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又见炊烟 于 2013-5-3 06:04 编辑
野六峪风情
说去六峪山庄,我到觉得不如说走进野六峪更好,强调一个“野”字,与景物无关,与心情有关——现在人不是讲生态么,讲环保么,不妨你就觉得那“野”劲儿够得上是一个世外桃源,这样想着,便成了“真做假时假亦真”,这诗句相当的有哲理,又有禅意。权且醉里偷闲,丢弃了俗尘,纵情山水一乐。
乘车,晕车闭眼,一路无风景,七转八转到达目的地,先入眼帘的乃一坝泓水,山外已是春意阑珊,山中却还有些轻寒,坝上草未长,云中鹰未飞,“四月春风不开剪,不知细叶谁裁出?”四下寻觅,还真找不见那春中多事的柳,难怪桃花还没有到笑春风的时候。好在“春江水暖鸭先知”,成群的野鸭在水里嬉戏,到是令人一洗尘目,心思也生动了许多。
坝上有人钓鱼,我讪讪的问一似曾相识之人:“春天,能钓上鱼吗?”那人是官场中人,假装没听见。这样人走哪都大煞风景,真是花骨朵上搭戏台,摆的哪门子的谱啊?可这有什么关系?一点都不影响我的心情,我前世乃秦人,旨在桃花源,你顶多是我今生的一不速之客而已,匆匆闯入我的天地中来,我小视你作空气!
站在坝上看,野鸭竟不怕人,三三两两一荡一荡的水花,水面不宽,一望尽收,四面环山,山虽不高,却连绵延续,不知终归何处。
不说爬山,只说登高,山不在高,有吾来兮,山减吾之樊笼,吾增山之生趣。杂草丛生,乃去岁枯草,新草还在酝酿情绪,仿佛只需一场雨的邂逅,便生机盎然起来;杂花生树,多是山野杏花,无需悄悄地出墙,此刻,像天地猛然间的一个喷嚏明晃晃蓬勃出来,一览无余。让人怀疑不像实景,到像是一幅国画的情景。
极至山顶,瞻遥望远,部落星罗,纵横阡陌,乃天抚苍茫,地置其荒,四野八方,有一种无人问津的荒芜和野趣。而祖辈在此耘犁,汗浸古今,他们把苍天厚德累积下的富庶,融入了孤竹文化的历史,汇进了古老的漆水长河。蕴藏在山的褶皱和沟壑里的是孤竹后人的希冀,那些在这古老的土地上修养生息的人们,只需牵上一缕春风的感触,便焕发出了一股雨露润泽的心潮,而翻涌开腾。
除了我们的脚步,山上遥无人烟,远远近近回荡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不知谁亮起嗓子,高亢的与风声呼应:“我来啦!”六峪山便捧出满山满坡的山野菜热情地招待我们,同行的一个姐似乎专门为山野菜而来,采摘了满满的一食品袋子,说是纯天然绿色食品,某个年代用来冲饥的野菜,如今也成了稀有的佳肴,绿色无公害食品,竟成了人类生活的奢侈品,真是引人一叹啊。且行且乐,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滚下山坡,此该的夕阳正美,毫不吝啬的撒下一地的金子。
背着夕阳下山,夕阳把整个山川晕染成橘黄的颜色,山上人看风景,山下人看我们,我们的队伍七零八落,脚步也歪歪扭扭,山里人家的炊烟也七零八落的冒出来,并无牛羊唤犊、鸡犬相杂,那是一种静谧的美,是过度喧哗之外的荒凉,谁敢说,繁华是美,荒凉就不是美?同行人说再过个把月,一定会桃红柳绿,山河披绣。那时就“热闹”起来了,我心忖度,“热闹”起来的六峪山庄,还有野意不?
暮色渐沉,山路弯弯,这个关于六峪山山野风情的约会已缓缓落幕,但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旧地重游,不会因为现代人的介入而对景神伤。但愿浮躁的世风,刮到这里时会拐一下弯,怎么就突然想起了那句话来?“美景自在人心”,人生的风景何偿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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