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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案情朦胧 相思重重
绞尽脑汁探案情，迷雾一层又一层。 难杀神探狄仁杰，愁死清官宋提刑。
开篇一首古风提过，书接上回。下午两点钟，和龙县公安局专案小组的人员，除了去青岛的崔云与费慧慧以外，其他人员都按时到达刑侦科小会议室，顾局长、方科长早已坐在会议室等候大家。会议室里异常安静，气氛严肃，空气像凝固了一般。墙上大钟的摆锤，有规律的做着往复运动，发出轻微的滴答、滴答的声音。顾局长习惯地正了下警帽说：“同志们到齐啦，现在开会。我与小崔她两个联系了一下，他们还没有到达青岛，正在火车上。咱们这两组先交流一下案情进展情况。高科长你先谈一下你那一组的进度。高科长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清清嗓子说：“我们这一组，上午到达沈家店之后，请村委会的干部召集了三十多个，可靠的群众。我们三人分开在三个谈话室，向村民作调查。谈话是背靠背式的。谈完一个走一个。我这一组谈了十一个人。能够提供有价值线索的只有三个人，其余的或说不知道，或说些无关痛痒的闲话。这三个人中有两个是死者沈秋菊的初中同学，谈了一些，沈秋菊以前的事。在提供左撇子人时，他们都提到同一个人，是左撇子，这个人与他们都是同学，也就是死者沈秋菊的恋人沈乾坤。有一个叫蔡佳琳的，他层碰到沈秋菊，骑自行车到朝阳川邮政支局，去取从外地寄来的手机。说是案发之日三天前的事。看来，沈秋菊的手机，确实是从外地寄来的。而且也是最近才使用。这个沈乾坤应该是嫌疑人之一，一是他们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二是他也是个左撇子。只是他去外地打工已经二年多没有回家。没有作案的时间与空间。动机也不够明确，只有一条理由那就是，报复无情抛弃他的沈秋菊。但也不符合常情，他最气愤的时间段，应该是两年前沈秋菊刚结婚的时候。现在已经过去两年多。而且他在外地打工，应该说不理智的阶段已经过去。又怎会突然跑回来作案？还有一个人提供了非常有价值的线索，这个人就是马大兰案件的发现人孙益民。”接着高科长就把与孙益民谈话的经过，给大家复述了一遍。大家都觉得孙益民提供的线索很重要。并且他提出的四个犯罪嫌疑人。都有必要调查落实，认为孙益民的分析很合乎逻辑。高科长转向，黄浦雪飞问道：“你那组的情况如何？”黄浦雪飞用手扶了下眼镜架说：“我这组收获不大，村民都说自从上次咱们去沈开放家之后，就没有见过沈大庆。沈秋菊平时深入简出，很少有人见到过她，近十来天内同她说过话的人，几乎没有。更不知道她有手机的事，也无从得知，她做好晚饭不吃在等谁？有两个人猜想说，很肯能是等她丈夫赵喜森。或者是等沈大庆吃晚饭，要不就是等她父母。别人都给她没有瓜葛。在提供左撇子人时，总共提供了六个人。其中也有沈乾坤这个名字。情况就是这样。”他看看马兴义说：“说说你那边的情况。”马兴义打开记录簿说：“我这一组也与黄埔那组一样。没有多少有价值的线索，有两个年轻人涛涛不绝的讲了沈秋菊上高中时的风流韵事。与沈乾坤谈恋爱，双方家长不同意，不欢而散的经过。有一个叫蒋大路的青年说，他听沈乾坤的爸爸说，神乾坤在青岛打工，混得还不错，现在做车间主任啦。再就是，提供了四个左撇子人。其中也有沈乾坤。别的没有啦。我只能回报这些。”高科长把目光投向李文进、韩俊他们，小刘你们小组查的情况如何？刘文进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我们这组的任务是；第一查找两个行李包的主人。第二调查死者沈秋菊的手机来源。我们带着这两个行李包及手机。到沈家店后，决定先找死者家属辨认。于是我们先到赵喜森家，请他辨认。他因为妻子刚刚出过丧。岳父、岳母过度伤心，他搬到岳父家去住，为的是方便去岳父家照顾二老，于是我们便赶到沈开明家，恰好他们都在家。他们看到我们之后，秋菊的母亲抓住我的手哭的泣不成声。说女儿死的冤枉，死的太惨。要求我们一定要破案，捉住罪犯给她女儿偿命。我们安慰了她之后，才向他们说明来意，并把这两只包，打开，将里面的物品一一拿出来，请他们辨认。他们看后说，在院子内发现的那个包是本地人的，进山采药打松子野外生活时用的。因为里面有饮水瓶，干粮袋，还有煮饭用的饭盒，登山上树用的绳索，更有一把开路用的砍刀。还有防身匕首，这是预防野兽用的。另外一个包，应该是从外地来的人带来的。因为里面的物品。有洗干净的换洗衣服。还有一些补品，如：人参蜂王浆，中华鳖精、麦片。里面还有几个烟台苹果，两包方便面，一瓶喝了一半的绿茶，包也是刚买的新包。可以看出是外地来人丢下的。在他们辨认过行李包之后。我又问他们，沈秋菊有没有手机。他们都摇头说没有。赵喜森说秋菊曾经让她买两部手机，说是他整天在外边做活，家中有什么事好联系。但是他还没有买，主要因为手机太贵，他有点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我把手机拿给他们看，他们都说没见过。我说是在秋菊的炕上发现的，他们都感到震惊。秋菊的父亲说，这玩意儿很可能是沈大庆那个孬种的。因为它是个惯偷。又经常到成市去吃喝嫖赌盗窃。还不知他从那里偷来的手机。我提出，要求再到赵喜森的房中，查找手机的发票与说明书。赵喜森就带我们去了他家。经过查找，我们在柜子抽屉内找到了发票。发票上的章子是青岛市黄岛开发区移动手机城。开票时间是2002年9月3日。我们告别他们之后，就去找了沈大庆的哥哥沈大寨。到他哪里时他没有在家，带着两个儿子给沈大庆上坟去啦。待他回来之后。我们向他说明来意，请他辨认这两只行李包。他看过之后说，在院子内发现的那只行李包，好像是沈大庆的。里面的衣服，是沈大庆以前穿过的。他二儿子沈爱民说是他二叔的，他借用过沈大庆的爬山绳索，那根绳子不全是白色的呢绒打成的，里面有一缕是绿色的。我看了一下，确实绳中有一缕绿色呢绒丝。沈大庆又是死在院中。行礼包放在院内是合情合理的。这种案子不是间谍作案，一般不会伪造现场。我又请他们看了手机，他说从来未见过。也未听沈大庆说过有这东西，另一只包，我们找了很多人辨认，都说未见过这只包及里面的东西。暂时无法落实。整体情况就是这样。小刘发言结束。顾局长问大家：“谁还有什么想法，抓紧谈谈。”没有人应声。顾局长转向高科长说：“高科长，你来总结一下吧！”高新鹏在别人发言时，一直在做记录。凡是有价值的信息他从来不放过。他看着笔记本说：“从大家了解到的情况看，这个案子虽然很复杂，但还是露出一些端倪。我们的工作没有白做。现在我从以下几个方面归纳一下案情：第一，在院中发现的行李包，可以确定是沈大庆的。这说明此人畏罪潜逃。到再次发案，这一段时间内他没有回过家。因为他的生活用品已用尽，没有再增添。第二，沈大庆是在到沈秋菊家借钱时，被杀害的，有可能是误杀。也有可能是他图谋不轨，被嫌疑人撞上啦！一怒之下被杀害的。第三，沈秋菊的手机，确实是从青岛寄来的。我们要查出寄手机的人与沈秋菊是什么关系？第四，犯罪嫌疑人暂时锁定在，赵喜森、沈乾坤、王胜国、段天飞这四个人。从明天开始，我们分成两组，分别去调查这四个人。落实这四个人的行踪。近一段时间的情况。特别是案发当夜的所在位置。证人、证言、证物要证据确绝。没有落实的那只包。还要进一步落实。顾局长你还有什么安排？”郭局长说：“我再次强调，大家要多辛苦。多动脑筋，把问题想的复杂一些，争取元旦前破案。今天的会议就开到这里。高科长你别忘了与崔云、费慧慧联系一下，散会。”案情讨论会就这样结束啦。 这些天，虽然整个沈家店人心惶惶，可对于沈开放来说反而相对安静。因为师父赵喜森，回家料理秋菊的事。把他一个人留在张家冲，给人家做家具。可谓孤孤单单，形影相吊，孑然一身。在没人陪着说话时，自己很容易浮想联翻，想入非非。开放也不例外，起初他听来接师傅的人说，师傅家出了大事。他就猜想大概是师傅的老父亲，师爷病重啦，甚至死啦。心想师傅得几天回来啦。他恐怕要把师爷的尸体送回关里老家发丧。师傅走后的第三天，家中来人接自己，给堂叔沈大庆发丧。他感到事情有些蹊跷，要说大庆叔被公安局抓啦，他觉得很正常，因为他已大致了解马大蓝的案情。要说沈大庆死啦，他觉得不会那么快。待他回家之后，自然把家里发生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啦。给沈大庆发过丧之后。他就立即赶回来做活，因为人家要求的交货日期快到啦，师傅又不在，他必须抓紧干。他回来后一边干活一边想。秋菊出事只是时间的问题。因为他知道秋菊跟乾坤藕断丝连。乾坤外出之前跟自己说过。他说他不会放过秋菊。在他本人理解认为，乾坤是要报复秋菊。所以认为早晚要出事，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还有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堂叔，也是报应。他杀了马大兰，还差点害了邢月欢。这次怎么又同秋菊搅和在一起？死的不明不白。他越想越乱，理不出个头绪，后来干脆不在想这件事。转而想起自己心爱的人邢月欢。他想真是天赐姻缘，自己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父母遇难早逝，自己成了孤儿，也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但无意中却认识了一位外村的美女，成为自己的恋人。这也算上天给自己的一点弥补吧！我一定要好好的珍惜这个缘分。想到这里，他想到邢月欢应招空姐的事。他想这事不能耽误。过了这个村，就赶不上这个店。一旦停招就很难再找到这样的机会，必须抓紧。师傅临走时说啦，干完这家的活，结完账给他发这几个月的工钱，差不多要给他六千元钱。自己抓紧干，干完了先结这家的帐。可以接三千元，自己先借用一下，等师父回来在结束按剩下的工钱。争取把月欢送去做空姐。如果真如月欢所说，她工作后挣了钱，反过来供自己上大学，可真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真如所愿，他相信他与邢月欢的结合，一定是幸福的一对，将来一个是空姐，一个是大学生。真可谓郎才女貌，花好月圆，天作之合！想到这里他心里象喝了蜜一般，舒舒服服，甜甜蜜蜜。干起活来特别起劲，几天以后，他就把老董家的出嫁用的全套家具做好啦。他替师傅结了工钱账。总计三千四百五十元，他也学着师傅，只收了三千四百元钱。让给对方五十元的零头。董老汉很高兴，连连夸奖他懂规矩会办事。 这天夜里沈开放做了个好梦，他梦见自己象《天仙配》中的董永，在山路上遇到了一个千娇百美的仙女，仙女爱上了自己。踏着七色的 云，挎着他的臂膀，把他带上天去，游览了王母娘娘的瑶池、蟠桃园、月宫。在瑶池游览时有很多仙女围着他看，其中有两个漂亮的仙女，出来勾引他，把他带到了玉皇大帝的龙宵宝殿，他可真开了眼界，那金碧辉煌龙宵宝殿，内种陈设，皆非凡间所有。正然玩的性浓，突然一位仙女，用袖子在他脸上拂了一下，他觉得一阵眩晕，另一仙女一声惊呼，待要救他已经来不及啦，他被打下天堂，他觉得自己头下脚上，向下坠去，耳旁冷风嗖嗖作响，飞速落向地面，他急忙惊呼“救我！”这时有人，一下拦住他的腰。阻住飞坠的身形。把他慢慢的平放到地上，他定睛一看，救他的正个是在地面上相遇的仙女，仙女说：“你怎么朝三暮四，把我给丢下，随别的仙女去了呢？叫人好不伤心！说着哭的犹如雨打芭蕉，梨花戴雨。他急忙对仙女发誓说，今生今世我若再背弃于你，就遭天打雷劈！话音刚落，就听一声炸雷，振聋发聩，从天而降。他机灵打个寒战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原来天要下雷阵雨啦。大风吹开了窗子，窗外电闪雷鸣。不一会儿暴雨倾盆而至。他过滤着梦境，后悔自己抛弃了先认识的仙女，心想神明在警告自己。爱情必须专一，不可朝三暮四，嫌贫爱富，贪恋美色，否则要遭天谴。他想我一定要珍惜邢月欢，终生不离不弃！ 正是： 日有所思夜有梦，心中皆是美幢景。 有诗为证：爱之愈且恨愈深，真爱浴血实寒心。 南柯一梦虚幻里，实为暗喻警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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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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