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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凯里 八声甘州 西江千户苗寨 问轻车何处访苗家？天下数西江。[1]爱青山对峙，碧流澎湃，白鹤翱翔。水上轩亭耸立，风雨画桥长。俯瞰楼千户，蝶翼成双。[2] 忽而喧呼奔走，看异乡风景，且坐歌场。尽华妆银饰，少女意飞扬。舞蹁跹，芦笙铜鼓，绕屋梁，古语唱洪荒。斜阳处，曲终人散，渐入苍茫。 [1]观景台有碑曰：天下西江。 [2]苗家居处分布在山上两个区域内，形如蝶翼。 我的中年同事Y是贵州人，来北京之前曾在家乡当过老师。他知道我们要到贵州，就嘱咐他昔日的学生Z在凯里招待我们。Z现在已是一家国营企业的经理。他在凯里为我们安排了住处，然后送我们到著名的西江千户苗寨参观。 西江苗寨的名气很大，据介绍这里聚居着一千多户苗家兄弟。步入寨门，先在街道上浏览各种商店。这里经营的特色产品一种是银器，我们不感兴趣；另一种是食品，我们品尝了毛豆腐等一些美味。但是，那里有卖“雷公山香猪肉”的，每斤30元。我们征求司机的意见。他说：“假的！真的香猪肉每斤要七八十元。你们到从江去买吧！” 经过一座风雨桥，桥上的匾额大书“ 哿嗡僦”，三个字里倒有两个不认识。过桥以后，乘观光车直上观景台，伫立在“天下西江”巨碑之侧，我们发现对面山上也是苗家聚居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房屋分布在两个区域里，形成一对牛角或者蝶翼的形状。据说，日落灯上的时候，那里的风景最为绚丽。可惜，由于时间的限制，我们无法亲临其境了。 从观景台回到风雨桥，正好是苗家歌舞表演的时候。头戴银饰，身穿 色服装的苗女们和身穿黑衣，手捧芦笙的苗男们列队而出，在半圆形的舞台上载歌载舞，特别是男声独唱，一声响彻云霄，受到观众们的热烈喝 。 离开“天下西江”回到凯里。Z经理晚上邀请我们和他的朋友们共进晚餐。席间他们谈到Y老师：出身于贫苦的农家，靠着努力学习读完大学，任教一段后又考入北京师大读到博士毕业，现在终于成为一位名师。也谈到他们自己：多数也是出身寒门，经过多年拼搏，渐渐成就了事业。贵州朋友擅长歌唱，席间纷纷献歌助兴。酒到半酣，Z招呼我们凭窗下望，原来这里晚上也有苗家歌舞表演，有老人，有中青年，也有孩子，在灿烂的灯光下翩翩起舞。我们看得兴起，索性坐到阳台上喝茶，直到夜深人散，才依依不舍地回到酒店。 下一天，Z开车把我们送到镇远，然后护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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