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茅台(贵州省仁怀市——出产茅台酒的地方)有缘,主要是这三个方面:一是人缘、二是酒缘、三是姻缘。 上世纪七十年代,也就是我第一次到茅台。那是1974年寒假,当时我在贵州省化工学校学习,班上有个同学叫蔡秀伦的,就是茅台街上的,受其邀约第一次去了茅台他家,从此,我便与茅台结下了不解之缘。 几年后又因蔡秀伦认识了我的爱人,一个茅台女孩。 说起我与爱人的相识,还彼有一点偶然。 我的同学蔡秀伦,一天在开阳磷矿中心与相向行走的几位女青年相遇时,听见其中一位说话像茅台口音,便冒昧问了一下是否某某老乡,由此结识而使我俩终成眷属。然而可惜的是这位同学多年后退居二线,从事第二职业时殉职。 我对茅台的最初印象是:镇不像镇,街不像街。当然是相对于我的家乡土城镇而言。讲镇不像镇,主要是说茅台镇没有像样的集镇模样;讲街不像街,是其主要街道实际就是“河滨街”、“羊叉街”那样。但就是这镇不像镇、街不像街的茅台,在三个方面却是土城不能与之相比的:一是“白日场”(天天赶场);二是有专门的电影院;三是当时就有直达遵义的班车。至于后来,直到今天的国酒文化,那就另当别论了。(一) 讲到与茅台有缘,首先是人缘。我人生中的二个挚友,一个叫袁仲华(尊称五哥),另一个叫刘帮友(尊称刘四哥)。从小到大,不!从小到老感情始终深厚。 先讲五哥。他和我是本家,又是同一字辈。我们二人年龄相差一岁,二家住得很近且从小一起长大。洗澡(游泳)、攻“江山”、打泥巴战、“官兵捉强盗”无时一刻不在一块。特别是参加修建“湘黔铁路”也是同一连队——朝夕相处的战友。“湘黔铁路”转战后,适逢茅台酒厂招工,他就成了茅台酒厂的职工。当年春节回家,他将茅酒厂发给员工的二瓶半斤装的酒,一瓶孝敬了他的父亲,另一瓶则送给了我这个当知青的兄弟。这种情谊、这种关系还用得着多讲吗? 再讲刘四哥,他和我也是娃娃朋友,平时就常来常往。这个刘四哥也没把我当外人,就在进入茅台酒厂的那一个春节,他在宴请众多儿时朋友时,没有忘掉请我,并用他进厂第一次发的茅台酒招待了我们。 这不是什么世俗之见,而是咱们之间的真情实意。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与他俩的感情还在这以后的几十年间呢!(二) 茅台成就与加深了我与他俩的关系。“他乡遇知己”嘛——他俩在茅台酒厂工作,我呢在茅台找到了爱情中的另一半。那些年,我只要到茅台女友家时,势必就要去他俩处走走,这不知不觉间就过了几年(1976年与女友认识,1980年与女友结婚)。 再后来,刘四哥到贵州师院(现师大)读书,毕业后分配在贵阳铁五局子弟中学教书,我则分配在开阳磷矿。时不时我到贵阳就到刘四哥处,而我到长沙读书,刘四哥也曾抽空去看我。 此外,我和刘四哥还有着另外一层关系呢,那就是他的爱人与我的爱人是茅台老乡,而且还是初中的同学呢!他俩关系的确立,我爱人还从中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呢!你说我们的关系会不好吗!你说这难道不是茅台有缘吗? 再说五哥,后来跳槽到习水窖酒厂工作,这厂破产后,他和五嫂就租厂烤酒,他俩仗着各自在茅酒厂学到的本领(一个学制曲,一个学烤酒),凭着吃苦耐劳的精神,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硬是闯出了名堂。随后又移师仁怀,成立京华酒业公司,现在该公司拥有几百个窖坑,专门生产优质酱香型白酒(所生产的白酒曾在仁怀市第一届“酒令酒擂台赛”上夺取了唯一的金牌)。该公司现如今也是习水、仁怀二县的知名企业。他们在事业上取得了成功,我为他们高兴,也为他们感到自豪。(三) 我的茅台缘还有着另外一层关系和另外的内容,这就是我爱人家与茅台酒厂原领导的关系。由于我们在外地工作,因此,每年春节回去探亲,都要到该领导家走走,也将在外工作情况摆摆。 有一次,该领导就问了我一个问题:“茅台酒厂怎么办”(当时正值发“酒疯”后茅台酒处于不景气时期——皇帝姑娘也有愁嫁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地说:“中国人口这么多,我国就是茅台酒最大的市场。但是,普通人的收入是喝不起茅台酒的,茅台酒厂应该生产各种档次的酒,让多数中国人都喝得起茅台酒”。由于当时处于改革开放初期,国有企业还未摆脱计划经济的束缚。因此,该领导说:“国家不准茅台酒厂开发其它品牌”。以致在竞争中茅台酒厂一度陷于二难境地,曾一度让“五粮液”喧宾夺主。 还有一次该领导问我:“茅台酒厂处在滑坡带上如何治理”。我从所学专业角度提出我的想法,我说:“茅台酒厂是建在坡地上的,而且地层的倾向和山坡的坡向是一致的,这种情况极易产生滑坡。”谈到如何解决时我说:“首要的是要解决地层层间水的问题——通过地表工程集中排水,不让地表水进入地层间(层间无水就不会产生滑动);二是尽量不要大面积开挖——深挖后的保坎是挡不住滑坡滑动的;三是通过勘察避开容易产生滑坡的地带;四是不宜建高大建筑(现如今茅台酒厂的办公大楼的确是建筑学上的一大创举——它建在工程地质不宜修建高层建筑的滑坡地儿上,它让人震惊,它让我赞服)”。 有一次该领导给我讲要我调到茅台酒厂去工作,此时正值茅台酒厂进行技改,也正是茅台酒厂用人之际,我当时在福泉磷矿工作,认为所学专业在矿山才能发挥作用,所以婉言谢绝了他的邀请,直到多年后见面时,该领导还在“洗刷”我——“小袁要在矿山干大事谙”。 因此,我失去了在茅台酒厂建功立业的机会,也与茅台酒厂失之交臂。当然,我至今不觉得后悔,相反说明,我与茅台酒厂实在是无缘。(完) (作者:承上与启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