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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作鉴赏《无题之二》
陶永德
作者:止观斋主徐双山
白发犹思湖海行,韶华已逝忆峥嵘。
观书字小嫌灯暗,觅句云高喜月明。
易老冯唐应有种,难封李广岂无成?
愿捐朽骨肥衰草,不死深根春早萌。
这是一篇借景抒情,托物言志之作,老夫聊发,慷慨而思,经沧厉海,不觉人生易老,倍感时光珍贵,读书望月,史海滔滔,叹英雄之壮,惜英雄之悲,慨自信之怀。且看
白发犹思湖海行,韶华已逝忆峥嵘。起笔气宇轩昂,皓首葱茏,如苍松剪岁,似崖壁挺风。老夫聊发,思如湖光波影,涟漪起少壮年华,情似海浪涛风,涌卷起峥嵘岁月。白发一词凝结光阴,浓缩曾经,聚敛睿智,割舍年华。用湖海来展示经历,表现见过大世面,承担过大责任,似乎好像做过大行政,这是从语气上感觉出来的,一个行字就足以可见,担风肩雨,经沧厉海。承句流对交代,进一步表现揭示芳年华月,英姿勃发,天资秀生。暗喻自己也曾经立党为公,为国镇弼,弘道惇德,弱冠慷慨,仆旅半生。峥嵘一词,寓意经历过不平凡的岁月,也寓意为很多事情而奋斗,峥嵘一词也隐喻半生“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观书字小嫌灯暗,觅句云高喜月明。颔联,词婉境阔,韵含深奥,大有雄哲看日月,鸿儒预乾坤之势。一个观字,将意境通篇放大,观洞察也,高屋建瓴,统顾景惟尘,看时峨巍巍,一路高踪。再看字小嫌灯暗。词句曼妙无穷,意境多关,张力十足,如何解译,难以明状。表象就趣妙意雅,诗语新颖,横世一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深一层意境关联,可代言之,哲理辩之。诗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那么今天就难为灯了。看书竟如此心得,这是一部什么书,如此惟光惟大,是天书吧。对句,觅对观来,觅乃检索也,此联造意奇妙,觅句这是思维意识,是无形的形态,而诗人则将无形化有形,云高近月,如此自然之景,却显高妙之境。云高接近明月,故为喜之。其喜炼字之巧,用得神奇,一喜两得,即诗人觅句得月,嫌灯暗,借得明月当灯,此为其一,其二就是云近月得月,颔联千古绝唱,独领风骚。
易老冯唐应有种,难封李广岂无成?颈联,笔锋一转,跨越时空,墨慰千古,请出英雄。很多诗评常用‘化典无痕’这个词来形容运典的精妙。此处不是‘化典无痕’,而是典象鲜活,意景鲜明,议论宏阔,就是要借此张意盈怀,“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其典就不细说了。简议其意,释译词寓。冯唐易老,译为出仕尚晚,得志老矣;李广难封,译为大运不济,功低难封。诗人借典张扬胸志,人可以老,志不可以废,应当象冯唐那样有种,九十多也要出仕。六十就退休了,岂不是人老难以得志,但要有冯唐那样有种。不能象李广那样,运气不济,失去战机,顾虑重重,怕他人羞辱,就愤愧引颈自杀,这种心态,即使是封候,再后也难免遇别的大事不引刀自刭,也会有悲情之殇,借典议论精当,寓意明朗,扩展诗意,浓郁诗象,贯古得味。
愿捐朽骨肥衰草,不死深根春早萌。尾联,毫端凝气,墨飞丹彤。尾韵之气似有龚自珍的诗句情操。“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自信其高尚之志令人敬佩。转的意境高韬,愿捐朽骨肥衰草这种精神,是全篇的主旨,是惟我贤昆之心境,开篇为谁去峥嵘,转捩为谁肥衰草。一个肥字,尤为隽永,情寄大野荒川,一个肥字,意有助道之功,意彰峥嵘之力,字运的精妙,炼得大气,力透秋冬,气洒春潮,情寄草木。收关之笔就进一步展示精神,绚其笃意,让人追其笔墨,向其悠远,勋庸克迈春萌。
整体读来,气势境阔,意境高迈,韵律洒脱,章法得道,严谨缜密,蕴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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