袋探出窗外,也不要试图把身躯留在烤箱。伸到窗外,是烤猪头。卧到屋子,是焖全猪。我们已经是炉火上摆着的肉签,出油的肉猪,我们已经不在乎以何种方式死亡了。 男人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的雄狮,有点时间,睡觉。没时间,也是歇息。饿了,有雌狮狩猎。成功了,雄狮过去,先吃鲜肉喝热血。吃饱了,喝足了,舔舔唇毛,才会悠闲走开。 剩下的残羹剩饭,是母狮和它们孩子的食物。天热了,我从不出门。每天一大早,妻总会上街采购,叨回一天将要享用的食物。我是好逸恶劳的男人,和非洲大草原懒惰的雄狮是一个德行! 五十岁以下,谓之乳,即烤乳猪了。五十岁以上,年轮多,皮囊厚,筋多肉少骨头硬,就是烤死老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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