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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鬼士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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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6-10 22:55
  • 签到天数: 6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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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6-7-14 09:30:4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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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传说中的鬼士最后一次出现在方锥城是在一年三个月零九天前。没人知道鬼士到底有多少个,也没人看清鬼士的面容,因为据说看见鬼士的人都已经死了。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方锥城的少城主——罗布。

    方锥城是迷雾森林中一座高高的城,在古老的幻土大陆,你绝对找不到比它更高的城堡。露在空气中的城堡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层,而掩埋在地下的则多至上万层,据说顺着这座城堡的旋梯一直往上走可以到达天堂,向下则直达地狱,不过从来没人证实这个说法。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方锥城的主神——罗布的父亲。

    罗布的父亲是被神选中的人,他在少年时代就与另外的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人被一同打入方锥城的底层,神说,谁先到达他那里,他就把神位让予那人。他们历经重重劫难,到达地表时人数只剩一成,在高空中又因为缺氧、疲乏、做梦、失足等各种原因而死去了大半,最后到达神殿的只有十人,在神殿上,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最终神授位于父亲,神授位之后就寿终了。

    神是三界的最高统治者,传说方锥城是奉神的意旨,众生为沟通天地人三界而建造的,一直以来,三界互不相往来,投生到地狱的永远享受不到阳光,投生人界的永远局限于陆地,投生天界的则注定劳碌终生,自从方锥城建成,这种情况就不复存在了。倏忽间,神就能被贬为凡人或者堕落到地狱,而地界和人界的生灵也能通过竞争得到神位。方锥城是三界的对流层,它的存在保持了三界的稳定,但总有一些人企图破坏方锥城,于此不得不提到处于三界之外的鬼士。

    鬼士是异界的流浪者,三界众生死亡之后都会变成鬼士,神也不能例外。由于异界实在太小,鬼士的数量又逐渐膨胀,这就注定了异界需要不断地侵占三界的领地,每年都有零零散散的鬼士经过命运之轮,从异界逆行到三界之内,每一百年,命运之轮处于衰弱期间,大批鬼士会趁此良机涌进三界抢占地盘,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是死者与生者的较量。当鬼士完全占领三界,异界独大时,这种情形也会反过来,也即三界会变成相对于异界的异界,鬼士则将分化成神、人、兽,分居三界,此消彼涨,此涨彼消,宇宙就依此规律反复演化着。

    由于方锥城沟通三界,其内又居住着三界众生,所以鬼士费尽心机想要捣毁它。其次,方锥城本身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着遥远的异界的命运。

    命运之轮是一个母轮再加无数个子轮,子轮紧紧附着在三界和异界交界面上,正常情况下,子轮都会顺时针转动,源源不断地将在三界中死亡的生灵送往异界,同时它会夺取生灵的两魂六魄,作为其转动的能源或者交给母轮维护时间的稳定。也就是说,生灵本有三魂七魄,经过命运之轮变成鬼士,便只剩一魂一魄,力量会大大削减,然而也有例外的,比如接下来要介绍到的阿德伽、米芨、析馨耳等人,命运之轮只剥夺了他们的一魂一魄。
    城市由众多层堆叠而成,城的每层是方形的,自下向上正方形的边长逐渐减小,所以远远望去整个城又是锥形的,故名方锥城。方锥城里面是空心,空心之中有一管道,管道的内螺纹即是旋梯,外螺纹也是旋梯。空心之外是城市的主体部分,上面生活着三界众生,每层城市的布局都不尽相同,建筑物风格也相异,按照生物种群数量及聚集程度,从上到下,方锥城被分为神界、人界、兽界。兽界占据方锥城在陆下和海洋的广阔区域,但大多进化等级低,寿命短,智慧和力量均弱于人类,所以他们大多终生躲避着人类,但有一种兽类是例外,他们可遁土、潜水、飞天,可以遨游三界,人们称它龙族,龙族是兽界的贵族,享受着兽族的膜拜;龙族同时也是人界的贵宾,人类的得力帮手,享受着人类的礼遇,龙族如此强大,却为何屈居兽界?据说这与神族有莫大的关联。人类占据了方锥城的大部分区域,这与人类的适应能力和繁衍能力相关,因为数量庞大,所以人界常常显得十分拥挤,有生存资源有限的情况下,人类也会向其他两界扩张或者迁移,“扩张”即指扩大人界的领地,比如他们向下深挖,杀伐兽族,一点点地侵蚀兽界,“迁移”即指人类向其他两界移民,向神界移民对大多数人类来说永远最具有诱惑力,每到神界的换届选举,大量人类会报名参加考验,尽管他们都知道成功者廖廖无几,而失败者则将坠入兽界或者死于半道,因为他们都抱有一个希望,那就是或许自己就是传说中被神选中的人——神子,每过几百几千年,主神大逝之前,更多的人类会应征涌入界门,与众神一同竞争主神之位,但是事实证明这不过是人类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当然,奇迹也是有的。神界占据方锥城的锥顶,他们人数稀少,但均拥有独特的强大的神力,是最高统治阶层,主神是神界的领袖,由推举或选举产生,主神是自然法则的制订者,他规定三界众生不得越界,方锥城各层居民亦不得到处流窜,由于神归根到底是人类,所以神界和人界的资源、人力流通相对自由,而因兽类秉性异于人,兽界混乱不堪,神界与兽界的往来是绝对禁止的,即便是龙族也难得到神的待见。

    方锥城外就是异界,异界像条蛇一样将方锥城含在嘴里,人类既看不见异界也无法进入异界,异界的空间结构是卷曲的,像堆叠起来的卫生纸一样,鬼士像蚂蚁一样附着在异界的光滑曲面上面,做无意识的流动和漂流,鬼士依靠仅存的一魂一魄为命运之轮效力,一魂是忠魂,一魄是体魄,当魂魄耗尽,他们就会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然后成为死士,这一切直到阿德伽的出现之前都不会改变。

    阿德伽本是龙族子弟,他因擅闯神界而遭受天谴,被强行推入命运之轮以终结生命。但或是命不该绝,命运之轮只夺取了他的一魂一魄,致使他在异界仍保留着自我意识和记忆,庆幸之余他又无限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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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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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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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21:12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比剑开始之前,两人凑在一起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弟弟,这次是躲不过了,你要老实回答我的一个问题。”  “好啊。”  曜凑到泠的耳边悄声说:“赵宋家的火鸡是不是你干的?”  泠佯装惊恐道:“呀,原来你早知道了。”  “呵呵,你盗用我的名号干的好事还不止这些吧?”  泠笑道:“哥哥你宅心仁厚,就不计较了好吗?”  曜也笑道:“只要你赢了这场比赛,我就不跟你计较。”  “不行不行,那我可太吃亏了,要我赢这场比赛,当上城主,我还不如去给赵宋当儿子呢。”  “你闭嘴,赵宋就一个老糊涂蛋,说这话也不怕被鬼士剪了舌头去?”  “好了,我……”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不然我可要说啦,”曜开始嚷嚷道,“人马兽的尾巴、鸟人的蛋、蜘蛛人的钢丝网、白鹤道人的雪莲、鲛人的珍珠……”  “你别叫啦,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才乖嘛,哈哈哈哈。”  “小不忍则乱大谋,曜,我赢给你看。”  “你赢了,我就出走,东西南北四国我随便游玩,”曜陶醉般地说道,“东国杜鹃西国雪,南国美女北国酒,春夏秋冬,我要游遍自在城,噢,自在城,多自在!”  泠在心里暗道:“你果然喜欢四处游玩,你我终究是不同的人。”  “到时我还要带上阿姝,她说她也喜欢旅游的。”曜说。  “胡说,阿姝才不会喜欢到处疯呢,她喜欢安静,轴国的安静。”  “阿姝是个流浪的艺人,流浪艺人能不到处跑吗?她在这儿总要走的。”  “可是阿姝她也亲口跟我说了,说了,说了……”  “说了什么?”  正此时,泠突然发现原来身边围上来了一群人,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冒着绿光。  “是啊,说了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下泠的脸憋得通红,脖子后面也直冒汗,巧的是,轴国第五圈层开始点灯笼,灯火几乎是在一瞬间照亮了庭院。孔刹从门外进来宣布比剑正常进行。  还是在东西走廊上某个酒馆内,乌木终于回过神来,他说了一番让众人始料不及的话。  “其实呢,这地上躺的,是我一个仇人,此人冒犯我女儿,被我捉住后,又让他给逃了,没想到啊,他恶性难改,竟然出来谋害崔王,更想离间我和崔王的关系,罪恶滔滔,不诛而何?”  见崔烈不相信,他叫道:“来人啊,把这人扔到河里喂鱼!”  许久,店小二跑来说:“客官有何吩咐?我们这儿有红烧鲤鱼、清真草鱼、黄焖辣子鱼……”  乌木踢了小二一脚:“滚。”  “诶,客官,我……”  两个国王从一进来就引起了酒客们的注意,如今他们周围已经聚集不少人,这让崔烈觉得,乌木这下真是丢脸了。  不一时,一个白胡子马夫从门外走来对乌木说:“乌王,您的手下喝醉啦,他们都躺在地上,地上睡觉啦,有事尽管吩咐,吩咐我啦,看我能否效劳,效劳您的啦,如果没事,没事我先走啦,龙驹等我,等我喂草啦。”  乌木揉着头发,有银屑飞舞,以致菜肴大半被覆上一层白霜。  崔烈哈哈大笑:“乌王,没有人手的话,我的手下不妨借你一用。”  “额,那怎么好意思呢,”乌木瞧着黑衣姑娘纤细的腰身说,“我看还是让我带回,让我亲手剁了他。”  “别忘了,你没有处死犯人的权利。”  “若不这样,又怎能消除崔王的心头之恨呢?又怎能消除你我之间的误会呢?如果我因杀死他而获罪,而从此我们又能做回从前一起喝酒,一起吃肉的兄弟,那我就是死也心甘。”乌王气地捶胸顿足,他猛地推开窗户,下面是条江,他要把地上那人推入江中,酒客们纷纷上前把他拦住,又把他推到在地上,以至于他就地痛哭流涕起来。  “说得好,乌王!你果然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崔某没白交你这朋友,就当我刚才说的全是屁话,屁话,来来来,喝酒、吃菜,“试了好几箸,吃不下去,崔烈兀自笑道,”光顾着说话了,菜都凉了,小二啊,把这些菜撤下,换一桌来。”  崔烈把乌木请到请回席上,把酒客们驱散,又叫黑衣人和白衣人尽皆回避,他要和乌木谈论私事。  “想起在东国的时候,你带我到杜鹃山上游玩,哎呀,那儿真是美极了,我们整个西国也找不到那样的地方。”崔烈说。  “那不如趁此机会一同再去,如何?”  “国务繁忙啊。你看,天都阴了。”  “因为北国?是啊,雨季就要来了。”  “北国一直在暗中闹事,你东国不可能不知道吧?”  “确实,北国王魏虎太猖狂了,我怀疑行刺崔王的刺客就是他派的。”  “哼!那小子年纪轻轻,心倒毒的很。”  他们就这样一人一句地聊开了,两人光喝着酒,乌木突然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身体摇摇晃晃了几下就摔倒在地上。崔烈急救上前,乌木喉头哽咽地说:“菜里,菜里有毒……”  崔烈立刻想到,只有乌木动过筷子。他急忙把蔡神医召进来,蔡神医在乌木的口腔里查看了一番,然后说,此毒可解,只是需要一定时间。  马夫上前拉住蔡神医的袖子说:“先生,请救救,救救乌王啦,乌王他,他是个好人啦。”  崔烈责令道:“那还不快救?”  蔡神医领了命令,就地架起药炉,半个时辰后,满室飘香,眼看就要完工了。  正此时,黑衣人仓皇地冲进来,居然将药炉撞翻,同时她还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北国的军队已经越过东西走廊,就快要打到西国国都附近了。  崔烈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哪里的消息?哪里的消息?不是说四国皆不准组建军队吗?”  黑衣人将快马急件呈给崔烈看:“想必是趁国内空虚,搞偷袭吧。”  崔烈也顾不得那么多,命令蔡神医把乌木治好,然后让他的手下兵分两路,黑衣人带领一队直接向轴国请援,自己则回国坐镇指挥。  不料到了半路,崔烈就毒发了。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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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6-10 22:55
  • 签到天数: 6 天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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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30 17:20:0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人马君降落到一个破庙上面,他脚一落地,屋顶就陷下一个坑,连他自己觉得天好似塌了下来,更别说庙里的人了。  这是一座十分古老的庙,里面供奉的是谁已难以查考。建造这座庙的原由大概是建造者的一时脑热,如今建造者不知去向,这座庙也慢慢衰颓,四周长满荒草,了无生气。尽管如此,人马君还是觉得愧疚,在他小时候,这座庙还时不时有人来上香,他喜欢在庙里的各种逼真的动物泥像中玩耍,因此常常被香客们忽视,就连他的父亲也会常常认为自己在这座庙里把他给弄丢了,这样的情形发生过好几次,每次都让人马君回家后笑个不停,但是现在,这座庙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加深了它破败的程度,也许这座破庙会因为屋顶上的这个大洞而加速消亡,如果真是这样,人马君不得不感到伤心。可是他又能怎样弥补过错呢?自己动手将那个大洞补上?或者发发善心,将整座庙修缮一葺?他可没那个闲工夫,再说了,这座庙之所以衰颓,其原因是人们主动将它放弃,人们有了新的信仰,就会放弃旧的信仰。站在屋顶上,人马君不禁思索起来,那现在人们信仰什么呢?放眼远望,这样的破庙还有很多,它们凄惨地坐落于人群的边缘,它们的存在仿佛只是为了向这些年轻的面孔昭示它们曾经的香火鼎盛,之所以保留而不摧毁它们,这源于人们的恋旧情结,他们需要以此保留它们祖先的记忆,来扩展自我生命的限度,假使没有这些破庙,那生活该多寂寞多无聊啊?想到这里,人马君再次确认了脚下这座庙的毁坏程度,他决定明天就去申请经费来将其修补,他十分肯定,只要他讲明此事对于轴国人民的重要意义,财务司就不会为难他的。  人马君拍拍翅膀正要飞离屋顶,一双手突然从下面抓住他的后腿,使他一下子从那个洞滚到破庙里面。若非人马君的翅膀有缓冲作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他一定非伤即残。人马君翻身而起,一抬头就看见了一尊巨大的石像,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石像头顶站着一个人。就像这座石像一样,那人只有一个人形的轮廓,人马君看不到那人的面部表情,但通过他咯咯咯咯的笑声,人马君被激怒了,很显然,正是此人将人马君拉进破庙的。未等人马君破口大骂,从石像背后冲出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只在他的正前方留出一个空缺,意思好像是他们中的人谁都不想站在他的对面。这时人马君才发现,原来供奉石像的桌子上面点着几盏油灯,灯光透过那个位子的空缺恰好照在人马君的身上,如此这般,人马君顶多看见这群人的一个侧面,甚至完全看不见,而这群人无一例外的都能看见人马君,这让他觉得有种被嘲弄的感觉。在这群流浪汉之间,人马君就像一个大型的怪物,他四肢健硕,棕黄色的皮毛光滑透亮,胸前隆起的肌肉像山头那样有型,更要命的是他那双被浓密的睫毛覆盖的似人又似马的眼睛,就像是芦苇丛中一湾清亮的秋水那样引人注目。相比这些流浪汉们扭曲变形的身体、丑陋的面庞以及清一色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人马君可谓是相貌英俊,鹤立鸡群。想到这里,他又觉得这些人不说话的原因是在欣赏他,于是方才的怒气散尽,他骄傲地抬起自己美丽的头颅,只把眼睛盯在站在石像头顶的那个影子。尽管他从这种注视当中的不到任何其他的信息,他还是愿意这么做下去,好像只有这样,方能显示出他的无所畏惧。  石像上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似乎不是对人马君说的。他居高临下,对流浪汉们发号施令。有些话,人马君听得懂,有些话则是流浪汉群体之间的黑话,他听得莫名其妙。但大致上,人马君确信这些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因为他听到兽人总管的字样,然后又听说贵客要好酒好肉招待等等,人马君心想莫不是要与他拉拢关系?但又作罢,他自认为兽人总管不过是个小职位,在人类当中毫无作用,但是他反过来又这样想,就连这种小职位都有人知道,说明他的确十分出色。他忽而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他曾经帮助一位流浪汉搞到免费的龙肉治病,那人患了“不吃龙肉会死病”,他本是富家子弟,据说就是因为这病而把整个家给吃穷了的。人马君官位虽小,但对于流浪汉来说,他比民事司的那些官员更加有用。得知了自己有利用价值,人马君感到放心多了,他玩味的注视着忙忙碌碌的流浪汉们,他们有的在庙外捡来柴草,有的在庙内点燃柴堆,有的在石像桌上调弄配料,比如切蒜、剁辣椒、磨花椒粉等等,有的从石像后面抱出一捧新鲜的鱼香草,人马君觉得要是来点干草就好了,可是似乎这里没有干草,不过他又觉得自己来别人家做客不应当提这种过分的要求,再说,让他吃其他草也不是不行,也许他的胃正需要锻炼锻炼。  “人马君,你将我们的屋子弄破一个洞,以后我们抬头就能看见天空了,您可真行啊!”站在石像头顶的那人说道。  “哈哈,承蒙夸奖,我还想着明天来将它补上呢,这么说我明天不用来啦?”人马君半开玩笑地说道。  “何止明天?您以后都不用补啦,这样挺好,我们的鬼士大人就喜欢看天空,您瞧,他开始活动啦。”  “呵呵,我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你们的鬼士大人一定很兴奋吧?”  “何止兴奋?简直兴奋的要死,人马君,你怕不怕死?”  “……”  流浪汉们架起铁锅,将庙门拆了当做砧板,端出一套刀具放在上面,切肉的、剁骨头的、弯的直的、长的短的、尖的粗的,一应俱全,流浪汉们狞笑着朝人马君走过来,锅里的汤沸腾着,散发着配料呛鼻的香味,只待食物下锅了。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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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23-5-16 12:35
  • 签到天数: 2395 天

    [LV.Master]伴坛终老1

    沙发
    发表于 2016-7-22 21:49:23 | 只看该作者
    感谢赐稿,期待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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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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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19:2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方锥城地表的第一层是最大、最高、最结实的城市,几乎占据了幻土大陆的三分之一,此外,它内部有自然的土地和水源,它是人界中最靠近兽界的城市,所以该层混居人和兽,四方割裂形成城中之国,按方位算分别是东国、西国、南国和北国,四国早年臣服于该层层主,孔曜的父亲,孔刹,孔刹本是神界一员武将,因事被贬入人界,层主虽有上万之众,孔刹却非等嫌之辈。因为第一层可以说是方锥城命脉,一旦它受攻击毁损,整个方锥城都将危在旦夕。孔刹执位之时,将第一层命名为自在城,自封自在城主,意为只要他在,自在城就会永在,只要自在城永在,方锥城就会永在。  由于地域跨度十分巨大,自在城四方风俗各异,孔刹允许四国自治,但各国之间严禁干戈。北国大多数时间曝晒在阳光中,所以北国人烟稀少,水源溃乏,但北国人个个身强力壮,勇猛好斗,时常骚扰他国居民,掠取食物和水。与北国相反,南国常年阴雨,处处肥膏沃野,又因南国近海,南国人多会洇水,所谓“有水的地方就有南国人”。东国和西国无甚分别,都是人口聚居的地方,两国饱受北国人的骚扰之苦,两国之人遥遥相对,亦莫奈何,也不知是何时,东西国国主联合向自在城主反映此事,自在城主随即下令重划版图,使北国的南边界线每年向北平移十公里,于是东西国乃得接壤,成三国鼎足之势。三国互相牵制,自此北国人收敛了许多,而东西国的物流沟通也无须再中转北国,此法一举多得。  四国俱是长条形,其中围着的才是自在城最大的国,轴国,不过很少有人提到轴国,一提到轴国人们往往想到的是自在城,这就好比人们一提到北京就会想到整个北京而非北京市一样。轴国的边界线是个标准的圆,是方锥城第二层内切圆在地表的投影。轴国从外向内分成五个圈层,第一圈层有四千个门洞,每个门洞均设有重兵把守,在南国还特地开设水洞以供船只进出,之所以敢于设立如此多的入口,是因为轴国的防御系统十分完善,而且孔刹下令四国不得有士兵,严禁生产武器,轴国第二圈层有四百门洞,第三圈层四十个门洞,第四圈层四个门洞,第五圈层即是轴国的核心,自在城的中心,孔刹生活的地方。  轴国的地面比四国最高的建筑还要高出许多,因为孔刹在四国有限制建筑高度的规定,这样一来,透过门洞的观察设施,四国的基本情况就尽收眼底。每个门洞的特定位置均装有大凸透镜和反光镜可供切换,位于不同圈层两个或两个以上的门洞可组成一个望远镜,通过门洞上凸透镜的装卸可以控制望远镜的开关,位于不同圈层但在同一直线上的门洞的不同组合可以调整望远镜的放大倍数。这就是自在城的监察系统。  自在城外高内低,形似漏斗,大多时候门洞上的镜片是反光镜,反光镜对地面的夹角通过适当调整可使得阳光被反射进轴国,而各个圈层的交界处也设有反光镜,如此这般,轴国好歹有些光照。但在凌晨和傍晚时,到达轴国的光线便已十分微弱,所以轴国的白昼比四国短得多。夜晚点蜡举灯是轴国的特权,为节约能源,孔刹对四国实行宵禁。  通天柱是方锥城的重中之重,好比是人的锥骨,它的首端插入地底,末端直达神殿,连通三界,支承了方锥城的大部分重量。通天柱内部中空,里面有一巨型水管名叫源管,里面储存的是整个方锥城居民的用水。源管像一口深井,井底在兽界,井面在神殿。在自在城,雨水降落到到四国,流经门洞,最终进入源管。因为轴国全年降水为零,所以源管中的水只供轴国使用,在源管表面开凿若干口子,接上水管,源管中的水就能遍布轴国。人界的各层城市大多俱是如此做法。兽界使用的是源管中的底层水,水里掺有泥沙,神界使用的是上等水,那水十分清澈,人界使用的是中等水,当然他们大多并不知晓这种分类。  源管之外是污管,顾名思义,污管即是三界排污的管道,污物从上到下流经神界,人界,最后到达兽界,这与源管中的水流方向相反,此外,污管比源管大好几倍,它是包着源管的。在自在城,由于阳光稀有,土壤中的微生物繁殖很慢,轴国人的排泄物和生活垃圾就很难被阳光和微生物分解,所以污管也只供轴国人使用。  轴国的各个圈层内除了卫士和仆从,还生活着各级官员及其家眷,他们有的来自四国有的来自本来就在轴国,按照官阶大小,他们的居所由圆周向圆心排布,跟随孔刹居住在第五圈层的人都手握重权,分管工商学农兵等各行各业,孔刹是城主,但不是独裁者,事实上,每次重大决议发布前他都要与各位大臣商议许久。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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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2017-6-10 22:55
  • 签到天数: 6 天

    [LV.2]偶尔看看I

    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19:5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第五圈层有个大房间里住着孔刹的两个儿子,孔曜和孔泠,他们一个住在西窗,一个住在东窗,中间隔了道墙,墙上有门,门上两边各有一把锁,需要两人一同打开才行。  西窗和东窗不一样。东窗的一切都是暖色调的,窗帘、帷幔、屏风、地板、一切。而西窗呆久了总让人感到压抑。  虽然是孪生兄弟,曜和泠不大一样,曜从小就长着一双惹人怜爱的清亮的眸子,肉乎乎的脸蛋常常让老国王爱不释手,而泠则继承了他母亲的瘦弱,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头时刻透露着寒意,仿佛他是刚从潮湿的地底钻出来的。  在曜和泠十三岁那年,孔刹欲从这两个儿子中挑选一个当继承人。彼时曜和泠的母亲,也就是年轻的主母,司青,正卧病在床。其实主母自从诞下两位小王子就一直身体欠佳,容颜日渐衰老不说,情绪更是反复无常,孔刹是老年得子,料想后继有人,便对王后心存感佩,体贴有加,虽然主母性情有变,他想想便都忍了。可自当发现主母与她昔日的情郎私通之后,老国王一怒之下将主母打入冷宫,发誓永不与她相见。  司青和乌木本是东国的一对情侣,被孔刹在无意间拆散,这段隐史鲜有人知。司青进入轴国以来,一直以书信的方式向乌木传情。直到乌木成为东国王,得以进出轴国时,这对苦命鸳鸯才有了私通的机会。  当曜和泠稍长,他们在一次意外的玩耍中跑进了冷宫,并且见到了已经重病在身的生母,那时他们八岁,母子相见,彼此都愣住了。当看到他们头上戴着的一模一样的竹簪,蓬头散发的王后跪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把两个犹疑的孩子叫到身边,伸手想要抚摸他们的脸,曜大胆地走了过去,而泠则倒退到门边。主母抱着曜痛哭失声,她长长的指甲几乎完全嵌入曜的头发里,她的黑眼圈经眼泪浸染而变红,泛黄的皮肤和四周的窗纸一样仿佛会随时凋落。曜不明所以,迫于指甲的威力他一动不动,而泠则不知在什么时候跑掉了。主母带着哭腔把他们的身世告知了曜,曜回去便对泠说,其实他们的父亲不是孔刹,而是东国的国王。  孔刹其实想把主位传给曜,这是大臣们都心照不宣的事。但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争端,他觉得一场公平的竞争很有必要。经过十多年的成长,曜和泠的身体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曜的眉宇之间充满英气,脸上已无赘肉,由是多了几分坚毅。泠的鼻子变得更挺拔,眼睛像深井一样沉静,寒意之中多了些温润。王后病危,两位王子像仆人一样轮流看慰,这当然得到了老城主的默许,但两位少城主对主位的不积极性有点儿惹火老城主,在持续了七天的主位争夺比赛中,曜和泠最终不分胜负,事实上,在骑射和击剑项目中,他们互相合作完成了任务。  就这样,主位的竞争延缓了三年。孔刹越来越感到焦虑,因为他任期将至,而如果曜和泠都没成为城主,那么孔刹重返神界、延年益寿的愿望就彻底没戏了。孔刹要重返仙界,势必要取得包括下任城主和大臣的推荐,而下任城主是最关键因素,只要曜和泠随便一个当上城主,那他罗刹可就要兴奋坏了。  在看似平静的自在城,其实正有一股威胁在悄然逼近,那就是被关押在东国监狱的国王乌木,夺妻之恨在他的心里始终化不开来。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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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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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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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20:1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上午,阳光刚刚照进第五圈层,在这里面的某个庭院里,孔刹三父子正在练功。外面的大臣们只听得吼哈吼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就纷纷捂起耳朵,因为这声音太响了,以至于庭院的大树上的鸟雀都搬了家,只剩空空的鸟巢挂在光秃秃的杨树梢上,十分凄凉。这时,监察司赵宋大人顶着一顶小圆帽从墙沿挪进院门。  “启禀城主,”赵宋嗫嚅道,“有人投诉您扰民。”  这时庭中的气氛陡然下降到冰点,寂静无声的落叶仿佛在空中静止了,即便是大名鼎鼎的监察司赵大人,他的心也像被绳索纠缠住,斑白的两鬓不由得渗出了一层细汗。  孔刹高大的身影走到赵宋面前,在晨雾蒙蒙里,和瘦老头赵大人这么一比较,孔刹简直成了一个巨人,一堵墙的存在。赵宋习惯性地驼着背,于是谁也看不到他脸上的窘迫不安,赵宋习惯性地穿着肥大的裤子,于是谁也不知道他的腿在颤抖,也是习惯性地,赵宋盯着孔刹的鞋子,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上转下,心想:真是一双好鞋,看那炸烈般的花纹,应该是火蟒皮做的。  突然地,孔刹把头垂到赵宋的肩头,他用一向浑厚的男低音说:  “赵大人,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有人向我投诉您扰民,说您每天训武时声音太吵,把他家刚买的火鸡给吓死了,还把他的孩子吓成了呆呆娃,还把他的老婆给吓跑了,”赵宋仿佛进入了话唠模式,“说您是轴国太太小姐们的早间噩梦,说您的声音可以让她们怀孕,说您是个暴君、流氓政府、霸道主义......”  “打住,赵大人,你也这么以为吗?”  “噢,不,城主,老臣对您的忠心有如日月光辉,对您的钦佩恰似滔滔江水,对您的行为那也是举双手赞成啊,城主!”  “哦?是吗,我不知道,原来赵大人是我的铁杆粉丝呐,来啊,曜儿,赐赵大人一剑!”  “使不得啊城主,千万不能刺我一剑啊!”赵宋说完就跪到地上抱住孔刹的腿使劲摇晃。  “你老聋啦,赵大人。”孔刹拂袖走到庭院外,好像在和大臣们议事。孔曜上前把赵宋扶起,然后把一根树枝恭敬地递给赵宋,严肃地说:  “赵伯伯,这是城主的御剑,你可要好生收着啊。”  “这么珍贵的礼物老臣怎么受得起啊,城主也太客气,”说是这么说着,赵宋把树枝放在鼻尖下端详,皱着眉头,心里思忖着这根树枝有何特别之处,“好一把神剑啊,真好,你看这剑柄,嗯,好!再看这剑身,好!啧啧啧,好!”  “赵伯伯,这件宝物可千万不能送人啊。”孔泠站在白雾里的一棵树下这么说着。  “敢问少城主,为何不能转赠他人?”赵宋轻言细语地询问着,然而他只听到孔泠在咯咯地笑。  “好大的胆子!赵伯伯,投诉城主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真想会会他,您方便透露吗?”孔曜问。  “这个嘛,原则上不可以。”赵宋细细地抚摸着宝剑,心里有十万个问号在策马奔腾。  “哦,哦,我知道了,火鸡死了、儿子变成呆呆娃、老婆逃跑了,这说的不就是,”孔曜一脸坏笑,赵宋瞪大了眼晴,“不就是赵伯伯你嘛!”  赵宋手里的宝剑忽然跌落到地上,他急忙跪在地上摸寻,口里喊着微臣罪过、微臣罪过。  “行啦,哥,别再玩赵伯伯啦啦,”孔泠这时走过来把手搭在孔曜的肩上,“我们说好的要比剑呢。”  两兄弟对赵宋说了告辞,然后走出庭院。孔曜问孔泠为什么对那老头说宝剑不能送人,孔泠说,因为如果送给别人,自己就没有了。庭院里落叶缤纷,虚弱的阳光依偎在光溜溜树枝上。赵宋手握树枝,想起与自己失散多年的妻儿仍然杳无音信,不禁悲从中来,泪湿沾襟。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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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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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6#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20:38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自在城的主母司青洗漱罢,听闻不远处人声嘈杂,又见列臣骑马坐车从窗外经过,乃探出头问:  “大人何行太匆匆?”  其中有一人形容高挑,衣冠磊落,只见得他急忙勒住马儿,一阵马铃脆响之际,那一双人马便至窗下。原来正是人马兽,他张嘴一笑,露出嘴角的几颗硕大又洁白的牙齿:  “请主母安,两位公子今日比试剑法,主公命我等前去参观。”  司青面露忧色,她知道刀剑无眼,兄弟相争,必有一伤,无奈她被禁足,不得劝阻城主。  人马兽笑道:  “主母大可宽心,从前面几场骑、射、御、策来看,两位公子力均力敌,不分伯仲,料想今日也难分高下,况且两公子情同手足,血浓于水,绝不会伤及彼此,令父母蒙哀。”  司青笑道:  “人马君的口才还是这么好。也罢,请代我向两位公子传达口信,就说比试完了立即到我这里,还有,司青希望人马君时刻留意比剑的过程,一有危急情况就向我禀告,万万不得大意啊。”  人马兽方接得口谕,那边已有兽人在催行,他们形状各异,有人面蛇身的蛇人,有象头人身的象人,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俱是穿着人的服装,司青看得怔了。  丫鬟连忙把司青拉进屋去,关闭窗户,人马兽一跺蹄便飞也似的跑开了。  在另一个挂满兵器的庭院,中有一棵梅树正大朵大朵地开放。它得知两位公子将在它身边比试,不禁吓得枝头乱颤,它向孔刹请求,让他另择佳处,而孔刹则笑而不言。  院子不大,列臣围着院墙排开,一共三层,墙高约及人头,院门成圆拱形,象人低头进入时把院墙蹭掉了一层灰。人马弯下前蹄,身体向前一拱,配合后腿一蹬,却差点磕掉一颗牙齿。列臣和兽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孔曜和孔泠在这棵巨大的梅树下站定。孔刹命观众安静,然后任命监察司赵宋、研判司李唐、执法司严明以及兽人总管人马君为评委,自任总评委,分别对武德、武艺、武纪、武术和战绩作评审。  当孔刹把两柄浑身散发寒光的剑交给曜和泠时,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就是传说中的噬血剑,此剑一出,胜负必分,由此看来孔刹的决心已经强大到何种地步,接着,孔刹宣布了比试规则。  他指着梅树说,以剑挑花,多者胜。  说完,曜和泠四目相对,冷风从地上骤起,天色黯淡,群臣惊慌失色,有鸡人、鸟人喳喳开始乱叫,孔刹当即吼道:  “转镜!”  声音在轴国各个圈层一层层波及开来,那些在门洞值班时打瞌睡的洞吏从榻上一跃而起,发现四处无光,于是都跟着叫唤“转镜”。十分钟后,阳光还是没有到来,因为第一圈层的洞主无论怎么转动光镜,阳光都无法进入轴国,孔刹这时才意识到人界的雨季就要来了。  而在东国和西国之间,另一场比剑也在暗中进行着。被释放的东国王乌木正在施展他的宏图霸业。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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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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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20:54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东西走廊处,两军对垒时。云低压青山,霜冷腊梅寒。  西国王崔烈突然摔下酒杯,喝道:“乌王,你我不是约今日叙旧,为何在途中设计害我?”  东国王乌木缓缓放下酒杯,抿了抿嘴唇:“老弟,今日酒可随便喝,我请客,话可不能乱说。”  崔烈朝门外打了一个响指,继而进来一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衣人,抬着一副草荐,上面盖着一张白布。乌木眉头一紧,当白布被掀开一角,露出半张人脸时,乌木的表情有说不出的难看,这当然被崔烈看在眼里。  “就是个家伙,他在水里下毒,”崔烈喜滋滋地说道,“却不知我是毒王,什么毒我一闻就知道。”  “是啊,也不去打听听,我们国王被毒过多少回了,每次都让我们蔡神医给救过来。”黑衣人骄傲地说,”说起蔡神医啊,我看四国之内没一个比他更高明的了。”  “不敢当,主要是崔王体质好,百毒不侵。”白衣人拱手道。  崔烈满脸黑线:“言归正传,乌王,他说是你指派他干的,你怎么说?”  乌木起坐,绕着草荐转了三圈,后又落座,从容地夹起一块鱼肉吞噎下去:“实不相瞒,此人与我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这么说是误会一场喽?”崔烈重又打量了一下躺着的那人,“我就说嘛,乌王行事光明磊落,断不会做暗算这种下三滥的勾当。也罢,我只好将他收监。”  “崔王的意思是,他还活着?”  “当然,我没有处死犯人的权力嘛。”  “请等等,细看之下,这人倒有些面熟。”  “乌王,真的面熟吗?”  “真的面熟。”  “喔喔!听见没,听见没,乌木老贼说他觉得犯人面熟。”崔烈跳到桌子上兴奋地扭动起来,他试图带动白衣人及黑衣人和他一起跳舞,后者却难为情地退缩到门口。  “乌王,这人和你什么关系?”黑衣人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同伙喽。乌木老贼,你总想害死我是吧,我早说了,司青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说你暗算我多少次啦?那些下毒的都是你派来的吧,为了报仇,你连自己儿子女儿都搭上去了,还不够么。你还想害死多少人呢?有本事你去轴国把司青抢回来啊,孔刹才是你的敌人吧?”  乌木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要别人一提到司青,他的眼神就会涣散,思绪也就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藕香苑,自在城的主母司青身着长裙在池塘边徘徊,烛光把池水染得蜡黄蜡黄的,像极了一个人的脸色。半天过去了,比武场没有半点消息传来,曜和泠到底谁胜谁负她并不关心,她是怕有人负伤,而有样东西更令她担忧,那就是孔刹的心。  为了重返神界,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几十年废寝忘食,将自在城打理得井井有条;放纵国人对兽界的肆意侵占,蓄养野兽为人类服务;派人上下四方地搜寻神器,年年向神进供等等。一旦在这条路上出现了某些阻碍,他会毫不犹豫的摧毁它,消灭它,因为她曾成为过这些阻碍的其中之一,于是她便得到了这个被永久禁足的下场。  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曜和泠成为某种阻碍,或者那件秘密被孔刹知道,他们母子的命运将何去何从。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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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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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9#
     楼主| 发表于 2016-7-24 15:21:2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上一页  位于西都以北,东西走廊以南的君临山脉,那儿常年被冰雪覆盖,人称天险。当西国王和东国王会晤时,北国王魏虎率领的一支由三百人组成的的地理考察队正翻越雪岭,向西都逼近。一路风雪交加,队员患风寒者过半,以致怨声遍野,魏虎亦有悔意。  正太阳顿没,天色转阴时,考察队队长冲到魏虎营中,怒气冲冲地说:  “我的队员久处北地,一到此便皆生冻疮,而今医疗队还未出发,敢问魏王,莫不是要我等葬身于雪山腹地?”  魏王转身,背着双手,面向国旗说道:  “自古兵家多灾难,为收复失地,一统天下,完成先王遗愿,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话虽如此,可平白搭上队员的生命,我们岂不是成了罪人?”  魏虎走到营帐之外,大风将雪花吹进来,火盆中的火摇摆不定,魏虎眺望雪山,黑暗中几十营帐一齐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由于还是白天,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不知为何,魏虎想起了北国的沙漠和太阳,兴许这雪山也是一种沙漠,两者有着某种密切的联系。不一会儿,冷风就在他的脸上留下经过的痕迹,这使他想起小时候被荆棘丛划破脸的感觉。  “听,那是什么声音?”魏虎朝帐中问道。  “是伤员的哀嚎,这种夜晚总叫人难受得睡不着。”  “胡说,你根本没走出来听!”  “那魏王听出什么声音?”  魏虎走到队长面前,惊恐般地说:“是西国的号角声。”  “这么说,我们已经被发现啦?”  “是的,我们明天就回去。”  画面转到热闹的比武场上,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破绽,孔曜一开始还是使出了真本事,而孔泠见此亦未敢有半点疏忽,斗到半途,梅花基本落光了,花瓣零落一地,两边厚薄相同,难分高下。孔刹见此微微一笑,他指着梅树最顶上的一朵说,谁最先用剑挑下,谁就获胜。一直胆战心惊的梅树于此终于哭了出来,泪水打湿了曜和泠的头发,使得他们以为是谁在树上撒尿,当他们抬头去望时,他们头一次看见了梅树的脸,那是一张因屈辱而忧郁的脸,因缘际会,他们在以后还会见到。只听梅树说,它头顶的红梅是另一棵梅树送给它的礼物,它很喜欢,就天天戴在头顶,它还说,你们用剑剔掉我的花我不怪你们,因为它们迟早会凋谢,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或是后后天,但红梅只有一片,它活了这么多年就只收到过这么一片,它请求他们不要砍下它。  泠好奇地问道:“你说的另一棵梅树在哪儿?你见过它吗?”  梅树突然脸红起来:“我没有见过它,你知道,我们的花神不允许我们自由行走,但我知道它就在附近,在地底,我们的根须互相纠缠,还有,我能闻到它的气味,和我头顶这朵红梅的气味一模一样。”  曜打趣道:“说不定你说的那棵梅树是个丑八怪,又矮又胖又秃顶,就像我们的研判司李大人一样,你看,就是坐在城主旁边的那个家伙。”  梅树停止哭泣,它果然拿眼去瞄那个李大人,然后说:“他丑是丑了些,可是他心好,你看,全场就他把妻儿都带过来玩。”  曜哈哈一笑:“你是不知道他,其实……”  泠插嘴道:“其实李大人经常迷路,走到哪儿都要人陪着。”  梅树笑道:“迷路的人怎么能做研判?”  曜和泠一起笑道:“是啊,迷路的人怎么做研判,哈哈。”  很快,中场休息时间结束,他们不得不听从指令,开始比试。许久,两人只是在树下交手,剑尖未曾触碰到红梅一下,显然他们是在拖延时间,时间一到,若两人都没能挑下红梅,这场比试还是要作废,这令孔刹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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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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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0#
     楼主| 发表于 2016-7-27 13:52:10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原文链接http://www.jianshu.com/p/e8f73d0a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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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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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1

    11#
    发表于 2016-7-28 23:41:38 | 只看该作者
    关注这个连载,期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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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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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2#
     楼主| 发表于 2016-7-30 17:18:2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在东西走廊的某个驿站内,松香和草药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蔡神医将乌木松软的的身子扶起,正要将解药灌进后者的喉咙时,他感觉到乌木的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或者说,乌木中毒的迹象已消失殆尽,他心生疑窦,于是将解药搁在桌上,静观其变。不移时,窗外乌木的手下开始躁动起来,他们纷纷打开那些被关闭的窗户,有人从窗户里跳进来,举着棍子和火把,将蔡神医与乌木团团围住,又过了一会儿,乌木在众人的注目下苏醒。  “我这是在哪儿?”  “禀告乌王,在驿站。”随从说。  “哦,刚刚我做了一个梦,还真是奇怪!”  “乌王死里逃生,值得庆贺。”  “梦里有个老头子说要剥除我的魂魄,我就拼命地逃啊逃,逃了半天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原地转圈。”  “乌王以身试毒,我辈不及。”  “然后我好像掉进了一个陷坑,浑身虚弱无力。”  一阵沉默。  这时乌木像才发现蔡神医一样,他走到蔡神医面前:“你的崔王呢?”  “他回去了。”  “把你丢下,一个人回去啦?”  “是的,他有要紧事。”  “要紧事?因为北国的入侵?”  “是,是的。”  随从把乌木叫过去,然后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乌木全无表情,可当听到某个人死了之时,乌木冲到蔡神医面前,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他死了,你们居然敢骗我?”  蔡神医惊慌地不知所措,他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乌王息怒,小人是无辜的的啊。”  “你知不知道,你们害死了我的驸马?”  “什么?难道我们抬进酒馆的是……”  “没错,”乌木把蔡神医推向人群,他狞笑着说:“我告诉你吧,那个黑衣姑娘是我的女儿,死去的是她的丈夫,还有,崔烈已经毒发身亡了,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办了吧?”  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蔡神医默默的从药囊中拿出一瓶红色的药粉,却被乌木用手挡开。蔡神医怔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到门外,底下江水咆哮着,它将吞噬一切坠入其中的物体。  乌木背过身去,他发现了桌上的解药尚且焕发着奇异的光泽。  “蔡先生,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醒过来吗?”  大风吹扬起蔡神医的白袍,他大声说:“我当然想啊!”  “其实就是一个小把戏,毒下在酒里,菜里有解药,你猜到了吗?”  “哈哈,我没有猜到。”说完他就像块石头一样径直坠入黑色的江水。  随着比剑的意义上升到城主之位的竞争高度,轴国第五圈层在这一晚除了是灯火辉煌,竟还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之味。作为第二次进入轴国的东国人,舞鹃姑娘这次没有父亲的陪同,她是单独行动。相比五年前,如今的轴国在她看来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但沿途所见巨大的门洞中的壁画依然令她感到新奇不已,还有门洞中的一人多高的猫头鹰守卫、长着鹰眼鹰鼻鹰嘴的鹰人以及浑身披戴钢盔铁甲的虎狼之师,当舞鹃姑娘骑着马从这些兽人跟前经过,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不点一样,她不敢左顾右盼,直到门洞越来越小,当她进入第五圈层,看见街市上身穿 衣的人们,听到音乐从各个挂满 灯的阁楼里传来,闻到烧烤和香火的气味,她才放下心。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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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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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3#
     楼主| 发表于 2016-7-30 17:18:5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当比剑结果出来后,在众人的嘈杂声里,人马君长啸一声,从院墙上飞跃过去,一双翅膀竟出现在他的肋侧,刹那间,他便消失在夜的上空。他能感受到,风静静的在他的肚皮底下流动,弥天的灯火仿佛要将城区烧个干净,耳畔是急管繁弦,脚底是琼楼玉宇、轩榭楼阁。叫卖声此起彼伏,使人联想到士兵临敌时的呐喊,桥上桥下熙熙攘攘,仅有的两条河中挤满了船只。那些达官贵人的女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良夜,只有在晚上,她们的优越地位才会显现。若放在白日,她们上街时,纵然打扮得再怎么花枝招展,绝不会有人斗胆觊觎她们的美貌,反而因此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祸上身。但晚上就不同了,欲望的释放仿佛得到了合理合法的解释,有哪些胆儿大的的平民,敢于在灯火阑珊处偷望她们,也敢于紧跟在她们身后,趁机捡拾从她们身上掉下来的小物件,稍有些钱财的,会将她们看中的物品购买下来,然后赠予她们,稍有些口才的,会邀三五好友在她们身后插科打诨,直到引起她们的注意,至于那些木讷羞涩的少年,他们从书中学到的诗文或许就派上了用场。  当人马君俯视轴国第五圈层时,他总会想起曾经的岁月。那时他还年轻,有一个心爱的人。  司青才从藕香苑回来,她困得厉害。从隔间出来的一个侍女把她扶上床,放下帷幔,刚要起身走开,一阵悠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蜜儿,人马君来过吗?”蜜儿说未曾来过,司青又问:“两位公子来过吗?”蜜儿说未曾来过。想着司青还想问些什么,侍女就静静的等着,过了许久,帐中未有动静,侍女说:“就刚才,倒是有位年轻的小姐从这儿经过,她问我您在不在。”  “她长什么样?”司青漫不经心的问道。  “看起来瘦瘦的、高高的,天太黑,脸没看清。”  “会不会是阿姝?我叫她给我的词谱曲,她是送曲谱来啦?”司青喃喃道。  “不会的,阿姝小姐没她那么高,体态也较之丰腴一些。”  “那会是谁?她没有介绍自己吗?”司青拉开帷幔。  “哦,对了,她给了我这个手帕,说您一看见就知道了。”  侍女将一方镶有荷花的手帕呈上去,就着烛光,司青忽然流下眼泪。  “是他,是他来了。”  侍女悄悄地回到隔间,不一会,里面的三四个人一齐偷笑起来。  人马君继续在天上飞啊飞,他时而仓皇地飞到人们头上,一面大叫让让,一面用那双巨大的翅膀扇动起风,吹掉人们的帽子,吹走随从们手里的灯笼,吹乱太太小姐们乌黑透亮的长发,然后一溜烟儿飞到高处观看他制造的混乱。这是他一贯的恶趣味,说不上多么祸害,却也说不上是正人君子所为,他会在无意和捉弄之间寻到某种平衡,叫人不会有多痛快,却又生不来气,以此支撑他将这爱好长久进行下去。不得不说,人马君的心理多少是有些变态的,可谁叫他生来就长了人类不该长的马身、马蹄,成年后居然还长出一双难看的翅膀?人马君跟他爹一样不能融入轴国,因为在这儿人类是主人,兽类是奴仆,兽人的地位介于两者之间,别提有多尴尬了。人马君一直以来希望得到人类的认同,而从他当上兽人总管来看,他也确实做到了。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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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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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5#
     楼主| 发表于 2016-7-30 17:20:26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看完比剑的那天夜里,赵宋精神恍惚地扣响了自己家的大门。仆人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不敢过问,只是瞧着这个一向稳重的老头子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仆人送的晚茶都给打翻了,口吐着白沫,就像是将要渴死的鱼那样。在这样反常的事发生后,仆人们慌忙叫醒了已经入睡的老管家,老管家还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就被这群年轻人拉到中堂,从卧室到中堂这一路脚不着地地颠簸,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就这样,当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地上这一幕时,他差点昏了过去。仆人们把老管家架起来,把赵宋扶到太师椅上,然后纷纷离去,留下他们两人四目相对着。  老管家和赵宋朝夕相处三十多年,心想也算是他的半个亲人,他颤颤巍巍地朝赵宋走近一点,嘴唇蠕动着:  “老爷,您这是咋么啦?”  赵宋的目光十分空洞,他止不住地浑身发抖,像见了鬼似的,老管家绕着赵宋转了一圈,发现他的帽子不见了,头发也很凌乱,再往下看,发现赵宋的裤腰带也松了,鞋子少了一只,而那只没穿鞋子的脚板底下正在淌血。老管家生平从来没见过这般情景,但他极为镇定地吩咐侍女伺候赵宋洗漱一番,还派人返路去寻赵宋的帽子和鞋子,自从赵宋的父母、夫人、儿子相继出事后,老管家对待赵宋越来越像亲人那般用心,其实私底下,他和这些仆人一样,对赵宋充满同情。  过了一会儿,一众侍女被从浴池赶了出来,她们像受惊的鸟儿那样叽叽喳喳地对老管家诉苦,说赵宋像疯了一样,又哭又笑,还说明天就把她们全部辞退,让他们都滚回去。老管家挺直胸膛走到浴室的雕花窗前,只见屏风后面雾气腾腾,赵宋的抽泣声和着流水声一并传到老管家的耳朵里,老管家预感到了某种不祥,这与赵宋发妻消失的时候是一样的。  老管家把一个老侍女叫到跟前,然后对她说如此如此。不一会儿,一个假的赵夫人就走进了浴室,和赵宋遥遥相对着。  “夫君,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这声音像极了赵夫人,赵宋起先愣了一下,然后放声大哭起来:  “难道这就是人濒死的幻觉吗?天意啊!”  “夫君,我是丽娘啊,你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赵宋继续道:  “这当然知道你是丽娘的声音,你只存在于我的心里,总在我失魂落魄的时候响起,可怪我是个窝囊废啊,无法将你保留在这人世,一旦我死去,你也会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我不是你的幻觉,不信你回头看看。”  赵宋恰要回头,可转念一想,若对方果真是个幻像,那么随着自己这一回头,幻像立马消失,所以莫若不回头。可对方若不是幻像,那么她迟早会走到自己面前,而不急于一时,再者,他现在是光着身子的。  正当赵宋犹犹豫豫之时,“丽娘”突然地从身后环住赵宋的脖子,一股奇异的、久违的暖流倏忽间从赵宋的天灵盖传到小骨神经,听见他长舒了一口气,“丽娘”遂问起了他的忧心事。  赵宋面如死灰:“我就要被抓起来啦。弄伤了孔刹的儿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我。”  “请夫君慢慢道来。”“丽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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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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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16#
     楼主| 发表于 2016-7-30 17:22:27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原文链接http://www.jianshu.com/p/e8f73d0a5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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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6-1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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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楼主| 发表于 2016-8-2 20:07:2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两位公子正斗得难解难分,那朵红梅依然高高地立在众人的头顶,忽而,就是那么突然地,这棵蜡梅树尖叫了一声,这凄厉声划破长空,使得天上的乌鸦飞驰急转,竞相跌落。原来是因为红梅落了,那朵小花轻轻袅袅的飞舞,宛若一片羽毛因失去风的浮力而坠落,透过昏黄的灯光,它却变得更加鲜红,就像处子之血。满地的腊梅香气氤氲而上,仿佛要将它拱起,而这不过是徒劳,最后在孔曜的张大的眼睛里,它落到他的身上,如同一只小猫依偎在他的胸前,而这时,孔泠的剑已经向这儿刺来。  手持噬血剑的孔泠显然是被控制了,当后来被问起此时为甚会对孔曜痛下杀手的时候,孔泠只有沉默以对,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孔曜的剑早已被击落,他一面绕着梅树躲闪,一面哀求孔刹终止比赛,然而按照规定:胜负未分,比赛不止。孔曜面对着处处置人于死地的剑式,他从来没有对亲弟弟这么恨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尽管那朵红梅被孔曜一把抓掉,孔泠的剑仍然 指向他,因为噬血剑的特性是不见血不回鞘。  不远处传来悠扬的丝竹声,一群乐女不知何时来到现场奏乐助兴。在这些妙手之下,一丝一弦无不化为铿锵的刀剑碰击声,可谓是云袖翻兮风神动,仙乐奏兮耳暂明。恰此时,一位年纪较小,模样出色的拉琵琶的乐女神情紧张地注视着比武场上你追我赶的两人,因为分神,她好几次弹跑调了,此人正是前面曜和泠谈到的阿姝。曜一听到乐声就心想阿姝一定在这儿,他不能再躲躲闪闪了,那样肯定会被她耻笑一辈子的。  有了阿姝的无形的影响,于是就发生了后面的悲剧。孔曜让赵宋把他那把宝剑扔上来借他一用,赵宋起初不愿,他有些担忧地说:什么宝剑?不过是一根枯树枝罢了,您要用,会害死自己的。曜对这个老家伙毫不客气,他再三命令赵宋把宝剑借给他。终于,正在孔泠的噬血剑横空劈过来的当口,一根树枝及时地飞到孔曜的手里,孔曜接过宝剑,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毕竟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多年的玩伴、亲生的兄弟,可孔泠血红的眼睛又告诉他,不,这不是他的兄弟,这是一个坠入魔道的人,他已经与噬血剑融为一体了。  孔曜忽然闭上眼睛,然后凭借一个后空翻脱离了孔泠的攻击范围,说时迟,那时快,孔泠的噬血剑又紧随上来,乐女的演奏恰好到达高潮部分,阿姝的两颗眼珠子仿佛要掉下来,她早已忘了弹到哪儿了。夜幕之下,凉风骤起,吹灭无数灯。台上一片漆黑,只听得人物翻滚和衣饰的鸣响,众人呼吸紧张。终于,砰砰砰砰,四声响后,有剑跌落,一个黑影踉跄着跪倒在台上,这个人影是属于孔泠的,只见他面无血色,目光呆滞,恍然从梦中醒来,他的胸前绽放了一朵血色红梅,红梅上稳稳地插着一根树枝。孔曜也慢慢跪下来,他扶着自己肋骨下的剑柄,苦笑着,没想到孔泠会来真的。他当然看不见,贯穿自己身体的噬血剑,在剑尖处,一朵红梅娇艳欲滴。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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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楼主| 发表于 2016-8-2 20:07:53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图片发自简书App “既是树枝,那么为何二公子会被刺伤呢?”  “夫人有所不知,那不是树枝,正是一把宝剑。它只在持剑者产生攻击意图时才会露出本来面目,叫作幻剑,是专门用来迷惑对手的。可能大公子也不知道这把剑的真是来历,所以才在自卫时,误伤到二公子。不过大公子更加可怜,噬血剑从他左肋下穿过,想是性命难保啊!”  “真是的,自家兄弟还这么拼命,这下主母可要伤心透了。”  “是啊,我也伤心呐,如果孔曜和孔泠出了什么事,你想,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是我把幻剑借给孔曜的,我的罪责洗脱得了吗?孔刹也绝不会放过我的,他的兵马已经把我的宅邸包围起来啦,丽娘,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你……你快走吧,带上努儿,我可不能牵连你们母子俩。”  “嘿,你这说的什么话,夫妻本是同林鸟……” “大难临头各自飞!”  “大难临头一起飞!”  “丽娘……想不到你依然对我情深如许,我……我太感动了。”  “好了,你想想办法吧,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好啊好啊,打水,可是这事让下人去做不行吗,你再多待一会儿。”  “那我去做饭,你怕是还饿着呢。”  “好啊好啊,做饭……可是我们有厨娘,吩咐一下就好了。”  “可是你确定现在还能叫来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都跑光啦,知道你犯了过,谁愿意受牵连?就刚刚,一群一群的人悄悄从大门溜了出去,就你没看见。”  “( ⊙ o ⊙ )哦?”  “你累了,好生歇着,什么也不要想,我去去就来。”  “夫人……”  赵宋洒泪别,醒来竟是黄粱梦,老管家站在窗外,一言不发。翌日早上,孔刹果真派人将赵宋押到浮云殿,对他进行了灭绝人性的严刑拷问。  比剑的当天晚上,南宫姝急匆匆地赶往寒水宫,由于已是深夜,看门人正睡得深沉。不得已,南宫姝用琵琶在门外弹奏了一曲破阵歌,顿时雅雀横飞,惊得看门人不得不从小屋里爬起来,点着油灯摸索了好半天才将大门打开,看门人出口便是大骂一通,哪里来的野丫头,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儿弹什么棉花,速速滚蛋,不然把你捉到城主那里教训一顿。  南宫姝说明来意后,看门人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心想平常人家的女子断不会有这般胆色,临危不乱,心里头的敬意便占了五分,又听说她是主母的密友,是前来有要紧事禀报的,心里头的怯意又占了五分,于是好言好语的把她请进来,伺候停当之后就到里面通报去了,不提。  与此同时,孔刹正安排医生对两位公子进行全力救治。点燃的灯火从浮云殿向四周发散,直到医生的家中。医生本是不缺的,无奈没一个能治好孔泠的伤。他们说,二公子所受的不是剑伤,伤口内似乎有一股邪气在抵制了金疮药发挥作用,然后他们研究了一番插在孔泠胸前的树枝,竟得出这是一根有毒的树枝的结论,庸医,庸医!孔刹咆哮道,好不容易城主之位有了继承人,如今这人却昏迷不醒,另一个虽无大碍,却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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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2 20:08:1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目录 上一页    图片发自简书App 子规亭上风波动,天无云,水无纹,几个水红色的侍女在子规亭一溜儿排开,各个手里挑着水晶灯笼。正对子规亭的荷花池里悠悠散着清香,池水像墨染似的深沉碧绿,在远处延宕成一片漆黑。司青穿着家常的苔青色对襟襦裙,上面无甚点缀,倒是她脖子上的红色围巾很是惹眼,对面坐着一位年轻小姐,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但打扮得很显成熟,又是浓妆,又是艳抹。  司青拿了银壶亲自给那位小姐倒了一杯茶,那公子慌忙站起伸手去接,两相错误,竟使得茶水泼到地上。司青说,不妨不妨,待会让人打扫便是。那位小姐却坐立不安,跪下来连赔不是。司青没有多管,她的眼睛定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在那儿渐渐显出一个人的模样,不一会儿,那人就坐到了司青的对面。  司青失声叫道:“鹃儿?”  那个被叫做鹃儿的女子拱手道:“主母,别来无恙啊。”  司青笑了起来:“五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舞鹃坐在司青旁边,司青把她抱在怀里,像抱小孩儿那样,这感觉就像母女重逢。  司青抚弄了一会儿舞鹃的头发,然后忽然把她拉到一边,低声问她:  “你怎么进来的?守卫呢?”  舞鹃说:“有守卫么?我没看见啊。”  司青松了一口气,她还想问些什么,可又没开口,只是说带她去赏赏荷花。沿着荷花池转了几圈儿,司青问:“你什么时候到轴国的,和谁一起来的?”  舞鹃说:“前不久日子才到,是一个人来的。”  听闻是一个人来的,司青不经意的呀了一声。舞鹃连忙改口说是和随从一起来的,司青哪里知道,舞鹃才不是五年前的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她都长大啦,成过亲。  “这么说,你父亲没来喽?”  “没有。”  “哦,没来啊。”  司青一下子变得很失落似的,舞鹃靠近她,轻拍她的肩膀:“主母,晚上我们出去逛街好不好?我觉得啊,轴国的街市真是越来越热闹了呢。”  “是吗?那可一定得去去,只是……”  “只是城主不让您出去,对不对?我都听说了,他这么做实在是太过分了。主母您放心,等我爹爹攻下轴国,他一定把您救出去,现在我们只需要再等等,再等一等就好了。”  “可难为你了,其实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不该……”  “什么也别说了,”舞鹃轻轻捂住司青的嘴,“这么多年,您受苦了。”  司青的眼前仿佛出现了错觉,她从舞鹃的眼睛里竟看到了她父亲的形象。可她又很快回过神来:  “那今晚,我们怎么出去?那些卫兵看得特别严的,还凶得很。”  “嗯,这个嘛,总会有办法的。”舞鹃又陪着司青走到荷花池对面,那儿泊着一只木船,他们在草丛中找到船桨,然后先后登上船去,碧波荡漾着火光,池中的荷花羞涩地垂下头。两人在切切察察地说着什么,岸上的人都已听不清了。  子规亭,蜜儿和另几个侍女拿桌上的糕点玩笑,酥软的笑声引得池边的杨柳无风起舞。更远处,守门人趁人不注意躲在柴房喝酒,花匠在更换花盆里死掉的花朵,几个杂役窝在一起掷骰子,藕香苑沉浸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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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2 20:13:1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如有散乱的地方还请前辈们多多指教,我才发现自己没弄好排版,这样看起来肯定会很吃力,大家凑合着吧,毕竟头次写长篇,还是纯幻想类的,情节有些失真,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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