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回忆

苏石 · 发表于 2016-2-6 21: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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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许久没有去乡下了，自从外婆过世后，我几乎没有去过，不知老屋是否还在，不知小河是否还在，外婆在的时候，几乎一年去一把我送到外婆家中去，可以说，哪里是我儿时的乐园。高高的杨柳树，奔流不停的小溪，矮矮的土屋，无边的玉米地，外婆拿着玉米杆赶着鸡鸭，姨妈带着头巾，在地里挥舞着镰刀。这里一切的一切构造了我童年。可以说这里，东北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塑造了我童年的幸福。

记忆在不远深处，在大脑里回荡。我的童年可以说是幸福快乐的，有长辈的呵护，有长辈的痛爱。不会有电影少林寺，那帮和尚的辛苦，也不会有鲁迅笔下的闰土那样可爱。记忆中的老屋夏日开着窗户，燕子在窗下自由飞来飞去。而他们的窝就在老屋的窗梁上，燕子记忆很好，冬天飞走的回南方，春天来的时候，又会再这里做窝。东北的农村有一个习惯，燕子是不能碰的，据说谁打燕子，谁家要倒霉。所以燕子窝虽然很低，没有人去碰。甚至家里畜生也有看管好，怕去伤害它。人们甚至还在传说，谁家屋檐上有鸟，谁家有喜。正因为有这个观念，屋檐上的鸟是没有人动的，而一些孩童却偏偏不信邪，不敢去窝里偷燕子，而去屋檐下窝里偷别的鸟，往往会被旁屋的大姨所骂。也有的时候，大家去田地里捉青蛙，回来烧青蛙的大腿。很多年过去了，这些往事历历在目，儿时的伙伴不知哪里去了，外祖母的记忆，是不会忘记。一到防寒防暑假，我就会躺在外婆家的土炕上，夏天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昆虫咬我，弄的我后背全是红红斑斑，走起路来会被善良的姨妈舅妈笑话.看看城里人，浑身是虫子咬的包。一到冬日，大家围在火盆闲聊。外婆的脚很小，一定是用布裹住过的。不知为啥，至今在梦中往往能看见外祖母。在记忆中祖母和姨妈，舅妈，舅舅往往天不亮的时候就起来，去喂牲口，去烧水给猪鸡鸭备粮食。往往是我在梦中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干活了，现在回想起来，知道父辈的辛苦和无奈。

当太阳的从东方缓缓升起的时候，于是小乡村也从梦中醒来。公鸡开始鸣叫了，老牛也开始闷闷的叫唤了，当然毛驴的声音是这些动物无法相比的。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了。在那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了，可以想象我的父辈是多么艰辛，一切靠人工去劳动，一切靠体力去劳动。经历那个年代的还有我的同辈，很多人去乡下响应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号召。于是上山下乡成了当年的主题。那个年代所有的土地是公家的，于是姨妈舅妈还有舅舅起早是要到田间去干活的，现在回想起来，是很难的，那是我很小，很多的事情是不知道的，至今我还不知道辛苦干了一年后，大家公分是怎么回事。记得姥姥家有一个有线广播，生产队有什么事情，会对麦克去喊，会听到的。记得有一次大舅妈来到了姥姥家说自家的狗丢了，于是大家找了很多天没有找到。所有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个变，就是没有。正当大家纳闷的时候，外祖母家来了一个不束之客，是集体户的学生，告诉祖母，狗跑到他们的房间偷吃粮食，他们赶不走，饥恶狗见谁咬谁，那个年代，粮食产量很低，人们还在饥恶，吃的不够，何况还是正在涨身体吃不饱的学生，于是冲动的学生动了铁锹和稿，狗被打死了，学生们改善了一下伙食。当然剩下的狗肉给了外祖母。善良的我父辈们终于原谅了他们。

当夏日的碧绿遮盖了冬日的银雪，我来到乡村的时候，不在是被北风吹起的乡村了，这里的一切是美丽的，一切充满了生机。在我记忆中的夏季外祖父总是在吃饭的时候，从窗外去看菜园中是否有动物在哪里祸害庄稼，很多的时候，淘气的鸡不知道从哪里进去的，于是外祖父吩咐身旁的舅舅或姨妈把鸡赶出菜园，这个记忆是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这个真的变成了永恒的记忆。

猫对外祖母来说是神圣的，外祖母告诉我，猫是有九条命的，不能乱碰的。和外祖母一样，村里人也相信如此。记得有一次外祖母不小心腰带打到了猫身上，后悔不已，自己嘴里还捣鼓要倒霉了，看着祖母的脸，儿时的我是多么不解和迷茫。一到夏日燃热的时候，在村中的大榆树下，村里的舅妈们在树下吶鞋，这里成了第二个广播站，村里的大小事情，会在这里传开的。这里成了人们的乐园。现在回想起来，那是的人们是多么淳朴和憨厚。

所有这些在支撑着我的记忆，我尝试着努力把所有记忆中的碎片拾了起来，去重新组合，但是很难，时间太久远了。真的不知何时在回到我曾经快乐的小乡村，去品尝一下粘豆包，好吃的猪肉。看看老屋，也许老屋真的不见，留给我的只能是记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