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有痕（外二首）文/清水长

李一凡

文/清水长

面向剑拔的峰谷
我还在胆怯
为了一次承诺
这样无形中就耗尽了
气力，缺氧，缺血
飞云乱渡，擦伤
体内的软膜，一个人
无法找到合适的
修辞，电在闪，雷在鸣

之后，影子归于沉静
爬行的事物，归于
黄昏一隅，等待
无形自灭，颤抖的手指
敲打阴风的翅膀
至于如何铲除
积日负重的尘埃
时间麻木着，都不能
自圆其说

枝头挂满秋日的杯盏

蜷缩着，眼神
说着冷漠
秋日的尘霜
加重骨节的弱化
如从北边忽然钻出的
风，暗藏险恶
记忆，在倒嚼里
一再散放出温度
与植物浑厚的体香

头顶飘过雁鸣
茁壮植物已坐上
枣红骏马
吆喝着成熟
在某日，唱着酒歌
把深沉的杯盏挂满枝头
小觑尘世喧嚣
坐怀不乱
醉与醒尽在掌寸

过程

站在水边
一块石头吐露着绿泡
这是活生生的假设
开满花，影子追赶着
蚂蚁的线路
翻山越岭，迂回的
钟声，击打纸样的墙壁
夜晚被诅咒
挥泪告别，贫贱
被认领多年
没有地址

浮华装潢的高地
双面人趋之若鹜
刻上典藏的夜
口舌，炮制美丽陷阱
一寸寸，勾兑
隐身雨雾的剧情
天长有变
真实在向纵深辩解
直到硝烟过处
方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