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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贵人相助 青云平步
原本金鲤困池中，恰似明珠土里蒙。 纵身一跃青冥上，腾云驾雾可成龙。
崔云、费慧慧二人乘火车回单位汇报工作，暂且不表，却说那天沈开放与邢月欢二人约好，第二天在刘家屯村口相见，准备去县城应招空姐。沈开放走后，邢月欢一边给人参捉虫子，一边构思着如何给姑妈疏通这件事。她倒不怕他爸爸会阻拦，因为爸爸从来不问她的事，何况这是好事，哪有父亲不希望女儿找个好工作之理？关键是姑妈从六岁抚养自己，一直到初中毕业之后，这才帮她干三四年的活，她们能同意自己离开这个家吗？况且他们又很需要人手干活，表哥明年考大学，又急需要钱。但是不论如何她都要尽量说服姑妈她们，支持自己去应招空姐。姑妈即使不同意，她也要这么做，一旦应招成功。反正不让她们拿钱交就业安置培训费。她们也不会把自己怎样，以后给她们多寄点钱，报答养育之恩也就是啦。她想好了说词，在心中默默的试讲。直到能出口成章，自己认为合情合理。能够说服姑父、姑妈为止。看看太阳慢慢地坠下山坡，她便收拾衣物，关锁好大棚门，回姑妈家而去。回家的路上她给费慧慧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沈开放愿意替自己交上岗培训安置费的事，她不好意思对姑妈说明是开放给的，要费慧慧亲口对姑妈说钱是她借给的，就说她与崔云都热情帮助自己，应聘空姐。费慧慧满口答应，她才放心回家去见姑妈与姑父。 吃过晚饭，月欢洗刷碗筷之后，看到姑父坐到炕上抽起旱烟，姑母点上蜡烛做鞋，于是就倒两杯开水，放到姑父与姑妈跟前说：“姑父、大姑你喝水。”姑妈说：“放那里！你去睡去吧，累了一天啦。”邢月欢说：“我不累，这么多年，您二老抚养我没少费心。我真不知道如何报答你才好。”刘汉民说：“这孩子，客气啥!我们不管你的事，谁管你的事！现在咱们同一家人一样，还说啥外道话。”月欢说：“姑父，我得想办法多挣钱，好能孝顺您二老啊！”姑母好像听出点味道，于是说道：“月欢，你不是有啥事要给我们说吧？”月欢说：“您看，啥事都蛮不住俺大姑。”姑妈说：“别转弯抹角啦，说吧，是不是想找对象啦？还是看上那个小伙啦？你不说我也想着这事来。到年都二十一岁啦，要说也该找对象啦。只是还未遇上合适的。”“大姑你说什么呢？人家不是这意思。”月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你是什么意思呢？”大姑反问说。月欢说：“我听人家说，咱们县城来招聘空姐的啦，说是东北航空公司的，要求初中及以上文化程度，身高一米七以上。五官端正，口齿伶俐。他们都说我肯定能聘上。还说空姐工资很高，一年能挣好几万元。我想去试试，万一聘上，我有了好的出路，挣得钱多啦，也好孝敬你们二老与我爸爸。我想你们二老肯定会支持我，对吧？”姑妈一时没有说话，姑父抽了口烟，磕了磕烟袋窝说：“你说的这个事，我也听说啦，当时我就想你可能够条件，准备让你去报名应聘。后来有人给我说，没那么简单，凡是聘上的必须交一万元的培训安置费。不然不让上班。你想咱们家的情况，哪有一万元钱给你交啊，咱们的人参明年才能收。况且明年你哥哥还要上大学，交学费。再加上生活费与其他费用，能供起他一人就不错啦。咱要是有这个条件，当初就供你上高中啦。问题是咱缺钱。”姑妈接着说：“月欢，不是姑妈不疼爱你，姑妈没把你当外人看待，你就是我的亲闺女，我也只能让你哥上大学。他是咱家里传宗接代的人。你一个姑娘家，当什么空姐。过几年我给你找个好对象，赔送你好嫁妆。过日子就行啦，姑妈也不指望你回报、孝顺。你能把你爸爸照顾好，我就心满意足啦。”月欢说：“大姑，即使你二老不指望我孝顺，我也要尽我的心，照顾你二老。帮你解决困难。我哥哥要上四年大学，用钱的事多着呢？毕业后还要在城市买房子结婚。光指望在家种地，这点微薄的收入，根本就不够，我要是能当上空姐，据说这是第一批，急等着用人，培训三个月后就上班，到我哥考学时，我已经挣钱啦，他们说每月工资加奖金可以拿六七千元。两个月的工资就把交的钱挣回啦。”姑父接过话头说：“可眼下，要交的这一万元钱，咱家也拿不出啊。你也知道刚买了两千多元的化肥。建大棚时贷的款还没还清。不是不想支持你，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也想让你去，上班两个月就能把钱捞回来，以后也能帮我们解决困难。就是缺钱办不成这事，”姑妈也说：“要是有这一万元钱，我一定支持你去。”月欢也看出来啦，姑父、姑妈说的也是实情，内心里也不想让去，但又说不出口，只好借口没钱，不让自己去报名。看来不兜底给他们，他们是不会答应让自己去的，于是说：“大姑、姑父您们不必担心这一万元的培训安置费，我已经找人借来啦，只要你二老点头答应，让我去就行啦！”姑妈说：“你别糊弄我啦，你到哪里去借来一万元钱，谁敢借给你？”月欢心想现在还不能把开放暴露出来，不然他们不知怎么看自己呢？于是说：“上次到咱家来的公安局里的那两个姐姐，是她们给我介绍的，那个费慧慧还把我推荐给来招聘的负责人，那个负责人是她同学。崔云姐姐还把她以前的小灵通手机借给我用，等我应聘上之后再还她，费姐姐怕你们不相信，把她丈夫沈开放一万元的存款折，让我拿来给你看。”说着将手机与一万元的存款折递给姑妈。姑妈一看确实是真的。姑父在一旁说“别让人给骗了？”月欢说：“不会的，她们公安局的不可能骗人，这有手机我给她打过电话，明天费姐姐在车站接我，亲自带我去报名。要不信我给她打电话，你给她聊聊看”。刘汉民说：“好的，你给她打吧。”月欢用小灵通，拨打了费慧慧的电话，很快听筒里传来费慧慧地声音：“喂！是月欢妹妹吧？什么事？”月欢说：“费姐姐你好，我把你帮助我应聘空姐的事给姑父说啦。他们心里不踏实，想给你说几句话。现在我把电话给我姑父，你给他说一下情况。”说完把手机递给姑父，刘汉民接过手机说：“喂——，您好，请问你是哪位？”对方回答说：“是公安局的，曾到过他家找邢月欢谈话的那个费慧慧。”刘汉民接着询问了招空姐的情况。并说自己暂时缺钱的情况。费慧慧一一回答他的问题，并保证邢月欢不会受骗，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她，她们是看月欢具备这个素质，在农村种一辈子地太屈才。并说高科长也很支持。这个电话打完啦。刘汉民夫妇再也无话可说。大姑说：“月欢啊，大姑真是舍不得你走，三天看不见你就想得慌。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去应聘啦。”“是的大姑，我不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次不去，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帮助我啦。你放心吧，我不论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您与姑父的养育之恩，您就是我的父母。这里就是我的家。当然我也不会忘记我有残疾的爸爸。我一定会很好的孝顺你们几个。”姑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有出息，我和你姑父都高兴。”刘汉民说：“是啊，只要你能有好日子过，我们都高兴，我支持你，你借的钱，咱家卖了人参。我替你还账。”月欢说：“谢谢姑父，只要我能当上空姐，这点钱算什么，聘不上，这钱我就还给费姐姐的。明天我去县城一趟，费姐姐到车站接我。无论聘上还是聘不上，我很快就回来。”姑妈说：“希望你能聘上，这也算我对得起你爸爸啦！”月欢说：“姑妈你们先休息吧，我回去睡觉啦。”说完会自己房里去啦，回房后他很快拨通开放的电话，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他，并约好明天八点半村口见。然后躺在炕上做美梦去啦。 第二天一早沈开放就起来做早饭，吃完后带上身份证，与仅有的几百元钱。骑上摩托车奔刘家屯而去，八点钟左右就到达了村口，把车停在路边柞树林中，站在路上焦急的向村口张望。大约二十分钟后，邢月欢提着手提袋，一蹦一跳的走来。她今天打扮的像只花蝴蝶，因为她听说空姐专要长得俊的女孩。所以她要把自己打扮到自己最满意为止。但是她不懂得什么气质端庄大方。自己感觉怎么最俊，就怎么打扮。开放看到她以后，笑得直不起腰来。只见她，上身穿着红缎子底色，上面绣着凤凰戏牡丹的镶金边褂子，下穿米黄色脚踩健美裤，外罩黑色半截百褶裙。脚下一双高跟红皮鞋。红缎子褂下摆束在裙腰内。镀银的裙带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把自己的长发编成两条大辫子，头上扎上红、黄、蓝、绿四个蝴蝶结，还有两个 蝶发卡。长长的留海垂到眉心处。眉毛描的如同两轮下弦月，脸上施了一层淡淡的粉。嘴唇涂得如同戏台上的崔莺莺。这些衣服与化妆品有姑妈出嫁时的缎子褂。有自己的裙子与脚踩裤。也有从邻居刚结婚的新媳妇那里借来的高跟鞋，珍珠霜、口红与香粉。确实是非常美，只是装束有点古今结合，中西合璧，不伦不类。她见沈开放笑自己，拿手提袋照着开放头上甩去，说道：“笑什么。不认得啊，嫌丑就闭上眼。”开放说：“我的姑奶奶，您可真是太俊啦！你要到那里面试，一定是鹤立鸡群，如同长恨歌中赞扬，杨贵妃的那样：‘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回是缝鞋的不用锥子——真管（针管）。”邢月欢听了一把扭住开放的耳朵，我叫你贫嘴，开放一边求饶，一边退到林中，看看四周没人，就对邢月欢说：“别动，你头发上有个小虫子，闭上眼我给你捉住。”邢月欢真的闭上了眼睛。开放乘机在邢月欢额头与两边香腮上各吻了一下，月欢知道他要干什么，她等待那温热的嘴唇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可是她失望啦。开放只是盯着自己的嘴唇发呆。月欢说:“发什么呆啊。”开放说：“我怕把你的口红给弄坏了，我们两的嘴，就变成刚吃过兔子的狼啦。”邢月欢不好意思的说：“那就快滚蛋吧，上车！”于是邢月欢跨上摩托车后座，双手搂住开放的要，开放发动车辆，鸣了下喇叭，摩托车一溜烟驶入柞木林中的盘山道。 进了县城，邢月欢与费慧慧通了个电话，她们约定到县劳务输出公司楼下见面。因为招收空姐的就住在楼上。很快他们来到劳务输出公司大楼下，沈开放找个空闲处把摩托车停下，上了锁。然后两人到楼下等候。不一会儿费慧慧骑着自行车赶来，她们也算是老相识啦！邢月欢跑过去一下抱住费慧慧，姐姐长姐姐短的喊个不停。费慧慧看看月欢，噗呲一声笑啦，一边笑一边说：“天女下凡啦，哪来的花不溜秋的大闺女。站好了让姐看看。”邢月欢说：“姐，你又笑话人家啦！”刷的两片红晕飞上脸颊。费慧慧说：“你这样太俊啦，人家不敢要，怕你把坐飞机的男客的魂都给勾走了，让我把你变成丑小鸭，再去面试，人家才敢要。”然后对开放说：“我先把你的宝贝带走，你在这里等着。”于是拉起邢月欢就上楼去啦，她没有直接去报名处，而是去了女洗手间，进去反锁上门。她对月欢说：“换我带来的衣服，换上之后我给你重新化妆。”月欢按她的吩咐换了衣服，然后费慧慧让她洗掉原来的化妆，又从包中拿出自己的化妆品，帮月欢化起妆来。又把月欢的辫子解开。重新给她搞了个高雅时尚的造型，并用定型发胶给她喷了一下，重新涂了淡淡的玫瑰色油 口红，描了眉毛。涂上淡淡的青色眼圈。使眼睛显得更明亮，更有神。鬓角还喷了隐约可见的金粉。看上去有点像春晚主持人。化好妆，她才带着邢月欢来找她的同学佟新雅。来到办公室外她按了下门令。里面传出请进的声音，她们二人才推门进去。佟新雅一看是老同学来啦，急忙跑过来，抱住费慧慧说：“费姐姐，你可想死我啦，我都来到你这里一个月啦，你也不来看我，你那衙门俺又不敢随便进。快坐！”费慧慧说：“都怪姐姐这一段时间太忙，你也知道接连出两起杀人案。我们天天加班，还挨批，也未能给你接风洗尘。今日我请客，给妹妹赔礼道歉。”佟新雅说：“开玩笑的，要请客也该我这做小妹妹的请，看咱们只顾说话，你还没给我介绍这位妹妹呢？”费慧慧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的妹妹，叫邢月欢。今天是特意让你看看我这妹子，能不能跟你当空姐？”邢月欢一进屋就看到了这位佟大姐，她差点惊讶的喊出声来，这个姐姐真是太好看啦，但见： 高高身材乌黑发，脑后一朵蝴蝶花。 一双大眼有神韵，两道弯眉笼烟霞。 凸凹有致曲线美，纤细蛮腰整一掐。 高跟皮鞋紧身裙，雪白衬衫红马甲。 邢月欢从来未见过，这么有气质，有风度，神韵非凡的美女。自己给人家一比，那真成了丑小鸭啦。她一直大气不敢出的看着两位美女姐姐。真是一个比一个美，美得让人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们。现在听到费姐姐介绍自己，急忙上前，甜甜的说了声：“佟姐姐好！你真好看。”佟新雅这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她也觉得眼前一亮。身材与自己一般高。细皮嫩肉，肤白如玉，尖下巴，瓜子型脸蛋，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柳眉如钩。笑魇如花，小口轻启，莺声燕啭，酥胸高挺，蛮腰芊柔，丰臀鹤腿，细手芊芊，臂似凝脂，貌如花仙。在看这身装素，高端大气，风韵优雅。除了眉宇间有少许农家女孩的淳朴之气之外，毫无挑剔之处。单从外表来看，就是一个天生的空姐料。于是急忙上前拉着手说：“哎呦！是不是王母娘娘又丢闺女啦，要不哪来的仙女？小妹妹快坐下。让姐姐欣赏一下。”邢月欢说：“姐姐就会拿小妹开心。俺给你两一比，都快丑死啦！”接下来佟新雅按照面试的要求给邢月欢做了示范了》什么站姿、坐姿、蹲姿，手势，及常见礼仪、形体动作。让她模仿。邢月欢果然学得惟妙惟肖。然后又让月欢用普通话读了一段文章。都没有任何问题。最后检查一下英语水平，因为邢月欢是初中生，再加上在家劳动几年多，从没有复习过。这一项分数偏低。考试结束，佟新雅说她除了英语不理想外，其他都是优秀。按总分已够录取资格。往后培训期间，必须在英语上多下功夫。我这里有一本《常用英语九百句》送给你。回去查英汉词典，先学着点。邢月欢说：“放心把姐姐，我一定会把英语补上去，上学时我是英语课代表，每次考试我的英语都是全校前几名，我就是物理数学成绩差些。”费慧慧说：“不管差不差，我这个妹妹交给你啦！安排不好，拿你是问”。“好的，姐姐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保证送她上飞机。”佟新雅说着拿出一张《东北航公司空中乘务人员招聘表》对月欢说：“填上表，回去等候通知。”月欢接过来说：“谢谢佟姐姐，以后请你多加批评帮助。”就将表填上，有交了四张二寸免冠照片。佟新雅说：“你回去复习英语，听后通知就行啦。”又转身对费慧慧说：“姐姐安排的事，小妹妹怎敢怠慢。走吧我做东，咱们吃顿团圆饭。”费慧慧说：“我做东，走吧！土特产菜馆我已经定好啦！”邢月欢只带来一百二十元钱，她不知道这顿饭要花多少钱，但他想着开放肯定带着钱，两个人的钱加在一起请人吃顿饭总能够吧。于是说：“两位姐姐为我操心，应该我请姐姐吃饭，我做东，咱们就去慧慧姐说的饭店。”慧慧说：“你们小孩不挣钱，跟着吃就行啦。用不着你拿钱，就她这小胃口，我自己就喂饱她啦！”说完拉起佟新雅，佟新雅说：“你们先下楼，我收拾一下东西，锁上房门就下去。”于是邢月欢便跟着费慧慧先走下楼来，等得焦急不安的开放，看到费慧慧同一个身穿制服的小姐一起过来，还以为穿制服的是佟新雅，紧张得有些手足无措。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就见这小姐跑到跟前，拍了下自己的肩膀说：“傻愣愣的干啥，还不过来谢谢费姐姐！”他这才发现原来是邢月欢。因为费慧慧给邢月欢还的是一件草绿色女警服衬衫，下配的是黑色健美裤外罩女警察藏青色短裙，为了凸显人体线型美，她还给她束一条武装带，如同接受检阅的女兵。以至连开放一时都未看出来。他看着月欢，不自觉的咂了下嘴。邢月欢说：“咂嘴，想挨揍咋的？”开放赶紧走上前对费慧慧说：“谢谢费姐姐给帮了这么大的忙！你把佟姐姐邀下来，我请你们一块吃饭！”慧慧说：“她马上就下来，今天我请客，没你们的事，您们要请客，上班时再说吧！”这时费慧慧已走下楼来，开放前面牵着摩托车，她们一行向土特产菜馆走去。 一星期之后，邢月欢接到东北航空公司的，录取培训通知书。沈开放帮她交了一万元的上岗培训安置费。并送她到省城长春市，接受岗前培训，三个月后邢月欢以优异的成绩，被第一批录用，登上了飞机，展翅蓝天。圆了她的空姐梦。 正是： 民警帮助脱困窘，山村雏凤得凌空。 有诗为证：两小无猜见真情。人生路上搀扶行。 警民互助谱新篇，雏鹰逢春化鲲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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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3 18:3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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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斤顶
发表于 2015-10-25 22:5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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