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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年许昌见闻录】 《让我静静地呆一会儿》(2) 2016-4-3 有过多少往事
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
仿佛就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一生平安 耳边回响着《好人一生平安》的歌曲,我哼着,唱着,泪水在眼眶里旋转着,眼皮痒痒的,坚持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写下了这个题目,不知怎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不是悲伤,不是伤感,而是感慨!感叹! 2016年3月12日晚上我又开始了自行车上的旅行。 来到新兴路上的机务段门口,我下了车子静静地呆在这里。机务段的大门也被建筑公司垒的墙挡住了。诺大的院子里黑咕隆咚的,往日的喧嚣一扫而光。 1979年——1988年,许禹铁路(许昌、禹县)与许郸铁路(许昌、郸城)合并,成立河南省地方铁路局许昌分局,我们两个机务段也合并成一个机务段,就在这个院子里,分了内燃车间、运转车间、工厂车间、内燃车间,职工500余人,几十台蒸汽机车,十几台内燃机车。 院子里不分昼夜的轰鸣着,蒸汽机车的鸣笛声、摇炉声、冒气声;内燃机车的嗡嗡声不绝于耳。所有运输线上的火车头都要经过这里进进出出,这里是火车头的家,出门、回家、检修、再出门,好不热闹。 机务段的男职工占了98%,都是家在外地,单身在此工作的人。因此都集中住在机务段内一处拐角的四层楼上。 司机和我们修理工人,上夜班时间必须住进一大间“叫班室”里,有专门的叫班人员叫班,修理工可以睡觉,回来的机车有活了,叫班人员会通知你。公用的大粗布被子,浓浓的脚臭气味儿,浓浓的油渍味儿交织在一起。与交班人员熟悉的话,你可以把被子抱到自己的班组去睡觉。我就是把锅炉组里的两个大长条铁椅子并起来睡觉,如果一夜没活,你就可以一夜安生睡觉。车间里的没有玻璃的大窗户,深秋季节,凉风习习,透过窗户可以欣赏那大大的圆圆的月亮。于是我写了随笔《透窗赏月》。 不久我调到了设备组,很快我的技术能力显现出来,机务段的几十台机床,包括机务段所属上煤上水系统,机车掉头系统都归我们设备组,这就要求你车钳洗刨焊都要拿的起放的下。 紧车工、慢钳工、吊儿郎当是电工。 我们设备组有活时忙一阵子,没活时就在组里待岗,这给我了很多自我练手,自我学习的机会。于是我开始了写作。白天在班上构思,打腹稿,晚上回家写。 这时进厂了一批接班的年轻人,比我小个五六岁的样子,成了我的追随者(粉丝),于是我在机务段的翻砂车间的大空院子里整理出来了一块练功夫的地方,下午下班,晚上饭后,就集中了几十名年轻人噼里啪啦地练起摔跤、武术来。 跟着我玩的青工占了机务段职工的一半,新任段长、车间主任一上任先来看我,希望我积极配合工作。没二话可说,我从来都和领导积极互动,把青年工作配合的有声有色。 机务段的几个精神病患者,平时骂骂咧咧,动辄就把办公室,配电房给砸了,是领导最头痛的事。特别是那个姓张的,黑虎囵吞的身材,总是怕有人害他,他却总是无辜地伤害人。一天夜里我和局公安处、段保卫股配合,有人拿绳,有人拿灭火器,有人拿手铐,我一马当先破门而入,把赤裸裸的张神经控制住,连夜送往新乡的神经病医院。张出院后还专门提着礼品来看我呢。从此段里、局里的神经病人见我都是客客气气地。尤其那个叫付宪的,兜里经常装着糖块儿,每当看见我必塞给我一块儿糖。 自我参加工作的1976年至我调离的1988年的13年间,每年分局和机务段分别评一回先进工作者或标兵或劳模,我几乎都能被评上。自1981年开始每年一度的分局内技术比赛,钳工第一名非我所属。团地委命名的“新长征突击手”也评上了我。河南省交通系统技术比武我还拿了个并列第一呢。 上世纪80年代青年人时髦的一句话:拼命地工作,拼命地玩儿。 我就是这样地工作了,玩儿了。 让我静静地在机务段的门口呆一会儿,我从这个大门里进进出出了十年,那道轨,那车间,那机车,那台钳,那浓浓的机油味儿!那师傅,那师兄弟,那工友!青春啊青春,那美好的青春就是在这里度过了! 一直抓紧培养我的领导,多年后还内疚地说:“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及时把王振江提拔到段里的领导岗位上来。” 其实,我的玩心太大,一直没有当领导的欲望。做一个群众领袖更得劲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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