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从江 鹧鸪天 岜沙苗寨 瓜瓞延绵自九黎,秦时髪式汉时衣。银环玉镯登山岭,短斧长枪猎虎罴。 云靉靉,雨丝丝,竹楼瓦舍倚重崖。芦笙起处争邀舞,多少游人乐忘归。
来到荔波,已经到了贵州的东南角,而时间过了半个月。妻觉得意犹未尽,于是我们折向东北,来到从江,准备按照网上的介绍探访两个神秘的村寨岜沙和占里,然后进入广西。到达从江当天的中午,惊喜地发现一处酒店里居然有饺子卖。就在等候饺子的时候,妻和一位年轻女士小Q聊了起来。Q说,她的丈夫小M可以开车带我们去玩。于是下午就去了岜沙。 岜(音ba,但是当地的人们都读作bia)沙苗寨,这里的神秘之处在于它是“阳光下最后一个枪手部落”,是唯一被允许个人持有猎枪的地方。据传说,这里的苗民是蚩尤第三个儿子的后裔。蚩尤败于黄帝后向西南迁徙,岜沙苗族的祖先就是大迁徙的先头部队——九黎部落的一支。我们去的当天正值雨天,登山四望,烟雨蒙蒙,无数竹楼掩映在绿树白雾之中,犹如仙境。同时参观的还有一个旅游团,我们得以和他们一起观赏了苗民的民俗表演。先是各种歌舞表演,然后是婚礼表演,旅游团哄笑着推出了一位男士,与一位苗家姑娘喝交杯酒和对舞,苗民们还向游客散发糕点,与客人们一同围成圈子翩翩起舞。再后是剃头表演,据介绍,岜沙男人的发髻是从蚩尤时期保留至今的,被认为与日本武士的发型相同,就是剃去四周的头发,把中间的一部分挽成鬏髻。岜沙男人剃头使用镰刀,一位老人动作熟练,没有几下就为一个男青年剃了头。最后的节目是男人们举枪而舞,舞到高潮时刻,众枪齐发,一片烟雾,蔚为大观。 第二天去了占里侗村。这里号称“中国人口文化第一村”,从1952年到2000年的48年里,占里村的人口只增长了9人,人口自然增长率几近于零。在这个村子里有一整套关于结婚离婚、晚婚晚育、财产继承等等的规定,保障着对人口的控制。神秘的是,据说这里有一种草药“换花草”,能够决定生男生女,所以村里每户人家的孩子都是一男一女。“换花草”的秘方只有“药师”掌握,而药师又是传女不传男,每代一人。除此之外,村里还有两口井,分别叫做男井和女井,换花草只有用井水服用才能见效,离开了村子就变得无效了。和村民攀谈,知道每户一男一女之说确实不假,换花草的秘方不外传,药师经常不在村里,外来的人住到村里要经过村委会同意。从网上看到,日本、台湾的学者在这里考察了多年,仍然拿不到药方。看来,这个神秘的传说仍然笼罩在迷雾之中。 从江的人们热情好客。到从江的第一天晚上,我们吃饺子那家酒店的老板D总邀请我们和小M小Q以及他的其他朋友们共用晚餐。第二天参观过占里之后,小Q又建议我们和她们夫妻一起去广西的丹洲岛,看望她的姐姐一家。于是,我们告别了贵州,向广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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