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踏雪闻香 于 2016-1-8 15:18 编辑
当现在我们的一代代人,均以普通话语言的形式进行交流,这看起来是好事,不存在语言障碍或者听不懂。同时,也存在一些遗憾和不足,因为我们国家地方的方言,正在逐渐流失和被淘汰。 其实,提到地方方言,她也是一种文化遗产。随着经济社会潮流的发展,不但古建筑,旧遗址不断遭受破坏,我们的方言也在被冷落,甚至于会全盘失落。 那天去菜市场买菜,马路上走来了一老一少。爷爷七十多岁,孙子也就七八岁光景。 爷爷说:“娃呀,孩松了,我娃把孩(鞋)提好?” 孙子:“爷爷,你说的啥?孩是啥?我听不懂。”爷爷明显有点生气了:“孩奏是鞋,鞋奏是孩,爷问你,你还是不是陕西人?你咋把老祖宗的话都忘了。”孙子委屈的辩道:“爷你还说我,你们和老师也没教过我呀。”爷爷叹了一口:“唉,也奏是,再不教你们,我们陕西这一马平川人,以后都不会说陕西话咧。”孙子看着爷爷茫然了,他不知道该该怎么回答爷爷了。 听完这段对白,我的心里忽然感觉很难受,也很无奈。要是真正的陕西人,以后都不会讲陕西话了,这是不是一种可悲。 是啊,在大家强力推广普通话和普通话普及的现在。许多地区的小学生年轻人,都已经不再会说自己家乡的方言了。有的甚至连自己所在的城市,所说的方言,是什么都不知道。 很多城市都只剩下那些中年人,在孤独地讲着自己地方的方言。而小学生们,甚至于一些的年轻人,都觉得方言可有可无。现在中国各地,都普及普通话。甚至有人还会觉得,方言只有那些低俗的人,没有文化的人才说的,说说方言怕丢了自己的面子。他们的这些天真的想法,真的让人感觉到特别的心酸。 其实不止是在我们陕西西安和咸阳宝鸡等。甚至中国的许多大都市,如大上海,大北京,广州,重庆等等,这些地方的00后,90后甚至80后,都已经不会再用方言说话了。你要是想和他们探讨这个城市的方言时,他们有的还回反驳:“你知不知道地方方言,只有那些老人家才说的吗?”这些话,着实让人听了以后感到惋惜。 记得听人讲过,南宁电视台曾有一个节目,说主持人上街采访。他问当地的居民:“你们有人知道自己的母语是什么吗?”围观的很多小学生,甚至于年轻人都回答说:“普通话。”当主持人采访到一个中年妇女时,中年妇女回答的是:“是地方话。”主持人很是敬佩这个中年妇女,起码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母语是什么。 曾经在网上也看过一则新闻,说是广东省某学校规定,在校内只能说普通话。在学校说粤语等方言是触犯校规的。之后不由得暗自感叹,难道只有普通话,有权利在中国存在,而方言就一定要被封杀掉吗? 我的家乡在陕西杨凌。上小学中学的时候,我们在学校也讲普通话,但回家,遇见老乡,一定是讲陕西话。进入工作单位后,因单位里东北人居多,普通话就成了单位小区的大众语言。 有一次和来我们厂出差的南方年轻朋友,一起上街闲逛,听着附近的老乡和做买卖的,用的是方言也夹杂着一些普通话,觉得即亲切也好玩。 和朋友说了一路的话,几乎都是用普通话交流的。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附近村里的熟人,我立马改成了方言与她交流。过后朋友问我:“你刚才说的可是陕西话?”我说:“是啊。”朋友说:“其实陕西话也蛮好听的。”我说:“真的吗?”他告诉我:“真的是。可我不明白的是,我的同事也有一个是陕西人。我曾问过那个同事,你们的陕西话是怎么说的。那个同事告诉我,陕西话就是普通话,他自己从小就是讲普通话长大的。”所以这个年轻的朋友就一直认为,陕西的方言就是普通话。听到这里,我很为我们陕西人悲哀,你连陕西话都不会讲,算哪门子陕西人。 还有我曾写过的一篇散文《我的个妈唔》,现在恐怕有极少的年轻人和小孩,能够知道妈唔就是妈妈。还有像我们吃的鱼鱼是什么,晚上把吃饭叫喝(huo)汤,还有那袄,大(da第二声),碎娃,等等就更不用说知道了。 说到这地方方言,她真是一种独特的文化,是完全自我形成的一种文化底蕴。就拿广东方言,上海,北京方言,外地人无法理解,他们也不理解外地人。但这是一种独有的语言,当外地人走进广东,走进陕西,上海,北京,他们便会认为自己走进了一个奇特的地方,对这种地方方言真是感觉到新鲜,奇妙。 朋友聚会的时候,说陕西人到北京买鞋:“给额取一双解放球孩! ”北京人听不懂,但会感到奇怪。还有一个人去看头疼,医生问:“你咋不舒服?”他回答:“额啥疼”医生说“你啥疼?”他回答“额就啥疼”也让人哭笑不得,但同时医生也知道了世上还有另一种语言。还有河南人问售货员说: “嫩这布咋嫩苦楚啊?”售货员不解,河南人又说:“苦楚斗是不平展。”售货员仍是不解,河南人怒了说:“嫩咋嫩迷瞪哩,各仪人,你斗不会给我拿个光牛哩!”当售货员明白了意思,迷惑的同时,是不是既增长了知识,又得到了快乐。 所以任何地方,都得有一种地方发展的语言。象毛主席说的湖南话,周总理说的淮安话,都很好听啊。而在很多年前,许多地方,就以这种自己独特的语言形势存在。方言代表的,不仅仅是一种文化意识,它已经成为一种精神,各个地方的精神,这是一种独有的文化精神,是地方文化的根源。现在出国留学,是一些人梦寐以求的愿望。而全世界的语言,又把英语作为了主流。 因此,我们的子孙后代,除过说普通话,又开始说起了英语。而地方的语言,反而没有人重视了。殊不知正是由于这种精神,却一直作为一种完整的文化而存在。地方语言,它就像一个无形的图腾,在人们心中无法代替。地方文化,她可以接受外来的文明,但她无法取代本土文化,只是会使本土文化更加饱和,更加完善。 现在普通话的普及和推广,很多地方的方言已经渐渐被遗忘,被取代。还有那些逐年消失的古村落,旧遗址,渐渐被城市的高楼大厦慢慢掩盖,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文化流失现象。 也许有一日,全国都有被普通话同化的一天。到那时,当所有地方的方言,都复不存在,语言也将变得相当单调乏味,失去原有的色 和灵性。就像原本一副丰富多 的画,被涂抹上一层颜色。方言的命运,将会是一种怎样的结果,这种流失的文化又该如何找回? 提到我们陕西方言,延续至今,它都一直都存在。方言作为我们的一种启蒙语言,里面包含着一种难解的情缘。它是一个地方最原始的文化,也是家乡的一种烙印。像我写的妈唔,那句温暖的称呼,还是大唐天子李世民最先喊出来的。 可现在普通话普及的今天,当大家都提倡说普通话,心中是否还会记得,自己开口学语时说出的第一句话?当我们离开故乡,漂泊天涯海角,千里之外,听到一句自己家乡的方言,心中是否还会有一种感动,一份期许?眼里是否还能满含热泪。 记得当年在镇上小巷居住的时候,街头巷尾总能听到许多种语言。山西的,河南的,江苏的,东北的等等。河南人的“谁?我!抓?尿!”曾逗得人捧腹大笑。还有北京的小妞,东北的脑袋,陕西的啥和夺朗,山西的女女,后生,收收,嗒嗒。就怕以后这种七 的语言,只有在电台、戏剧里才能听到,现实版是很难再见听见的。 故而,看来方言的流失,是一个必定的趋势,即使力图恢复也难有效果。有一次偶尔听人讲,近几年欧洲各国,都在强烈提倡本国母语,以抵制外来语的侵入。 我们也期望,我们的地方方言,能够像其他文化遗产一样,得到完整的保留和发扬。也听有人倡导,幼儿园应该开一门方言课,让孩子从小接受方言的教育,以防方言的流失,但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根据社会时代发展的趋势,这种愿望最终能不能实现,大家都在期盼中,等待中。希望到那时,千万别让那些多 的方言,只能像经典的乐曲一样,成为后人提高修养和情操的内容。 下面我借鉴了几个,各地方言的童谣《小老鼠》版本,大家看看有没有意思。 1、(河南洛阳方言版)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喝,下不来。 叫小妮(er),逮猫来。 跐(zi)溜跑到面瓢来。 2、(山东新泰方言版)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吃,下不来。 叫奶奶,抱下来。 3.(山西运城方言版) 小老鼠,上灯台。 吃灯油,下不来, 叽里咕噜滚下来。 4.(江西樟树方言版) 小老水(shui),上灯台。 偷油恰(qia),下(ha)不来, 叽里咕噜滚下(ha)来。 5.(山东济宁方言版) 小老鼠,上灯台。 偷油吃,下不来。 叫老猫,背下来。 6湖北宜昌方言版) 老鼠子,上灯台。 偷油吃(qi),下(ha)不来。 叽里咕噜滚下(ha)来 7.(江西赣州方言版) 细老鼠(sei), 上灯台(tuai), 偷油食, 哈嗯来(luai), 叽里咕噜滚哈来(luai). 8.(陕西咸阳方言版) 小老鼠(su) 上灯台(tai), 偷油吃, 哈不来, 叫妈唔 妈不在 咕噜咕噜滚哈来...... 真的,写了这么些内容,就是期望我们大家,不仅能够说好,学好普通话。也能够不要忘记,我们的家乡方言。重视和牢记我们的家乡方言,千万不要让她流失和消失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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