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醉雨听风 于 2016-7-27 23:28 编辑
这城市空荡的全是人,只是很多人像我一样,在人生的中途,迷失了方向,活有余罪,死有余辜。
——题记 友情
我不是很想在这个日子里面写伤感的辞藻。奈何惦念好友将至的生日,自己不能亲去而心绪飘零,这可能就是长大的烦扰吧,现在的我们,每天,习惯了不该成为习惯的习惯已成习惯,执着着不该执着的执着依然执着。时光不会轻易的杀死一个人,但他会在你不经意间让你变成你最讨厌的那一种人。
2016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更热,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事实如此。总之一到七月,整个人就病了一般,软绵无力,也提不起精神。仿佛城市病了,季节病了。前些日子,跑到温州帮我老姐做了十几天的事,那时和人聊天,听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热,是的,真的很热呢,可是,还没到最热的时候。
在株洲这个城市,我送过别人,也被别人送过,火车站旁的交错,转身后的洒脱,有欢笑,有眼泪,有祝福,有沉默,当然,还有不舍。那些日子,在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淋之后,渐渐变得模糊了,只是经不起细想。原来,有些情绪一直未曾走远,比如伤感,比如那个年龄里特有的情怀和别样的心事。
都说记忆是抹不去的痕迹。这几天,我家的侄子侄女都过生日了,有的周岁,有的6岁,因为距离,我在心里祝福着他们,希望他们能健康快乐的成长下去,我来温州前几天,听着朋友们各自都在忙,忙事业,忙家庭,忙生活,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一起聚一聚呢?估计要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吧?那天我踏上火车的时候,收到了几条短信,亲一色的关心,虽然有些诙谐,有些调侃,有些真挚。一一回复后,才发现眼角竟然有点湿润。
爱情
某天与文友聊起大学生活。我说:那时的光阴很美,人很单纯,有很多值得怀念的事。她说:我所怀念的不是某个人,某件事,而是那时的岁月。当时觉得她说的很空洞,现在想来,何尝不是呢,我们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些事,在若干年后,再次相见,再次遇到,一切都是平静的。心中那个想起了许久,描画了多时的场景,经常是不存在。如同风雨过后的 虹,看着很美,也只是看着很美。
仓央嘉措说:好多年了,你一直在我的伤口中幽居,我放下过天地,却从未放下过你,我生命中的千山万水,任你一一告别,世间事,除了生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诗人的深情,在多年后依然让人动容。我也相信薄情,相信寡意。因为,一个人再好,只要他不是对你,一切都毫无意义。
十七岁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态赢得了一个女孩的欢心,在打打闹闹的两个人的情感里,时间飞速的转辗了一年,我不知道是不是体会到了人们所谓的爱情。后来我就习惯了一个人打发着自己的青春,一直到现在,一直到我对所有的事情都不甚关心,不管现在,无所谓将来。
夏洛特在《简爱》里说过一句话:人们总得有行动,即使找不到行动,也得创造行动。我是相信这句话所表达的含义的,一个爱你的人,无论何时都会创造行动,让你感觉到他对你的念,对你的好,即使没有机会,也会创造机会,让你知道你对他重要。那些突然的出现,不是惊喜,而是带着某种欲望。我知道爱情是什么,只是在面具的世界里,我变的不想让你察觉,不管我有多爱你。
物质&思想
自来到株洲生活,算算从小时求医到现在工作,加在一起怕是有五六个年头了吧,或许是自己太孤僻,在最美的年纪里,失去了最美的青春,亦或许是自己戒心太重,在该放浪形骸的年纪里,收获了红尘疑心。这些,都不算什么,毕竟这是不可避免的迟早的事情。但,唯一让我感到可悲的是,我再不想去为了什么而去做点什么,然后,整个人颓废了,消沉了,再然后就混吃等死了。
最近,因为实在是太过无聊,就随便拿了一本书,叫《叔本华的思想随笔》,看了一点,不是很多,但我莫名的对这个世界多了点好感。现下,谈论文学早已不是什么时尚的东西了,更不论是谈论一个早已作古几个世纪的文学家了。现在这个世界上,容不下和掩饰、虚伪、浮华无关,清醒而又朴素的人了,现代人,由于叔本华的悲观论调,让许多人对其避而远之。他们宁愿不去认识这人生的真相,而只想在盲目与逃避的忙碌中度过一生。权、财、色这三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早已污染了尘世的纯净。
近年来总是莫名的经常会有些些许的不开心,愁绪恰似乌云般笼罩着自己,于是去年自己写了首打油诗:零落叶成秋,廿岁尽演愁。流年不可语,寂寥到心头。谁赋乐府凄凉曲,缱了时光浓了愁。说也忧来默也忧,闲情抛弃久,泪入三杯独自愁,草木也知秋!说来也怪,每次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写些东西,可能自己都看不懂,但是写完之后人却莫名的舒畅。活着什么的,一点都不容易,活有余罪,死有余辜,面对亲朋好友,陌生人,法律,潜规则,各种指责,挟舆,没有横眉冷对千夫指,傲然独立天地间的气魄,就只能随波逐流,当一个普通人。
我一直喜欢安静,所以我很喜欢把音乐开到最大,营造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氛围,然后一个人的寂寞,一个人的狂欢。夜深了,到最后,我想用一句张爱玲的话结尾:“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上面爬满了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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