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北方夫子 于 2013-10-21 13:30 编辑
油 画
——俄罗斯油画
北方渐渐地冷起来,草木不断地萧瑟;已深秋了。 不能改变的自然规律如生命,情感中总有不舍和眷顾之情;我想起了父亲,对我一生影响极致的人——他生于1920年,读过几年私塾,但父亲的智商很高,尤其对于机械和几何知识的熟悉, 表现在他参加革命期间(他17岁参加革命,在军工厂做枪械工程师),与中国的保尔吴运铎并肩战斗过。 当时的兵工厂有许多苏联红军和专家管理,我父亲与他们结下了友谊,当时他们也正值青春年华时期,有结婚的士官,也随军带来家属,俄罗斯士兵也如他的民族一样豪爽喝酒,可以说酗酒如命;但也有一些艺术院校毕业的士官,会拉手风琴,画油画的;我父亲也喜欢古诗词和中国的古典小说。 记得童年家里的墙上挂着一幅俄罗斯草原的油画是秋天的风景,荒原上有几棵瑟瑟发抖的树,远处看有浮雕的感觉近处就感觉很模糊。父亲说这是1953年一位苏联红军离开中国时,母亲邀请了他和的他的夫人吃了一顿三鲜饺子,他们临行送的,父亲说油画是这个苏联红军画的;他长父亲十岁,当时应该是四十多岁,父亲又说他回去后在苏联一所大学教美术;他与父亲文革前有过联系;文革后就中断了......今天看着俄罗斯早期的油画,又勾起了我一些思念和追忆。 父亲离开我已经十年了,他的俄罗斯朋友也不知如何?但他们曾经的友谊是延伸的,如这些油画一样,画中的河流积雪白桦树和原野苍穹上的太阳永远是鲜红炽热的。 人的生命可能留给记忆的就是这些画作了,这些画作中的景物可能传承的故事如河流一样流淌不会断流。 我或许懂得了那位苏联红军画的俄罗斯风光和他的家乡,的对于祖国的一种眷恋,他经历了两一次世界大战,当战争结束,又远离家乡,为了中国的抗日战争进入东北,在中国的东北有许多苏联红军牺牲,我在小学读过一些苏联战争题材的文学,也感觉到战争的残酷和恐怖,还有我的家史中、有数十人死在日本军队的屠刀下;今天看那那些早期的俄罗斯油画不单是欣赏,也是肃穆起敬,这些田地或原野,这片美丽的风光,俄罗斯的大自然是很美的!造就了普希金和托尔斯泰,造就了苏联革命和卫国战争中多才多艺的红军将士。 我父亲喜欢这幅画,也怀想他的家乡,他四岁就随着闯关东的祖先来到大连,他始终没有回去过,他说:家乡沂蒙山村子的祠堂中有他和叔叔的名字。我没有去过,所以我说我是一个漂泊者,没有根。看着这沧桑斑驳的油画,对于我的故乡或许有瞬息的感悟。 看那高山和平地,无边草原和苍茫的牧场。这是俄罗斯的辽阔地方,我对于故乡,脑海中是一片苍白。 小时候有许多幻想,渴望看俄罗斯风光中白桦林,渴望看河流在夕阳中的燃烧,河流是红的、苍穹是红的、远方也是红的,这些寓意得以实现。
今天我又看到这些期冀着希望的景象;前几天看到俄罗斯宣布俄罗斯医疗全部免费(包括治疗期间的食宿),我是欣慰的,为世界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走过的艰难困苦后又迎来了新的生命曙光,而造福与人民(这就是初始的社会主义理想);我想父亲的俄罗斯朋友的后裔们是幸福的,俄罗斯的强大是俄罗斯人民的幸运和幸福。 深秋了,看到这两幅油画凝重又欣慰,可能听不到云雀和夜莺的歌唱,也没有布谷的和鸣,但在那些广袤的草原上,夜幕中的夕阳给与人们的温暖;傍晚,银色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枝头已挂着层层白霜。落叶枯黄随风飘摇,,俄罗斯的原野一片凄凉,我们会记忆起过去的故事。
今天我也做了祖父,我的思念却与日俱增。过去是清晰的历历在目;今天是艰辛的为残存的生命需要的沉寂;明天是未知的,一些不确定的精神的物质的,都会在余生中出现生命中期盼;但我不会沉沦和颓废,如这油画中昭示的生命力那片白桦林,河流中倒影的红日,尽管远方的墓地已荒芜,但泥土下有先烈和祖先的白骨......
2013.10.21写在父亲逝世十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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