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兰陵王 与飞花秋雨游什刹海》引起的反思
兰陵王 与飞花秋雨游什刹海 依龙谱 觅春处,前海寻芳共步。楼轩外,烟岸几丛,照水娇花喜清素。风飘弱柳舞。佳趣!残阳一缕。平湖畔,金碗玉樽,觞饮倾谈渐天暮。 诗坛略回溯。厌末宦新商,狐鼠当路。高堂施帐收群女。还八秩迎妇,万元开版,望中文苑恶欲吐。暂欢笑休顾。 杯箸,沐和煦。叹易感孤怀,难得良晤。浮生碌碌同飞絮。爱卷帙千万,友朋三五。常同今日,啜绿蚁,倚碧树。 2017.3.30
我的《兰陵王·与飞花秋雨游什刹海》一词发表后,子曰很快指出,与我的旧作《金缕曲·游北京后海》等等“一个味道哦!也许韵脚的原因,连遣词造句都相似呢”。在此之前,单衣在评论我的另一首词《凤凰台上忆吹箫·和平里听鼓曲演出》时也说过“这种调调的您已经出神入化了,改天听您一个‘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这样的”。不仅如此,在大约一年前,中华论坛巴蜀诗风江湖竹琴首版也曾经特地建议我改变一下绝句的诗风,不要只走王渔洋的路子。由这些热心朋友们的意见可以看出,我的诗词作品虽然形成了一定的风格,但也陷入了风格单调,千篇一律的窘境。对这些应该进行总结和反思。
下面就是我的反思:
·生活单调。退休以后,我和外界的人和事接触都很少。除去偶尔的外出旅游外,仅有的一些活动就是与朋友们见见面,吃吃饭,听听戏,或者在网上与诗友们唱和一下,常去的地方也不过几处。我即将出版的诗集前两部分《写景记事》、《唱酬记情》都是这方面内容,确实很难写出什么新意。其实,金戈铁马的我也能写;但是记得几年前有一位朋友,最擅长唐边塞诗风格,我曾经赠他两句:“层城怨女红绡意,大漠征夫血泪痕”,可是因为缺乏实际背景,所以写出来的都是拟古,显不出特色了。
·词汇贫乏。正如子曰嘲戏我的诗词是“红灯体”那样,我掌握的词汇量确是还嫌太少。再加上去处有限,活动有限,相同的词便不免多次重复出现,例如“红灯”、“平湖”、“西窗”等等,造成了用语的单调。王蒙说过意思大致如下的话:诗词从根本上讲就是一种文字场,一批字和词选定了,你用它们组合成诗、词、对联、文章……其风格都是类似的。词汇单调,作品便难免千篇一律。
·功力欠缺,这也许是最致命的。应该承认,除去日常生活以外,我还是可以通过网络、纸媒以及与人聊天获得各种新闻与信息。但是,把这些信息转化为诗词的能力,我还是远远不足。过去听说张伯驹先生无论看到什么都可以入诗,现在看到例如廖国华先生也有这样的能力,而我要从新闻中获得题材,再把它表达出来就比较吃力。而且,我顽固地认为,诗词属于文艺的范畴,它不应该只是新闻或者决心的平水韵改写版本,而是写出来要有美感,要有思索,要有余味,要有诗情,这样就更加深了写作的困难。 其实,在上面这首词里,我还是企图表达一些当时谈论的内容,例如这几句:“高堂施帐收群女。还八秩迎妇,万元开版,望中文苑恶欲吐”,说的是诗坛上的种种怪像:专门招收女弟子,八十多岁娶二十几岁,开版面要交费;还有这几句:“爱卷帙千万,友朋三五。常同今日,啜绿蚁,倚碧树”,说的是人多的聚会没意思,还是三五知音对谈最好。但是,一是表达不够清楚,二是缺乏文采,有的论坛版主就直接说:还是第一阕好。
这些毛病,我自己也有感受。我在拙作的自序中曾经写了这样一段: “我曾经想过采取一些措施提高自己的水平:第一、再熟读几本古代诗词选集或者诗人专辑;第二、瞄准一位我所心仪的当代作者,例如廖国华先生,跟着他的题材去写,他写什么,我写什么。我相信,如果这样做了,我的水平必定有所进益。但是,我已经年届八旬,没有精力和勇气再做这样的尝试了。” 不过,只要我还在写,我还是会在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尽力去争取做得更好一些;当然,我也不会抛弃已经形成的风格和观点。
|