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王振江38307 于 2016-5-23 11:20 编辑
【晒晒情书】 《藕未断、丝相连》 (男·24) 方楠: 两封信皆已收到。算了一下时间,看来我的那封信你未收到就发的此信。发走那封信后,心情很压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今天收到来信,知你已给检查委来了信,所署的时间是26日。看来在这之前却有一回你单位来函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回许后就听人讲你来之前,你单位曾来函,而那天收发室的那个女人很晚来告诉我,你单位来函了。可是昨天我妈问政治处那个人,那人讲,是一个多月前收到的来函,现在我回了机务段,就转到了机务段去了,而机务段便匆匆一又次复了函。可是收发员为什么来告诉我,她收到了来函呢?你单位既然了解了一次,为什么又来了解呢?我后悔写了那封信,自认为我是武断了,因为在没有搞清真像的情况下,这样做会冤枉人的。同时我又自责,我在那封信中声明不能对知音的亵渎! 我的敏感实在是前车之鉴所引起的。如果在与其他人的斗争中我受了侮辱,我不一定会拼命反扑,我可能默默地忍受。日本电影《远山的呼唤》中男主角有句话:“男子汉需要忍的太多了!”但在爱情问题上我是寸步不让,但是我绝不会报复,不会耍心机,宁肯失去,宁肯终身不娶,也不接受戏弄。此时我既为之,就不希望你的理解和原谅,但是在证实了情况下,我会向你悔过的。 你提出称呼问题是应该的,你收回也是应该的,但是我行我素。如果我听任何人的建议,我就不是我了。对我称兄者时开始就有。而女的其中几人是我主动提出以兄妹相称的,这并不是我的“酸”,当她们提出了那事或暗示那事时,我不能无所表示,她们可能会干出大胆的事来,那时真来家了,我会十分难堪的,但我又不愿摆出正人君子之态,使之骂我一生!兄妹之称表面上亲近了,无形中在中间筑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墙,这使我可以兄长的身份对待每一个人。 恕我直言,我心目中可爱的不仅是你,来信中的张海莉、成都的杨小琴都有我爱的地方,她们表示了爱情,我也讲了我爱之处,但是作为一个男子,爱是单一的,这是我的立场。可我不能否认我也爱别人(否认是假的、装的、骗的),我给你的是全部爱(性爱在内),而愿与他们保持兄妹之爱,他们对我之爱转成高尚的、纯洁的兄妹之爱是正当的,我也应以兄的身份爱她们,帮助她们,(必须排除性爱,如不排除则是丑陋的!)。在接受你的感情时,我就假想了我们万一不能结合,我此生也绝不和这其中任何一个人结合。 前几天湖北农村一民办教师来的信,使我看到了一个和我似乎完全像似的人,当时我就想,如果她和你同时来信,我宁和她结合,也不“稀罕”你这个大学生。 你讲到了情绵绵,以前你不讲到,和别人通信要注意措辞,让人摸不透,否则,别人就不敢敬我了。这个问题我们分歧不小。通信的问题好像我们谈过,在此不重复。你看过电影《风雨下钟山》没?里边那个主角给人的印象是什么?你希望我成那样的人吗?如果一个人和亲人(夫妻)没有缠绵之情,整天机械地生活,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那么我就说他不是人。连鸡鸭猪狗的“偶配”还少不了缠绵之情,何况人?!伟大领袖可谓勇士,她却“泪水顿作倾盆雨”,我感觉你是否把我看成了不得了的人了?如这样就特错了!如果一个人没什么了不起,自以为了不起,装出了了不起的样子,那么,他必会闹出笑话,曾经敬他,一旦识破他的人便会永远看不起他。 我和前一个朋友之间有许多忌讳的语言和动作,成了语言狱、动作狱,以至于到一起你都不敢说话、不敢有什么动作了。1975年我参军以前(还未知去不成),她向我送别,学着浪女人的样子,我说像个“痞子妮儿”从此她再也不在我面前“卖俏”了,而我又因她的“正经”再也不表示什么缠绵之情了。直到她离开我之前,可能她早已考虑好了,她为了“对得起”我,有一次痛哭后喊着胃痛,误了乘车,那晚上睡在我床上,我就到外屋沙发上坐了一夜,后来又有几次没走,暗示将一切许给我,可我没敢越雷池。到后来想起这事,我才明白,她爱我,又深知和我结合是不可能的,为了减轻她的“罪过感”才想到了那个行为。所以我理解你和你的那个他那种机械的僵局,我才给你写到不设“语言狱”“行为狱”。我们应该去大同存小异。我不会因你几句话而改变我“情绵绵”的作为的,你也不要因我所述而不干再言及所思。 我对怎么讨好女人,怎样对付你没有研究过思考过,在这上面我不玩技巧。如果想方设法柔寓刚之中令你回味,这就是手段,我讨厌这一套。 不写了。 振江 1983年6月、30日11时55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