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梦诗音 于 2015-10-23 11:55 编辑
第八回 勘验现场 两情相悦
道术总比妖法高,铁证如山罪难逃, 两情相悦终得见,密松林中爱如潮。
却说沈大庆幸灾乐祸,以为自己做的事人不知身不觉。上午去南山坡收回最后一篓土豆,哼着下流小曲,一摆一摇的朝村里走来。这两天村里风平浪静,他料想自己的事没有被发现。估计再有几天尸体被野兽快吃完啦,过几天抽空去看看情况。他还自鸣得意,殊不知一张无形的大网,已慢慢的向他罩来。对他来说,可谓暗流涌动,危机四伏,山雨欲来,凶险至极。可他却浑然不知,心里还乐滋滋的。快到村口的时候,恰好碰上回家的沈开放。开放老远就给他打招呼。“二叔干啥去啦。”“开放回来啦,你不是刚回来没几天,今天怎么又回家啦?”开放说:“是公安局的通知让我回来的,说上次我回家时,夜里我家出了案子,他们来勘察现场。”听了这一句,把沈大庆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停了好一会才说:“我说呢,赶快回家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赶快回自己家去啦。 沈大庆听到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真是魂飞三千里,魄散九云霄。激凌凌打个寒战,当时就出了一身冷汗。他心想遭啦,看来公安局把自己蒙在鼓里啦!他们肯定发现了那个借宿少女的尸体,并且还在暗中进行了调查。已经向开放这小子调查过啦,今天要到家里勘察现场,开放这小子肯定说了到我家借宿的事,公安局也一定怀疑了我,如果再不逃跑,恐怕来不及啦。他急急忙忙赶回家中,放下土豆,拿出几件衣服,把吃剩的干粮,上地干活时携带的大塑料饮水桶,灌满水,出门用的防身匕首,爬山上树用的绳索。自己的身份证与全部的积蓄二百多元钱,一小袋大米及煮饭用的饭盒。全部放入包中。然后换上自己很少穿的回力鞋,便于爬山、走路。锁上房门匆匆忙忙逃往村外。潜入深三老林之中。他本就是个地痞混混,对于野外生存并不生疏。 沈开放来到自家院子门外,刚要开门,突然想到自然是现场勘查,最好还是尽量不要进去,少破坏现场微妙,留下的脚印愈多,与不容易破案。于是就将驴拴在路边的树上。坐在一旁的石臼上等候。他想月欢是现场目击证人,公安局肯定会将她带来,到时我们就可以见面啦,说内心话,他们分开才短短的三四天。他觉得好像过了几个月一样长,无时无刻不再想念月欢。他真想立马去找她,但是师傅还没有给开工资,他还没有钱买摩托车,小灵通手机,无法兑现对月欢的承诺。不好意思去,再者他也无从得知,月欢的父亲与姑妈对他的态度,担心自己贸然到刘家屯去找月欢会,会吃闭门羹。对于他来说,见不到月欢简直是一种煎熬。他从心里在感谢这个贼,给他制造了一次与月欢相见的机会。他正在沉思之中,突然一声汽车喇叭响,把他惊醒。抬头一看,警车已经来到跟前。急忙站起迎了上去。车停下来,高科长下来车,朝开放招了下手说:“小沈来多时了吧,麻烦你把门打开,你先在外边稍候。我们先勘察一下现场。”开放:“嗯。”了一声,把院门打开,又将房门钥匙教给高科长。这时月欢也跟着小崔她们走过来,她真想一下扑到开放怀里,可是眼前人多,她必须控制自己的感情。拿眼瞟了一下开放,泪珠在眼里直打转。急忙扭过头去,拿出手帕偷抹了一把。开放全部看在眼里。他何尝不想,冲上去把月欢抱起来,转它三圈,可是他也只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默默忍受着这不可名状的煎熬。高科长向四周瞟了一眼对小费说:“您不是要去厕所吗?”小费转过来问开放,“这附近有女厕所么?”开放说:“农村没有公共厕所,你只能到东面树林里,没有人到哪儿去。”小费说:“谢谢!”转身奔东边林子而去。不一会儿就回来啦。高科长喊了小刘,小韩。带上相机向院中走去。开放他们几人在门口等候。崔云已看出这对恋人的心思,转身对月欢说:“小妹妹,你先与小沈到外边交流一下当天的情况,仔细回忆一下细节,回来咱们再聊”。“好的!”听了这句话,他们二人如同判了刑的囚犯,获得了大赦一样,高兴得差一点跳起来。开放急忙拉着月欢转到院子东边向小树林里跑去。这对一见钟情的爱侣,尤如干材烈火,一溜烟似的隐进林中,便如同进入了自己的小天地,抱完又跳。跳过再抱。哭罢啦又笑,勾肩搭背,接吻嬉闹。早已忘乎所以,得意忘形。如此快的恋爱速度,连他们自己都觉得吃惊。这一瞬间是属于他们的,他们要用爱去拥抱这一瞬间,融化这一瞬间。让美好的爱情定格在这一瞬间里,让它转化为爱的永恒。把这纯洁高尚的爱,融化于血液中,镌刻在脑海里,他们倾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体温,洞悉着对方敞开的心扉,让彼此的呼气,肆意的吹到对方的脸上。同时放飞丘比特金箭,射向对方的内心深处。这一刻,他们享受着真爱所赐予的一切的一,一的一切…… 爱是真诚可贵的,时间是短暂紧迫的,他们必须很快恢复理智,理清思路,回忆一下当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尽可能的为公安机关提供详尽的线索。解脱自己的嫌疑,现在他们回忆着,查找着,每一个嫌疑点。开放说:“当天,你看到有人进来,而且轻而易举的打开院子门与房门,难道你没有锁门吗?”月欢说:“锁啦,我锁过之后还用力拽了一下,确实锁死啦。”“那么这就怪啦,小偷怎么会有钥匙?”月欢想了想说:“如果不是小偷早在这之前,就配好了你家的钥匙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知道你放钥匙的地方。所以轻易地拿到了钥匙,”开放说:“不会是提前配好钥匙的,这一点可以肯定,你想他既然有钥匙,我很少回家,他为什么不在家中无人时来偷,偏偏在家中来人时作案?你说她知道放钥匙的地方。他必须在进入院子之后,才能到窗台取钥匙。那么她却轻松地把院子门打开,又怎样解释?那时他还没有拿到钥匙。”开放分析说。月欢觉得有道理,她若有所思地说:“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在我们吃饭时,贼人已经潜入院中,把我们的说话全部听去,并且一直隐藏在院内黑暗处。你出去时她并没有走。在我锁过门,把钥匙放到窗台上的鞋内之后,她就悄悄拿走钥匙,开了院门,房门,再将钥匙放回原处,等我睡着后再来偷盗。这一切就顺理成章啦。”开放思考一下说,:“这是最大的可能,只是后来又来了一个男的,而走时却只见一个人,抗着长布袋形物体,未见另一人出走,而后你又将门反锁,钥匙被你收起,直到天明,既未见人,又未少东西,这又如何解释?”“这我也不知道,翻正你没在家,可以让你堂叔作证人,我是天明与你一块走的,我也没有到西间套房里去过。让公安局去查吧。查到谁抓谁。”月欢确实想不出解释的理由,只好如此说。开放说“那好,根深不怕狂风摆,脚正不怕影子歪。真金不怕烈火练,好货不怕多试验。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月欢听吧,噗嗤一笑,用手一点开放的脑门说:“你还会给我贫嘴啦!走吧咱回去。”他们出了小树林,奔家而来。 高科长他们在院中查看着每一个足迹,每一处手纹。各类物品的放置有无异样。虽然时间过去三天,但是由于家中无人,现场破坏并不严重。他们先后发现,四个大小不同的足迹,可以看出最大的皮鞋印是沈开放留下的,高跟皮鞋印是月欢踩得。另一个球鞋脚印与林中现场嫌疑人脚印相似。小韩从包中拿出在林中做成的石膏脚印模型,按上去完全吻合。对比花纹与磨损情况,也基本一致。最后一个脚印是陌生人的,应该是月欢看到的,最先进来的女人留下的。把这些拍成照片。然后推开房门进入室内勘察。 房门打开后,小刘不断地拍摄照片。按照月欢的叙述,现场在西套间内,他们推开套间门。仔细的查看着任何一点可疑之处。首先看到炕前小柜子旁边有一双鞋,仔细查看,是一双三十六码的女式胶底布鞋,程度半新。炕前的脚印也与林中嫌疑人及院中陌生人的一致。炕上的被褥衣服凌乱不堪。炕角处很不协调的有一条女子小内裤。炕头枕边,还有几滴干了得血迹。高科长让小韩用窗前的女士鞋子与地上的脚印进行了对比。证明鞋子确实与先进院中的妇女脚印一致。只要查出鞋子是谁的,便可确定受害人。高科长让小韩把这些物品收起来,把血迹用刀具挂下来装在瓶中。然后说:“现在勘察结束。让月欢先进来吧。”小刘朝外喊了一声:“邢月欢,你先进来。”月欢就走进来,高科长说:“你把当时你走过的地方,重新走一遍。”月欢就把当晚锁院门,锁房门,放钥匙时走的路线,重复了一遍。给地上残存的足迹,基本一致。这几天,月欢也没有换过鞋子,留下的新足迹与地面上残存的足迹,是一致地。高科长又说:“你当时站在什么位置,把看到的外边的情况?演示一下。”月欢找到当时拿的木棍。站到东窗户口西侧,这里也恰是东套间房的门后边。高科长亲自站到此处,向外观察一下,确实可以看到院子门口,以及大半个院子的情况。然后说:“让沈开放进来。”小刘朝门口喊道:“沈开放进来。”开放走进来。高科长说:“你把当夜你所走过的地方,走一遍我看。”沈开放就从大门口,到饲养室,到仓房,再到正房。灶台前,最后到炕前。开放也没有换过鞋子,因此脚印与刚才在院中发现的脚印,也是一致地。然后高科长让小韩拿出鞋子与内裤,让开放、月欢二人辨认,二人均说不是自己的,开放说,以前家中从来未见过这两件东西。自从母亲去世,因怕睹物思人,母亲的一切物品,全部烧掉,家中没有女人用品。高科长说:“沈开放,谁能证明当夜你没在家住??开放用手指了指月欢。高科长说:“除她以外,还有谁?”开放说:“我二叔,沈大庆,我两睡一炕,我起炕时他还睡着呢。”“那好,你两睡一炕,你二叔夜间是否出过门?高科长问道。“这个我不清楚,因为我睡时,是晚上十点钟,上炕便睡着啦,醒来后就起来回家喂驴。睡时他在,起时他也在。我不知道这中间他是否起过炕。”开放回答说。“那你现在去叫你二叔,让他来证明你当时确实住在他家。”高科长对开放安排道。“好的。”开放转身一溜小跑,去老光棍家啦。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不一会开放气喘吁吁的回来啦,他告诉高科长,二叔家没有人,门锁着哩。问过别人,没人知道他去哪儿啦。这一结果对高科长来说并不意外,他知道一个再笨的罪犯,看到来他做过案的地方勘察,也知道逃匿。他在这之前,之所以没有先采取防范措施,是因为毫无根据,无法拘捕。谈了话也必须放人。现在也只是怀疑。让开房去喊他来,是想验证自己的怀疑,如果沈大庆敢来接受调查,很可能不是他干的。如果逃跑啦,很可能就是他干的。于是就说:“走咱们一起到他家去看看”。于是大家走出门去,朝沈大庆家而来。 沈大庆由于生性懒惰,夹院子用的杖子早已七零八落,院门也不复存在。院子内一片混乱,满地狼藉,霉味刺鼻。他们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高科长浏览一下之后,径直奔向西边的窗台,窗台上放着一双半旧的球鞋。他伸手拿过来递给小韩说:“拿出林中现场脚印模型对比一下。”小韩取出模型与这双鞋子,仔细对照一下,竟然完全吻合。汇报说:“完全一致。”高科长松了口气说:“现在我们去死者马大兰家。”沈开放吃惊地问:“大兰婶死啦?也与我家的事有关么?”小刘说:“如果不是马大兰的死,公安局怎会知道你家进贼的事。又怎会劳师动众,去侦破你家有惊无失的案子。”开放这才想到当天夜间,在自己家里发生了一桩人命案。马大兰很可能就是死在自己家里的。而杀人犯,很可能就是自己的堂叔沈大庆,想到这里,他吓出一身冷汗。心想亏得当时自己没在家住,否则一身是嘴也说不清楚。而自己的这个二叔也太可怕啦,平时吊儿郎当也就罢啦,怎么还杀人呢。他为什么要杀大兰婶?怎么又会把大兰婶弄到我家来杀?一定是大兰婶去我家偷东西,被二叔碰上,二人打了起来,二叔失手杀了她。然后把尸体用床单裹起来,扛了出去。所以月欢看到两人进来,而出去时只有一个人抗着东西。而家中又没有丢失东西的原因,一定是这样地。他还是把二叔的行为设想的很好,只不过是过失杀人罢啦!而思维缜密,自我保护意识较强的邢月欢与她分析的情况就不一样啦。当她听到当天夜间,在西间套房内有人被杀时,立马想到,这马大兰是在我们路过他家门口时,给开放打过招呼,见过我的人。她到开放家,肯定是找开放有事。发现开放不在家。刚要回去时,被开放的二叔撞个正着。开放的二叔为什么会来,一定是开放借宿时,说我住在她家。他这个二叔是想对自己不利而来的,如不是撞上马大兰,这死人很可能就是自己。想到这里她后怕的脸色蜡黄,汗水把内衣都湿透啦。腿都有些发颤。开放看到后,急忙走过去扶着她说:“你不舒服么?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病啦?”月欢说:“没什么,我一饿得慌,就心慌出汗,早上未吃饭,过一会就好啦。”“开放说,我帮你弄点吃的去。”“月欢,不必紧张,事情早就过去啦,马上就会真相大白。中午我请您们吃饭,保证让你们两位,酒足饭饱,不醉不归。”高科长已看透事物的本质。想缓解一下气氛故意开个玩笑。果然凑效,月欢笑啦,脸色也缓过啦。说话间他们已来到马大兰家门口 正是: 稀里糊涂暗自喜,一语道破魂魄飞。 有诗为证:奇案朴素迷离中,蛛丝马迹需理清。 亚当夏娃再相遇,一解相思更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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