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北方夫子 · 发表于 2015-11-5 13:3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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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

一

想，一个萧瑟的
词，满眼是落寞的景致
不再鹅黄，漫山的
殷红。柿子沉重地挂在枝头
一阵风吹来

看到几个女孩
确切地说；她们正是丰满的
季节，鼓鼓的胸膛
嘻嘻地贴着地面，在捡拾
飘落在地上的枯叶

看她们，在做着儿时的游戏
说笑着。我也会意地
笑了，它揭开了
我对童年的憧憬，想着；也是
在这个时节在山麓上
跑着...跳着

有时坐在岩石上
静静地想，远方的故事
看漫山遍野的野花，却不知道
芬芳与原始的渊源
起伏的不单是
蒿草，还有青春的萌动

如眼前的少年
那骨干的身躯，看着飘落的
叶片，听着冬天的
脚步，凄婉的心境在车窗里
倒影着，一个模糊的
眸子，还有已斑白的
鬓发......知道
是初冬了

二

风一样的魂魄
总是在漂泊，看海是忧伤的
看层林尽染也衍生着
悲悯；看渐渐
凋落、枯萎的山麓
在寒冷的湖面

看恍惚的身躯
想着，经历的形形色色
那些细碎，有温暖的
也很惬意。吟着
古老的诗，做着当下的美梦
在光天化日之下

想着风花雪月
深夜想着原始，裸露的情境
如昙花一现。在深秋
吻着沧桑的菊
看玫瑰一片片凋零

荏苒依偎在松的
怀抱，皲裂着，只有浓浓的
香沁入心扉，想着
人生如梦，或
梦如人生，就坦然了

想着走过的路
如消失的人生，恩恩怨怨
如初冬的落叶，一片片
点点滴滴入怀，打湿点燃的火
看那余烬的影踪
一点点消失，在风中
却不知天堂的路
地狱的门在哪

三

西去列车的
窗口，那个阴郁的背影
所折射的一个
老榆木。满头的鬓发
凋零，留在稻田的是一片
苍茫。我想起
诗经里未央的苇丛

还在摇曳的花絮
是紫褐色的，千百年了
从未改变初衷
我去过异国他乡
也看到苇丛，却没有
半句吟诵

它。或许异域的人
没有那些伤感和忧愁
想一想故国的人
从有语言开始，就隐含了忧伤
有了可寄予的歌谣
江山都是在画里勾勒着
爱情也隐忍其中

从边塞诗，到山水
诗，唯美的文字，如我匆匆
而来的泽地。在崎岖
和平坦中行进，所看到的
朦胧，喧嚣，被呼啸的
车轮碾得粉碎

窗外，依旧飘逸着
雪片，越来越清馨、晶莹
枯萎的清愁，如这
漫山遍野的
花絮；我想起初春的
千树万树梨花，心也就
慢慢地平息了

四

深秋，留在田野的
痕迹，风吹过水，倒影中的
稻草，摇曳的野菊
勾起的遐想，在童话里
慢慢地浮出，复活

瞬息。就越过山岗
如梦的童年，尚未完成一个
完整的憧憬，就看见了
夕阳的影子，看见
许多墓碑和枯叶，洒落

在泥土上，无数的
灵魂，漂泊在旷野，也许
有衍生和蕴育
在忘记的乡愁里，任风
吹过。错乱的信息
沿着渤海湾
成一个弧线，从这里
开始了

近百年的
迁徙，此时没有候鸟
也无帆影，只有
风中的哭泣
那些墓碑的朝向
朝向在海的
南边；就一泓水域
隔断了相思

祖先的遗骨
不知葬在哪里？有时想
灵魂都没有了
还牵绊那些幻梦吗？没有故乡
也好；或许少了一些
情愁，只有心灵记住
这些无绪乡愁

五

意象中的乡村
只能在夹缝里生出一些
意境，看你正在收获
你汗水换来的
沉重。院落的栏杆
是你用竹节搭成的，我想起
竹林七贤还有隐居的
陶渊明

那些残缺，留白
我想你是刻意的。没有了碾子
石凳，他们都被深埋
在泥土里；井，道也
清澈，辘轳滴着
清冷的泉水

那一墙的豆荚
如紫色的刀币，鲜灵灵挂在
绿色的叶片里。看你
捧着收获的年轮，微笑从心底
绽放。有一些
稚气可爱

我想，这是一个
概念的转变，早就潜伏着
我羡慕你，却不能自拔
这踌躇是根深
蒂固的。只有闲暇
去体验，享受

这短暂的福祉
想一想童年的稚嫩，青春的
梦，都没有
此时的真实。一亩地
一头牛，热炕头
老婆，孩子
欢聚一堂

这就是天伦
之乐吗？而这简单的
却没有，被欲望
和奢侈掩埋颓靡在黄昏的
岔口；只有孤独的
影子，不知所措
恍惚着


六
深秋吻着河流的
唇，河流倾诉着心灵的
忧伤；那些声响
在波光中
被吞灭。水面上
黑色的天鹅
露出残缺的翅膀
想着天空的
唯美

我看到了它们
眸子里的哀怨，这被
圈养的囚徒
在荣华富贵里蜕变着
天空只是一个梦
飞翔也只是一个憧憬
水里的浮萍，荷
还在妩媚着

岸边也有柳树
为阴。枝头上叽叽喳喳的
鸟儿，飞来飞去
荡漾的不再是
春心。所泛起的漪涟
那些转迅即逝

在沧海桑田
只是一滴水的影子。或许
初冬可以定格一切
但逝去的是永恒
水可以倒流河
流可以枯竭，在下一个
春天盈满

而人生如流水
在深秋到初冬，可以残留
一些影子。但你我
却不能永恒在这个
世界，欣赏一江东流的
春水

七

写过你
雪花，今天意象中的你
是我的爱情。飘逸
洒脱，有一些
寒澈。但我知道
你柔情似水的一面
也是热辣辣

如火。雪中的影子
灵魂，此时到来，在午夜
掀起一场无声无息的
波澜壮阔。改变了
一切。秋天的美
被覆盖了

将已浮雕的
诗意，洁白，剔透取代
但它是吝啬，又
矫情的；只有在北方
雪有自由的身影
广袤在旷野里

如草原上
不羁的野马，奔驰
娇小如绒花一样
花瓣玲珑着，令我
爱不释手
融化在心底

我去过
大西北的雪山，去过
阿尔卑斯山
去过北美大陆的落基山
当我登顶时
那阵寒澈的风袭来
我望着零落的
天空上飞翔的孤雁
想着曾发生的
事情

那些浪漫
或悲壮的故事
在深渊里
我看到的是不能瞑目的
魂魄，为爱
圆睁着双眼，如谷地的
河流涓涓，我心底
在流血，眼睛
是湿湿的

八

等待，那一段
情感。如雪在初冬
模糊的是过去，清晰的
是余生；在一阵阵
寒意里，我清晰起来
对于爱也怜惜着
渴望你，天天的
牵绊

也想忘却
因爱带来的烦恼
忧伤，或许
你我都摆脱不掉尘世之俗
想得到又怕失去
想把爱埋在心底。你说
这是一种葬送

对于爱情的
扼杀，是你自己亲手
扼杀埋葬的，如你亲手
点燃的；我在
初冬，寒冷的风里
思衬；却没有
清晰的答案

想着，春夏秋冬的
变换，或许清醒一些好
想一想带来的
烦恼，踌躇，诱惑
在迷离中一次次走失
漂泊在天涯

在黄昏里
夕阳下，祈祷，也求索
追寻;或许你也有
这样的片刻；一切言语
都是苍白如雪；留下的是
清影，如雪地上一个个
脚印，亦步亦趋，又
不即不离

......

2015.11.5
.........于大连桃源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