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漠顽人 于 2016-6-9 09:13 编辑
雾 里 黄 山 行 .
在中国,“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的这句话几乎人人皆知。记不清是那位前人这样评说五岳:“泰山如坐,嵩山如卧,华山如立,恒山如行,唯有南岳独如飞”。其实,华夏大地名山秀峰胜于五岳的还有很多,岂止一个黄山。但黄山却是集五岳坐、卧、立、行、飞于一身,甚至可以说它是集了天下名山之大成的天下名山。正因如此,伟大的旅行家徐霞客放不下牵挂,两度前来,写下了千古佳文;大画家刘海栗十次登临,来寻找灵感,汲取营养;总设计师邓小平,七十余高龄徒步而达极顶;还有许许多多的美术、摄影大家、小家以及爱好者都趋之若骛,这足以说明黄山的与众不同,说明黄山有其独特的魅力。 我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上不上黄山都毫无意义。但二十五年前,因参加一个全国性的培训而有机会登上了诱惑我很多年的黄山。 正是金秋十月,皖南的气候清爽宜人。从太平湖边乘车到了山下的汤口,就开始徒步登山。由于心情急切地急于登顶,所以步履很快。再说上山的途中也没有太多的景观,记得只观看到过仙掌峰、猴子观海等。 到了山上,竟然浓雾迷天,十步以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我一生中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雾,没办法,只能雾里看花了。而大多都是看个轮廓,比如“梦笔生花”,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石柱,而柱头上的那棵小树据说早就枯死了,现在的是人工植上去的假树,我努力想看清真假,但不能够。而到了始信峰,就连个轮廓也没看上,迷濛一片。在这样的大雾中,山上的前海、后海都成了一片雾海。 晚上,心有不甘,听说狮子林上边有不知是听涛亭(或许是观日亭,已记不清了),反正我上去了,是有个不大的平台,但既没观到景,也没听到松涛声,因为无风才有雾,既无风也就不会有涛声了,万般无奈,只好梦游了。 第二天,雾略小一点,我想去后海排云亭看云海,但也是失望了,倒是那个极象一只靴子的,忘记叫什么名堂的石头却是清楚地看到了。之后到了飞来石,因为电视剧《红楼梦》的缘故,教我也固执地认为这块飞来石就是当年女娲娘娘遗弃在大荒山下的那块通灵宝玉,所以我特意上去绕了一周,摸了几摸。 光明顶过后就慢慢开始下山,在山上没能看到怪石、云海,更没欣赏到始信峰、石笋矼等胜境,但是奇松到是看到了不少,虽然大雾,但人可以极近距离地观赏奇松古树,而且还随时可以看到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小而老的松树。徐霞客游记中对此有精 的描绘: “绝巘危崖,尽皆怪松悬结,高者不盈丈,低仅数寸,平顶短鬣,盘根虬干,愈短愈老,愈小愈奇,……” 而最有名的奇松是要数迎、倍、送客三松了,大家在此处滞留了较长时间。因为我们这次是比较大的集体行动,共有来自五湖四海的百多人,所以人多嘴杂,意向不同,一路上有要上莲花峰的,有想径直下山的,只有我与兰州的一个哥们和上海的一个姐们一心想要上天都峰,我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行动。 人说黄山有华山之险,说得就是这天都峰,我们从一面陡峭的悬崖历阶而上,的确很险,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手足并用地向上攀登。登到极顶,天公作美,雾散天开,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云海,云浪翻腾,滚滚不息,那种壮观,真是令人叫绝!面对如此妙景,我们久久不愿离去,深感把这两天迷雾中的迷茫一扫而空,心情极是愉悦。 下天都峰时,惊险感就更强烈了,身边、脚下都是云雾缭绕,看不见下边,让人提心掉胆,不得不手抓扶着栏杆,小心谨慎地一步步挪着下台阶,到后来全身都进了云中,听见有人竟发出了惊叫声,这时候,再好的景色也都顾不上看了,当然也是看不到的。 天都峰下来,我的左腿可能是伤了筋骨,行动很是不便,慢慢地在他俩后边挪动,我们虽然认识没几天,但他俩到是很投缘,一直在不停地说着话,因为我,走的也很慢,有时还会停下来等我。就这样我们最终把返回的车给误了,好在还有其他团队的车没走,我们便搭乘而归。 黄山就这样雾游完了,尽管美景基本上没能观赏到,但雾游本身也是一种游览的境界,它可以留给你任意幻想的空间,更何况我因上了天都峰,已经不感到有太大的遗憾了!在天都峰上,身临绝顶,低头俯瞰云海,仰首目空一切,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是很惬意的。当然,下了山,就回到了现实,在生活中可不能自以为是,目空一切的,还是低调做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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