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飞上枝头变蝴蝶 于 2013-9-28 13:18 编辑
小区的花坛里栽了许多花草树木,知名的,不知名的,反正没想去弄清楚,它们长它们的,茂盛,清瘦。夏秋两季,早上和下午,“呲呲”的声音,二楼那个三岁的小孩会说,“树喷水了树喷水了,脑袋还会转呢。”
花来花又去,园中的花草树木始终绿着自己的绿,观望还是迎送,偶尔几只小鸟“叽叽喳喳”耐不住沉默。 偶尔会碰到花匠师傅拿着一把大剪头修来剪去,蓬蓬松松的花草,身子在地里,像光露的头。修剪后,或平整,或圆溜。
同一片泥土,同一个水笼头,同一种花草,长势不同。
问花匠师傅,他低着头,认真地修他的形状,“五指伸出,还有三长二短呢。莫说是花草了。”
看看那些清瘦矮小的花草,懒惰?愚笨?还是故意?
昨天下午送孩子去学校,约了她的班主任老师了解孩子在校情况。离老师来办公室还有一段时间,便独自在校园里走走。
学生都进了教室,一片静寂。几处花坛正在喷水。对面,有一个女人,经过花坛时,提起红色长裙,低头,急走。半途,忽然蹲下,手中的裙子落在地上,隔着浓浓的绿,像一朵红色的花,乍然开放。
她站了起来,在地上轻轻地跺了跺。我想,应该还有埋怨,尴尬的。因为,高跟鞋鞋跟卡进地砖的缝隙。
自动喷水笼头在花坛中间,高高扬起的水柱在半空中飘散如纱,旋转。我随着最终的水雾,久久地凝视。花坛里的花草参差不齐。等待,用观赏来消磨。一棵棵,一株株,有意无意地看,从头到脚,直至泥土。
葱郁的绿里,很难看到泥,而清瘦的绿里,泥土外露。外露的泥,干干的,尽管水笼头转来又转去。因为它们,在水笼头喷雾的距离之外。寻着泥土再往前看,我发现,越是靠近水笼头泥土越湿植物生长越茂盛。
红裙子女人过来了,“你好!你也等老师?” 她的孩子在培优班,周末不放假。她来给孩子送点吃的,顺便和老师打听一下孩子的情况。学校有普通班和培优班,普通班周六周日放假,培优班一个月放一天假,其余时间全部上课。
她要等的老师来了。
我目送红裙子女人,直至各式各样的绿掩藏她朦胧的身影。
暗蓝色的背景下一弯半月早早地升上中空,我来到二楼的走廊。几株竹子高过二楼,竹尖低垂,与一根高高的竹笋街接。天空中的半月在黑色的竹影环成的弧形下,发清冷的光。
这只是二楼一角的视线。放眼,灯火明亮,教室里鸦雀无声。 忽然,我又想到了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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