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叔
小叔走了,前天走的。 姑姑上个月初才走,小叔这个月底就走了,不到两个月走了两位老人。 家父兄妹四人,他最长,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家父2010年辞世,过两年大叔也走了。都说兄弟姐妹不能“动”,一个“动”了,跟着跟着就会都走。这不,六年的时间,他们兄妹都走了,按照长幼的顺序,一个接着一个。 也许是奶奶的原因,奶奶是一个小脚的,个儿也许不到一米五的老太太,在我十岁左右就去世了。所以家父几兄妹都不高,家父最高,一米七几,两个叔和一个姑都不高,小叔也就一米六几吧,沉默寡言,偶尔还会有那么点儿结巴。对小叔,我不了解,也许是我们和叔他们住地离得远,每次过去,一般去大叔家,和小叔见面仅仅是打个招呼。 记忆中的小叔更加模糊,只记得几间又小又矮的土房。我家和大叔家的房子都不小,很高大,有几间还有木地板,宅基地都非常宽,宅基外都是几米高用一尺宽三尺长的青石条砌成(我家正面坎的石条在文革中被全部撬掉,现只剩一米多一点高的侧面坎有石条了)的高坎,而小叔家的房子虽然离大叔家不远,一样高的宅基,坎却没有石砌。后来,陆陆续续地听母亲和姐姐们叨咕,好像是叔打小就被过继出去了,有一次姐姐还指着一所学校附近的一小湾人家告诉我,小叔以前就住在那里。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小叔回来了,再回来,家里的房子已经不属于他了,他只好自己修建了那几间小房子。 小叔有两个儿子,从来没见过婶婶,家里一直没听人说过,我也没有问。那时家里的难自己的难已经太多,的确也没有多余的心力。两个堂哥干得不错,早就修了高高大大的楼房,孩子们也挺争气,这家厂子那家车的,小叔的晚年过得不赖。 我还是去年见过小叔,那是清明时节。有一天晚上梦见大叔,大叔问我为什么不去看他,醒来便想,许是大叔见清明快到了,提醒我记得去看他。于是清明,我先去给大叔扫墓了,然后就去看望小叔。小叔抓着我的手望着我,还是话不多,眼里充满了慈爱。小叔的确老了。 以后,我也只能在清明的时候,找机会去坟头祭拜小叔了,明年是一定要去的。 小叔走了。老刘家的上一辈一个都不剩了。您老一路走好吧! 2016-12-27 冬月二十九 15:50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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