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钢钢好 于 2015-8-25 20:19 编辑
文/宋钢
楼上又吵了起来,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女人脾气暴躁,突突的语速和独特的女高音,横冲直撞地灌满了全楼,常常令人不堪忍受。 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只有女人在咆哮。 早上,男人端着饭盆,提着几个塑料袋回来,见到我点点头,我也很客气地说,您买早点去了? 男人笑笑说,是,是。 几乎每天早上我都能看到男人,时间准得如同我每天此刻出门上班那一刻。 男人一头白发,身子略显臃肿,佝偻着背,但总是穿着干干净净。 一天,下班刚走到楼道口,又听到女人的咆哮,走上楼梯才听到女人喊道,瞧你,邋邋遢遢,衣服都脏成嘛样了,还不脱了! 男人嗫嚅着,还是听不到在说什么。 晚上,吃过饭,又听到楼上女人的声音,倒是比平时平缓些。 不一会儿,就听楼上关门的声响,从我家楼道门敞开的小窗中,看到女人架着男人的胳膊,并排着下楼了。 那天歇班,我给楼道里泼了点水,准备扫扫楼梯上的灰尘,动静不大,楼上的男人端着盆,拿着抹布也出来了。 我说,大哥您就别管了,这点小活儿不费劲,一会儿就完。 男人说,我要是不下来,她就出来了。 哦,您说嫂子啊? 男人点头。 我打扫楼梯,男人擦拭楼梯栏杆,很快干完。 男人说,我家里那位天生就是大嗓门,多多包涵啊。其实她心眼挺好,你看,天天嫌我太懒,弄得我这衣服几乎一天一换,晚上吃了饭,说是上了年纪,经常溜溜好,天天拽着我下楼瞎溜。 哦,是这样。 吃过晚饭,我把坐在电脑前的妻子拽了起来,妻子嚷道,干嘛呀! 我大门大嗓地说,走,压马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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