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振江38307 于 2016-4-10 13:39 编辑
【猴年许昌见闻录】 《让我静静地呆一会儿》4 2016-4-6 有过多少往事
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
仿佛就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一生平安
眼朦胧,泪朦胧,怎样也看不清楚键盘和屏幕。 耳边回响着《@@@@@@》的歌曲,我哼着,唱着,泪水在眼眶里旋转着,眼皮痒痒的,坚持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写下了这个题目,不知怎么,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不是悲伤,不是伤感,而是感慨!感叹! 2016年3月12日晚上我又开始了自行车上的旅行。 我来到了北郊的洞上村,1969年我家搬到这个村上的一个老乡家住了半年。这是因为我父亲调到“许禹铁路筹建处”的缘故。办公室起先在地区行署的办公楼里,我得每天中午往返8里路去给我爸送饭。待铁路建设进入攻坚阶段,我们就搬到了这里,我爸的办公室也搬进了工地。 这一家的房东叫赵不着(许昌方言读:昨),他们家的弟兄几个是父母亲根据当地风俗,孩子生下来,父亲出门遇见的第一件事,说的第一句话起的名字。 赵不着,就是他爹出门,有人问路,答:“不着”(不知道),于是就叫这个名字了。 赵不着的弟弟叫“赵阿扎”,(许昌方言:肮脏读成阿扎),是他爹出门被地上泥沾了一脚,情不自禁地说了声:“阿扎滴!”于是就叫这个名字了。 赵不着的小弟弟叫“赵狗尿”,这是他爹一出门让狗尿了一脚,于是就叫他狗尿了。 我们住在洞上村,吃水得跑到北地旳机井处挑水,这时我哥还在部队上,挑水的活落到了我的肩上,13岁的我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重担在肩的责任了。 这年底,我们搬到了筹建处新建的平房里。最后一排房子,打开窗户可以看到几公里外的京广铁路,可以看到火车。我住的北窗户下边就是一个荷花塘,夏天我家的猫会把青蛙、小蛇叼到屋里来玩耍。 秋天的时候,我在窗户的栏杆上绑上皮条,秋风吹来皮条子就会响起哨声。上初中后,我开始学习口琴,秦琴,二胡,那把二胡是5块钱买的,真蛇皮制作的,音质还不错。我也开始自我画画了,首先是学会用放大方格式的方法,把小画放大成大画,我花了雷锋、鲁迅,很是得到人们的赞许。 这时我的家境稍微好了一些,散养了不少鸡子,住处的前后左右都是庄稼地,鸡子都长得好好地,我们去郊区学农,我也能带上葱花油饼,煎鸡蛋了,午休吃饭时拿出来与同学们共享,很是高兴。 我还养了一条本地品种的黄狗,叫黄毛,很看家,很忠诚。有一次被偷猎狗的人打了一猎枪,半夜里我提着大刀片儿就撵了出去,黄毛在后边拖着受伤的腿还是紧紧地跟着我。我下乡的时候每当回城,离家里两里地就打口哨,黄毛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现在人们私下里找相好的,私下里约会已经司空见惯,因此当代人很是别样的幸福。那个年代,男女私情会当成犯罪对待,男女私通会冒很大的风险的。有时候后半夜,突然就会想起一阵踹门声、吆喝声,我忙不迭的爬起来跑出去看热闹,原来是那群青工们蹲坑蹲了一个多月抓住了一对儿通奸男女,于是连夜给这男女脖子上挂牌子写上“通奸犯”,五花大绑地、敲锣打鼓地拉到街上游街去了,最后给送到审查站听候发落。 筹建处的前院是一个篮球场,是青工们施展本事的地方,那年代没有更多的文化、体育、娱乐活动,篮球是人们非常关注的一项文娱活动,市里若有比赛,总是一票难求。各个单位都有自己的球队,赛事很频繁。筹建处的青工来自各个基层,龙腾虎跃地,很有几个高手。我往往偷偷地模仿他们的球技,深夜还在水银灯下练投篮,练三大步上篮,看着自己的影子,不断地纠正姿势,以求更美。但是我在体育上的天资并不优秀,没进过正统的校队、市队之类的单位接受正规的训练过。 我家的房后新房子里搬来了一个叫吴黑子的人家,吴黑子的老三丫头和我同龄,也是个黑妮子,嗓门大,爱唱歌,五音还比较全,只要放假,我这屋里便成了灾难了。黑妮子非得跑到我的窗户底下扯着嗓门唱歌,从早唱到晚,非常有底气,非常有意志。让人哭笑不得,是不是有意让我听?是不是希望我能赞美她一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至今我也不明白。 我们在筹建处的这个院子里住了7年,我的中学时代是在这里成长的。我的13岁到20岁,好难忘啊! 让我在这里静静地呆一会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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